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们自觉地收拾起碗筷,动作麻利地清洗干净,然后抢夺空房间蹭睡。
几个人睡一张床,还好陈醉放的床都是大床,一米8的,睡几个人没问题的。
黑瞎子满足地摸着肚子,瘫在床上:“舒服!哑巴,以后咱们家就这个伙食标准,瞎子我保证长得比哑巴还壮实!”
他的房间让出来,瞎子只能跟哑巴睡觉了。
张麒麟摸摸肚子,还好,他消化的快。
张家人消化都很快的。
就是塌肩膀的床上都有一个被他嫌弃的张家人。
张家人才不管呢。
他们哪里没睡过,这可是香香软软的大床啊,可比树杈子,坟地好多了。
姐姐眼光真好。
哪怕是房间的地板都是软乎乎的。
塌肩膀:。。。。。
他伸手直接就把两只小张捏晕了。
太吵了,叽叽喳喳的。
可是,他自己也睡不着了,没关系,张家人觉少,几天不睡都没有问题。
塌肩膀看着外面的月亮,心里突然就很甜。
一把把被子盖到了脑门上,姐姐说养我。
至于旁边两个小张,盖住肚脐就好了。
陈醉:。。。。。
一群羊和一只羊区别不大。
说真的也就是张家人了,他们的接受程度也太高了。
都不需要陈醉解释。
吊脚楼里有多少食物他们不清楚吗。
他们都在帮陈醉掩盖,隔三差五的就去村子里镇上换东西。
怎么不是小可爱呢。
而且她说的话,他们都没有怀疑,就这么相信了。
陈醉真的很意外。
张家人:。。。。
真心和假意他们分的清楚,还有其实他们见过陈醉百米弹开飞人的现场,就真的很神奇。
刚开始他们想玩的,可是他们没有恶意的情况下,根本不会飞啊。
塌肩膀:。。。。
他飞过。
真的会飞,当初的他也是恶意满满的,后来就老实了,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就想看看这个妖怪要干嘛。
吃掉他们族长吗,族长那么傻,吃了能有用吗。
拉低妖怪的智商吗。
可是日复一日,妖怪都在养着族长。
塌肩膀都觉得这是一个喜欢养人的妖怪。
那么他呢,是不是也可以被养着。
陈醉:。。。。。
另一边的张麒麟也没睡觉,不过他是被黑瞎子闹的。
一直说,一直说,不累吗。
他想睡觉了。
在姐姐这里他都是按时睡觉的乖宝宝。
于是,张麒麟的手伸出去了,被黑瞎子抓住了。
“哑巴,你的速度变慢了。”
“是吗,瞎。”
可是他还有另一只手啊,黑瞎子一秒眼睛就黑了。
张麒麟摘瞎子的墨镜,给他盖好被子板板正正的睡觉。
瞎这样就乖多了。
黑瞎子:。。。。。
他要跟哑巴拼了。
第二天看着哑巴的脸,嗯,拼不了一点,用手轻点了哑巴的眉心,瞎子起床了。
张麒麟看着瞎子的背影也起床了。
等他们走到走廊里就看见一群小张已经在伐木盖房子了。
一个个累了主动过来找陈醉擦汗,喝水。
张麒麟:。。。。
累个屁啊,热身都不够的。
不过张家手艺人名不虚传,盖房子不要太容易,再加上他们使不完的牛劲啊。
下午就有了原木风格的吊脚楼。
没有甲醛哦,都是自然的味道。
陈醉拿出清漆,小张们一个个都是油漆工,很快就刷完了,刚好,太阳晒一晒,晚上陈醉就可以清空自己院子里其他房间的家具了。
统一的纯色系。
都是淡紫色,淡蓝色,淡青色的浅色系配套的所有家具和床上用品。
不过他们的所有灯具,玩偶都是可爱色系的。
可把小张们美坏了。
现代的动物衣服有很多,陈醉在小院子里下单,各种冲锋衣配套的衣服工具武器,能买的陈醉都买了。
然后让小院子送过来。
所有人都换上了新衣服。
陈醉眼睛都眯起来了,好看,真好看。
张家人其实可以当男菩萨的。
啧啧,张家人的就业路子还是很宽的。
要是等到直播,微博,抖音时代的开启,那真的是赚翻了,比下地赚钱合法多了。
摇花手,喊麦就交给穷奇,麒麟就正常的日常都能让人磕疯了。
张家人之间相处有一种莫名的不自知的张力。
哪个都好配啊。
不过想到什么,陈醉把塌肩膀带到房间里。
张麒麟和黑瞎子就在门口当门神,然后就听到了塌肩膀压抑的声音。
他的嘴里塞了毛巾,整个人在浴桶被陈醉死死的按着,慢慢的有血在他们身上蔓延。
然后塌肩膀感觉自己像蝴蝶一样破壳了。
在剧烈的疼痛过后,整个人没有力气。
陈醉就在剥壳,“嗯,是个帅气的小伙子呢。”
陈醉那句带着笑意的调侃,穿透了塌肩膀因剧痛和失力而模糊的意识。
他感觉包裹着自己的东西正在被一点点剥离,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新生和轻快。
浴桶里原本浑浊的血水渐渐沉淀,露出底下清澈的药汤底色。
门口,张起灵和黑瞎子虽然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但出于对陈醉绝对的信任,他们只是沉默地守着,没有闯入。
直到陈醉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了,进来个人搭把手。”
黑瞎子反应最快,一个闪身就钻了进去,张起灵紧随其后。
两人一进门,都愣了一下。
浴桶旁,陈醉正用一张宽大柔软的浴巾裹住一个瘫软的身影。
而那身影,不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残缺压抑的塌肩膀。
浴巾包裹下的人,身形虽然依旧清瘦,但肩背的线条变得完整而流畅,裸露在外的皮肤不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或伤痕累累,而是透着一种健康的、新生的光泽。
最让人震惊的是他的脸,原本因为强碱腐蚀扭曲的面容,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抚平了所有苦难的褶皱,显露出清晰俊朗的五官。
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只是因为刚刚经历剧痛和虚弱,脸色还有些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紧闭着眼睛,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这分明是一个极为出色的年轻男子的样貌,带着一种历经磨难后重生的、脆弱的俊美。
“我去……”黑瞎子难得卡壳了,墨镜都差点滑下来,“这是……蹋蹋?”
怪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