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韩大地上的“巴扎嘿”风潮,如同王铁柱搅拌的水泥,一旦和开,便以不可阻挡之势向着更诡异的方向凝固。就在张承琢磨着是不是该推出“婴幼儿巴扎嘿早教版”给小华安做启蒙时,郭嘉带着一份由阎柔整理、数据详尽的《关于“巴扎嘿”现象对三韩社会各阶层影响力分析及潜在统战价值评估报告》,找上了正试图用辣条逗儿子叫“爹”的张承。
“主公,‘巴扎嘿’已不仅是文化现象,更成了一种……呃,信仰?”郭嘉斟酌着用词,将报告递给张承,“据闻,三韩边境某些村落,已有人私下设立‘巴扎嘿神龛’,供奉李英爱画像,祈求风调雨顺、辣条充足。更有甚者,声称连续跳满一千遍‘巴扎嘿’,可治腰肌劳损。”
张承接过报告,扫了几眼,眼睛越来越亮,仿佛看到了金山银山……不,是看到了无数自带干粮还倒贴钱的“精神渔阳人”。他猛地一拍大腿(再次吓醒了刚被辣条哄睡的小华安):“奉孝!看见没?这就是流量!这就是Ip(知识产权)!老子当初搞这个,只是想给他们洗洗脑,没想到直接给他们整出‘巴扎嘿教’了!这统战价值,杠杠的啊!”
郭嘉看着被惊醒后瘪嘴欲哭的小主公,默默后退半步,以免被奶瓶波及:“主公,此等盲信,恐非正道……”
“什么正道歪道,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张承兴奋地抱起儿子,一边笨拙地摇晃,一边阐述他的宏图大略,“这说明咱们的‘文化输出’已经进入了‘信仰绑定’的高级阶段!接下来,咱们要深度挖掘‘巴扎嘿’的统战价值,把它打造成连接三韩人民与咱们渔阳的‘精神纽带’!”
他立刻召来田楷、糜贞(抱着账本)、以及刚刚结束巡演、人气爆棚的李英爱及其父李朴,召开了一场“关于进一步深化‘巴扎嘿’品牌建设与三韩统战工作联席会议”。
张承站在黑板前,意气风发:“同志们!‘巴扎嘿’已经不仅仅是一首歌、一支舞,它更是一种现象,一个品牌,一座连接我们与三韩人民的……水泥大桥!(王铁柱闻言挺起了胸膛)我们要围绕它,打造一个完整的‘巴扎嘿生态闭环’!”
他掰着手指头,开始部署:
“第一,成立‘巴扎嘿文化研究会(三韩分会)’!让李朴担任名誉会长,通过秘密渠道,在三韩境内发展会员!会员等级按照跳‘巴扎嘿’的时长和标准程度来评定,比如‘扭胯达人’、‘回眸大师’、‘巴扎嘿宗师’!不同等级,享受购买咱们渔阳特产的不同折扣!这就叫‘粉丝粘度变现’!”
糜贞立刻掏出算盘噼里啪啦:“主公,此计甚妙!可设置积分系统,跳一次积一分,分享教学积五分,发展下线……呃,是发展新会员积十分!积分可兑换辣条、泡菜、甚至‘女神’李英爱的签名画册(限量版)!”
李英爱在一旁听得俏脸微红,李朴则激动得老脸通红,感觉家族振兴就在眼前。
“第二,推出‘巴扎嘿联名款’产品!”张承继续道,“糜贞,你负责开发‘巴扎嘿’主题服装、首饰、文具!王铁柱,你琢磨一下‘巴扎嘿’主题水泥摆件,要那种能随着节奏(假装)晃动的!马钧,你的‘魔音海螺’升级版,必须加入‘巴扎嘿’专属频道,循环播放,支持跟跳!”
