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承的“渔阳特色勤王”闹得风生水起之际,真正在玩命往长安赶的曹操,日子却过得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兖州新定,根基未稳,又要千里奔袭去抢皇帝,粮草、士气皆是问题。更让他窝火的是,那个北边的搅屎棍华雄,不光发檄文恶心他,派兵慢悠悠地旅游,居然还搞起了“勤王募捐”,听说连倭国劳工跳个“巴扎嘿”都能算积分!这他娘的是勤王还是搞嘉年华?
这一日,曹军行至弘农地界,人困马乏,粮草将尽。曹操坐在中军大帐里,看着案几上那硬得能当暗器使的干粮,再想想华雄在渔阳大概率正搂着老婆吃着火锅,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
“华雄匹夫!欺我太甚!”曹操猛地一拍桌子,震得那干粮跳了三跳。
恰在此时,帐外亲兵来报:“主公,营外有一渔阳商队路过,说是……说是奉华将军之命,特来犒劳我军,支援勤王义举。”
曹操一愣,随即警惕起来:“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带其首领进来!”
不多时,一个穿着渔阳特产羊毛衫、满脸堆笑的胖商人被带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伙计,抬着一个沉甸甸的木箱。
“小的渔阳‘军民鱼水情商号’掌柜,钱满仓,拜见曹公!”胖子躬身行礼,笑容谄媚。
曹操眯着眼,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华子健派你来的?所为何事?”
钱满仓搓着手,笑道:“曹公明鉴。我家主公闻曹公为国操劳,亲率义师勤王,心中感佩万分。特命小人备上些许渔阳特产,犒劳将士,略尽绵薄之力。”说着,让伙计打开木箱。
只见箱内码放得整整齐齐,全是红油油的渔阳辣条,以及几坛贴着“英雄血”标签的酒。浓郁霸道的麻辣香气瞬间弥漫整个军帐,勾得帐内几位将领和曹操自己都忍不住偷偷咽了口口水。
曹操脸色变幻,心中冷笑:好个华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想用这点东西收买我?
他刚想严词拒绝,并斥责华雄假仁假义,就听旁边肚子咕噜一声响。转头一看,是麾下大将夏侯渊,正眼巴巴地看着那箱辣条,喉结上下滚动。
曹操到嘴边的斥责又咽了回去。他深知军中缺粮,士气低迷,这箱看似“糖衣炮弹”的东西,此刻或许真能提振一下士气。更何况……那味道实在勾人。
“哼,”曹操冷哼一声,故作姿态,“华雄有心了。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钱满仓却笑嘻嘻地没动,又从怀里掏出一卷绢帛,双手奉上:“曹公,我家主公还有一封亲笔信,嘱托小人务必亲自交到您手上。”
曹操狐疑地接过,展开一看,差点没把鼻子气歪。
信上写道:
【孟德兄台鉴:闻兄行军艰苦,弟心甚忧。特备家乡薄礼,辣条提神,血酒壮胆,助兄旗开得胜。另,兄处若有余粮,看在那箱辣条份上,可否再借调五万石?他日攻破长安,缴获(除了皇帝)任兄先挑。若粮草不济,我渔阳“勤王贡献积分”兑换系统已上线,兄可用麾下……嗯,可用军中淘汰之老旧军械折算积分,兑换粮草,利息优惠。——弟华雄 顿首】
“华!子!健!”曹操气得手都在抖,一把将信拍在案几上,“你这厮……你这厮简直……无耻之尤!” 拿我的辣条当人情,还想空手套白狼继续借粮?甚至想用点积分换我的军械?!
帐内诸将见主公如此震怒,皆不敢言,只有那麻辣香气依旧顽固地往鼻子里钻。
曹操喘着粗气,看着那箱辣条,又看看帐外那些面带菜色的士兵,最终,理智(或者说对辣条的渴望)压过了愤怒。他黑着脸,对钱满仓挥挥手:“东西留下,信……我也收到了。回去告诉华子健,他的‘好意’,曹某记下了!”
