刘崇安一脸严肃,刘老爷见状,连忙上前两步,脸上堆起几分恭敬的笑意:“家主怎么来了?不过是些家务琐事,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刘老爷不敢怠慢刘家主连忙和媳妇起身给刘家主行礼让出主位座位。
刘崇安皱眉,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家务琐事能闹到门口围满街坊?我刚进门就听见有人说,你家儿媳算计外男、陷害同母异父的兄姐,还雇泼皮耍阴招,这要是坐实了,咱们刘家的脸面,全族的名声都要被你家连累!”
这话戳得刘老爷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刘太太连忙上前打圆场:“家主,这里面有误会,锦绣她……”
“误会?”刘崇安打断她,语气冷了几分,“方才我在外厅,已经问过你家管家和几个下人了。宋锦绣派刘大找泼皮埋伏李姑娘,还让丫鬟下药,这些事都是真的吧?还有她娘马氏当年抛夫弃子、写‘生不养老不赡’切结书的事,街坊都传开了,你还想说是误会?”
他转向刘老爷,语气更沉:“我知道你护着儿子,怕明可受刺激。可你有没有想过,宋锦绣是宋家余孽,当初要不是你执意保她,族里早就把她赶出去了!如今她还不知安分守己的待着,反倒在外惹是生非,要是哪天她把祸水引到刘家主支头上,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刘老爷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垂着头叹气。
一旁的云芽见时机正好,刚刚刘老爷似乎已经有所动动摇,现在刘家主这一番话更是要赶宋锦绣出门。
现在只需要将刘老爷的顾虑解决,看了一眼系统面板,唉,积分又要遭罪了。
【宿主,怎么能这样认为?我们是公平交易好吧!】
“是是是,自然是公平公正的双方自愿交易啦。”
李桐儿和李磊的此时也想开口助攻。
云芽拉住二人摇头,随后先一步上前,语气平静却带着底气:“刘老爷顾虑刘郎君的身体,晚辈理解。但晚辈斗胆,想先去给刘郎君瞧一瞧病,或许,我能看出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话一出,满厅的人都愣住了。刘太太最先反应过来,语气带着质疑:“你一个乡下姑娘,还会看病?莫不是胡来!”刘崇安也皱着眉,显然不信。
云芽却不慌不忙:“晚辈不敢说能治,但至少能出一些对刘郎君的身体好的办法。刘老爷刘太太已经请过许多名医,让我看看也不会损失什么?”
刘崇安看向犹豫的刘老爷夫妇,开口做主道:“既然她这么说,不如就让她试试——若是真能看出些门道,也算是意外之喜。”
刘老爷夫妇虽有疑虑,但家主都开口了由不得他们不同意,最终还是点了头,让管家领着云芽去暖阁。
一行人跟着管家前往后院的暖阁,途经一片菊花甚是美丽,刚推开门,一股沉闷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暖阁全被厚重的帘子挡着,光线昏暗,空气不流通,还夹杂着药味和霉味,让人很不舒服。
来到内室刘明可正躺在床上睡觉,脸色苍白,呼吸也有些浅。
云芽走到床边,装模作样地伸出手搭在刘明可的腕上,实则暗中让系统扫描。
不过片刻,系统就将刘明可的身体状况传了过来,早产导致的先天不足,且对麦粉、稻米中的特定成分过敏,还有粉尘哮喘症。
云芽咋舌,怪不得传说太医看过都药石无医,哮喘在这个时代就好不了,更何况跟叠buff一样的过敏源。
片刻后,云芽收回手,出了暖阁,看向刘老爷夫妇,缓缓开口:“刘郎君这是先天不足,底子本就弱,更关键的是,他对麦粉和稻米过敏。每次吃了麦饼、米粥这类食物后,不出半个时辰,就会觉得胸口发闷、身上起红疹,春夏秋时还会咳嗽气喘,对吗?”
刘太太细细回想从前,猛地睁大了眼睛,语气带着震惊:“你……你怎么知道?明可每次吃了麦粉做的馒头、面条,确实会这样!我们只想着是遵从大夫的意思让明可食补,从不知什么‘过敏’,这过敏是何病?”
云芽解释道:“特定食物引发的瘾疹,我称之为过敏,还有......”
云芽指着暖阁附近的花朵继续道:“这些花朵的花粉对刘郎君的身体也没有好处,刘郎君每到这些花朵开放的时候开窗后总能引起喘咳不止吧。”
刘老爷没想到这小妮子真有两把刷子。
刘太太则完全相信了云芽的诊断垂泪道:“本是为了让明可解闷的花朵,没想到也会让明可发病。本以为明可咳喘是风吹的,我还加了挡风的帘子。”
云芽点点头,继续说道:“这也是关键。
暖阁里不通风、不见光,本就不利于养病,再加上总吃过敏的食物,春夏秋都有花粉摧残,他的身体自然好不了。
我的建议是,把刘郎君送到城外的乡下庄子去养病,那里空气好、光线足,庄子里种些小米、豆子,做些杂粮饭给他吃,绝对不能再碰麦粉和稻米。”
云芽一而再再而三的话差点没让刘太太晕过去,可谓是在刘太太爱子的心上扎了一刀又一刀,本以为是为了儿子好,结果桩桩件件都是导致儿子病重在床的元凶。
刘老爷扶住了连氏道:“媳妇儿,你可要撑着,一会还要听这位姑娘的建议啊。”
连氏努力的维持身形,走回了前厅后方才脸色好些。
刘崇安正在前厅喝茶,见一行人回来后问道:“如何?”
刘老爷只讷讷点头道:“这位姑娘确有本事。”转而问云芽道:“只是不知姑娘先前说的去庄子上是何意?在家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