马钧顶着依旧有些水泥残留的发型,努力思考着如何让海螺壳“支持跟跳”这个技术难题。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张承声音提高八度,“我们要举办‘第一届环渤海巴扎嘿文化交流暨三韩精英恳谈大会’!邀请三韩境内那些跳得好的、有影响力的‘巴扎嘿达人’(管他是平民还是贵族),以‘文化交流’的名义,请到咱们玄菟郡来!包吃包住包教(高级炫技版),让他们亲身感受渔阳的富足、开放和先进!等他们回去,就是咱们天然的代言人和说客!”
田楷抚须沉吟:“主公,此举耗资恐不在小数……”
“老田,眼光要放长远!”张承大手一挥,“这叫‘统战经费’!花小钱,办大事!只要拉拢住这批‘精英粉丝’,他们在三韩内部帮咱们说句话,比咱们派十万大军还有用!这就叫‘口碑营销’和‘关键意见领袖(KoL)赋能’!”
郭嘉在一旁幽幽补充:“亦可趁机观察,其中是否有可堪一用之人,施以恩义,收为己用。”
“看看!还是奉孝懂我!”张承大力拍着郭嘉(郭嘉再次咳嗽),“这就叫‘文化交流搭台,人才引进唱戏’!一举多得!”
就在渔阳这边紧锣密鼓地筹划着如何将“巴扎嘿”的统战价值榨干取尽之时,远在并州边境啃着风沙、穿着快磨出洞的“渔阳温暖牌”毛衣的公孙瓒,也迎来了他“再就业”生涯的一次“KpI考核”。
颜良虽然把公孙瓒打发到了边境吃土,但也没完全放任不管。毕竟名义上,公孙瓒现在是他麾下的骑都尉。于是,颜良派了一名督邮前来巡视,顺便……看看这支“渔阳毛衣义从”还有没有剩余价值可榨取。
督邮姓郝,是个典型的官僚,肚满肠肥,眼神倨傲。他骑着高头大马,在一群亲兵护卫下,来到公孙瓒那残破的营寨,看着眼前这群面有菜色、装备斑驳(毛衣起了不少球)的士兵,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公孙都尉,”郝督邮捏着鼻子,仿佛空气中弥漫的不是风沙味,而是穷酸气,“颜将军命我来巡查防务,考评绩效。你这……嗯,看起来,很是清苦啊。”
公孙瓒强压着怒火,拱手道:“有劳督邮。边境苦寒,将士们恪尽职守,不敢有怠。”
“恪尽职守?”郝督邮皮笑肉不笑,“可我听说,近来黑山贼活动频繁,劫掠商队,公孙都尉似乎……斩获不多啊?这KpI……呃,是军功,不太好看。”
公孙瓒脸色一僵。他倒是想剿匪,可人马就这么多,装备又差,黑山贼滑不留手,几次交手都没占到便宜,反而折损了些人手。
“督邮明鉴,贼寇狡诈,地形复杂……”
“诶~”郝督邮打断他,拖长了音调,“困难谁都有,关键是结果!颜将军那边,可是要看成绩说话的!”他小眼睛滴溜溜一转,落在士兵们身上那显眼的渔阳毛衣上,语气变得玩味,“不过嘛……我观公孙都尉麾下将士,这衣着……倒是颇为统一,颇具特色啊。听说,是渔阳华将军所赠?”
哪壶不开提哪壶!公孙瓒的脸瞬间黑如锅底,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他身后的副将连忙悄悄拉住他的衣角。
郝督邮仿佛没看到公孙瓒的怒意,自顾自地说道:“公孙都尉与华将军看来交情匪浅啊?如今并州与幽州虽无战事,但这往来……还是要注意影响嘛。”他意有所指,暗示公孙瓒可能通敌。
公孙瓒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拔剑相向。就在这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华雄那副“奸商”嘴脸和那些让他又恨又馋的渔阳特产。一个极其荒谬、却又带着一丝“破局”可能的念头冒了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督邮说笑了。华雄那厮,不过是惺惺作态。不过……”他话锋一转,“渔阳之物,确实……颇为畅销。督邮远来辛苦,末将这里恰好还有几罐渔阳产的‘至尊无敌辣’火锅底料,以及一些肉干,聊表心意,还望督邮笑纳,在颜将军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说着,他让副将取来那些他原本打算用来在关键时刻“激励”士气的、珍藏已久的渔阳特产。
郝督邮看到那红油油的火锅底料和油光锃亮的肉干,眼睛顿时直了!渔阳货现在在并州也是有价无市,尤其是这“至尊无敌辣”,听说只有袁绍这等高层才能偶尔享用!他立刻换了一副面孔,笑容变得真诚了许多:“哎呀呀!公孙都尉太客气了!都是为袁公效力,何必如此!不过……既然是都尉一番心意,那郝某就却之不恭了!”