钱满仓如蒙大赦,赶紧躬身退下,一出营帐就跑得比兔子还快。
曹操盯着那箱辣条,沉默半晌,突然抓起一包,恶狠狠地撕开,拿出一根红油油的辣条,塞进嘴里,用力咀嚼起来。
一股熟悉的、灼烧般的麻辣感瞬间席卷味蕾,混合着豆制品的嚼劲和香料的复合香气,让他因焦虑和饥饿而萎靡的精神为之一振!
“唔……”曹操嚼着辣条,眼神复杂。不得不说,这玩意儿……确实提神。
他看了看帐内眼巴巴望着他的将领们,无奈地叹了口气,挥挥手:“分下去吧,让将士们都尝尝……华雄的‘心意’。”
命令一下,曹营瞬间沸腾了!士兵们分到那从未尝过的神奇食物,一个个被辣得嘶嘶吸气,却又忍不住一根接一根,连那硬邦邦的干粮就着辣条,都仿佛变成了美味。低迷的士气,竟然因为这小小的辣条,真的回升了不少。
曹操看着这一幕,心情更加复杂了。一方面感激(?)这辣条提振士气,另一方面又对华雄这种“投毒式”援助恨得牙痒痒。
“主公,”谋士戏志才(强撑着病体随军)凑过来低声道,“华雄此举,虽显轻佻,然其物确能提振士气。且其商队能安然至此,可见其情报网络之灵通。此人……不可小觑啊。”
曹操默默点头,将嘴里最后一点辣条咽下,眼神变得深邃。华雄,你到底是想帮我,还是想看我笑话,或者……两者皆有?
与此同时,渔阳太守府内,张承正听着钱满仓派快马送回的报告,乐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曹阿瞒果然收下了!还气得够呛?老子就知道他舍不得那口辣条!”张承得意地对着郭嘉炫耀,“看见没?这就叫‘精准投喂’!用最小的成本,既恶心了对手,又(可能)帮了他一点小忙,还显得咱们大方!最关键的是,咱们的商队能在他曹孟德的地盘上畅通无阻,这就是实力的象征!”
郭嘉捧着药葫芦,淡淡道:“主公此举,虽略显……儿戏,然于大局无碍,或可令曹操更加急切,与李傕郭汜拼斗更烈,于我渔阳有利。”
“没错!让他们卷!往死里卷!”张承志得意满,又想起一事,“对了,咱们那个‘勤王贡献积分’兑换系统,有没有什么‘大客户’上门?”
糜贞立刻翻看账本:“回将军,目前最大的一笔‘兑换’,来自并州。公孙瓒部将,以其主公珍藏的……呃,一件破损的镶玉铠甲,兑换了五百积分,全部用来购买了我方的‘特供版’粮草和……十包辣条。”
“公孙瓒?”张承一愣,随即笑得更欢了,“这老小子终于撑不住了?开始变卖家当换老子的辣条了?哈哈哈!好事啊!这说明咱们的‘经济战’连并州那个旮旯都辐射到了!告诉下面,对公孙瓒部的‘贸易请求’,一律批准,价格可以‘优惠’点,毕竟是人家的传家宝嘛!”
张承仿佛已经看到公孙瓒一边啃着用铠甲换来的辣条,一边骂娘的憋屈样子,心情无比舒畅。
然而,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几天后,一队风尘仆仆的人马来到了渔阳边境,声称来自荆州,欲投奔华将军。
负责边境接待的严纲一看这伙人,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这伙人衣衫褴褛,面有菜色,但为首的是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虽然落魄,眉宇间却有一股不凡之气,身后还跟着几个抱着乐器的乐师和几个捧着书简的弟子。
“尔等何人?从何而来?为何投我渔阳?”严纲按流程盘问。
那文士整理了一下破旧的衣冠,躬身一礼,声音带着些沙哑,却吐字清晰:“在下祢衡,字正平,平原般县人。久闻华将军招贤纳士,不问出身,唯才是举,更兼治下百姓富足,文化昌明,尤以……尤以《巴扎嘿》之舞风靡北疆,心向往之。故特来相投,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传播雅乐,教化百姓。”
严纲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祢衡?没听说过啊?还是个搞音乐的?他挠挠头,本着“来了就是客”的渔阳精神,还是把这伙人送到了渔阳城。
张承听说来了个叫祢衡的文人带着乐队来投奔,还是被《巴扎嘿》吸引来的,差点把喝进嘴的“英雄血”喷出来。
“谁?祢衡?!那个喷遍曹操、刘表、黄祖,最后因为嘴太欠被砍了的祢衡祢正平?!”张承又惊又喜,“这尊大神……呃,是这个大喷子怎么跑我这来了?还看上了老子的‘巴扎嘿’?”
郭嘉在一旁闻言,倒是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祢正平?此人才学是有的,尤擅击鼓、辩难,只是性情……过于狂放不羁。主公若能驾驭,或可为助臂;若不能,恐生事端。”
“驾驭?干嘛要驾驭?”张承眼睛放光,“这种人才,就是用来搞文化输出的啊!让他去给咱们的‘巴扎嘿’写词!让他去边境对着三韩、倭国搞演讲!让他去曹操地盘上开‘渔阳文化批判会’!物尽其用嘛!”
张承立刻下令,以高规格接待祢衡一行,并亲自在太守府设宴……吃火锅,为祢衡接风。
宴席上,祢衡初见张承,见其并无多少威严,反而有些跳脱,心下略有轻视。但当他尝了一口麻辣火锅,又被张承忽悠着看了一段最新编排的、融合了“巴扎嘿”元素的“渔阳军乐舞”后,这位狂士的眼睛亮了!
“妙!妙啊!”祢衡击节赞叹,“此锅滋味,霸道凛冽,犹如君子直言,痛斥奸佞!此舞节奏,铿锵魔性,恰似庶民心声,酣畅淋漓!华将军,衡漂泊半生,今日方知,雅俗共赏之真谛,在渔阳矣!”
张承趁热打铁,拿出忽悠大法:“正平先生所言极是!我渔阳文化,讲究的就是一个‘真’字!真性情,真味道,真巴扎嘿!先生大才,屈尊来此,正可为我渔阳文化事业,添砖加瓦!我欲成立‘渔阳文化推广司’,就请先生任司长,负责……呃,负责将咱们的火锅精神和巴扎嘿文化,编成词曲,传唱天下!如何?”
祢衡一听,自己能当“司长”,负责如此“重要”且对口(他自认为)的文化工作,顿时觉得遇到了明主,激动得当场表示,要立刻创作一首《渔阳锅巴扎嘿颂》,以谢知遇之恩!
看着祢衡带着他的乐师弟子,兴冲冲地去“创作”了,张承摸着下巴,对郭嘉嘿嘿一笑:“奉孝,看见没?又收一员‘文化干将’!等他的《渔阳锅巴扎嘿颂》出来,咱们就给他安排全国巡演!第一站,就去曹操家门口唱!气不死他!”
郭嘉看着自家主公那“捡到宝”的得意样子,又看了看祢衡离去那斗志昂扬的背影,默默喝了口药汤。
他总觉得,这位祢正平先生的到来,恐怕会让本就不怎么严肃的渔阳政坛,变得更加……鸡飞狗跳。
而远在弘农的曹操,刚刚击退了李傕的一波偷袭,正啃着辣条补充体力,突然没来由地连打了三个喷嚏。
“阿嚏!阿嚏!阿嚏!”
曹操揉了揉鼻子,狐疑地望向北方:“又是华雄那厮在念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