他一边示意亲兵赶紧把东西收好,一边拍着胸脯道:“都尉放心!你的难处,郝某一定如实向颜将军禀报!这剿匪之事,确实急不得,要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嘛!我看都尉麾下将士,虽然装备……朴素了些,但精神头还行!继续保持!”
一场潜在的危机,竟然被几罐火锅底料和肉干化解了。郝督邮心满意足地走了,留下心情复杂的公孙瓒和他的部下。
副将看着督邮远去的背影,小声对公孙瓒道:“将军,咱们……咱们这算不算是……行了贿赂?”
公孙瓒望着远方,眼神空洞,半晌,才幽幽吐出一句:“这……大概就是华雄那厮常说的,‘用魔法打败魔法’吧。”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起了球的渔阳毛衣,再想想刚才郝督邮那前倨后恭的嘴脸,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荒谬感涌上心头。
“莫非……真要去渔阳当个火锅店保安?”这个曾经让他嗤之以鼻的选项,此刻竟莫名地有了一丝……诱惑力?至少,管饱,而且火锅管够。
这个危险的念头刚一升起,就被公孙瓒强行掐灭。他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土墙上,激起一片尘土。
“不!我公孙伯圭,宁死也不吃华雄的软饭!”
然而,他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一声,仿佛在抗议主人的口是心非。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刚才那火锅底料的麻辣香气,勾人魂魄。
渔阳太守府内,张承很快收到了关于公孙瓒“辣条行贿,化解考核”的密报。
他愣了片刻,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桀桀桀”笑声,笑得差点把怀里的小华安再次吓哭。
“哈哈哈!奉孝!你看见没?老子的‘渔阳温暖’不仅暖身,还能暖心(贿赂)!连公孙瓒都无师自通,学会用老子的特产去搞定上司的KpI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老子的产品,已经具备了‘硬通货’和‘社交货币’的双重属性!”
郭嘉无奈地递上一杯安神茶:“主公,小主公似乎受了惊吓……”
张承接过茶,毫不在意地灌了一口,得意道:“怕什么?男孩子就要从小经历风雨!这点笑声都受不了,以后怎么继承老子的‘辣条霸权’?”他放下茶杯,摸着下巴,眼中闪着算计的光芒,“不过,公孙瓒这家伙,倒是给我提了个醒……看来,是时候加大对并州那边的‘特产输出’力度了!不仅要卖给百姓,更要精准投喂给颜良、文丑乃至袁绍本人!让他们从肠胃到决策,都离不开咱们渔阳的味道!”
他仿佛已经看到,未来的某一天,袁绍大军压境,却因为断供了辣条而士气大跌,不战自溃……
“唉,”张承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抱起咿咿呀呀的儿子,“儿子啊,看见没?这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但归根结底,是谁掌握了人民的胃,谁就掌握了历史的进程!咱们渔阳,就是要做那个掌握全天下胃的……终极厨神!巴扎嘿!”
小华安似乎被父亲激昂的情绪感染,挥舞着小拳头,含糊地吐出一个音节:
“巴……渣……”
张承一愣,随即狂喜:“哎呦!我儿子会叫‘巴扎嘿’了!奉孝!听见没?天才!我儿子是天才!哈哈哈哈!桀桀桀……”
诡异的笑声再次回荡在渔阳太守府上空,预示着这片土地的未来,必将更加麻辣,更加魔性,也更加……充满意想不到的“巴扎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