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害羞到面红耳赤,不敢抬头正视自己目光的儿子,香莲觉得已经了解的差不多,再没什么可问了,于是咧嘴一笑,说道:“行吧,既然你不愿意回答,那我也就不再多问了,虽然说是尊重你的选择,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把握好机会,尽快对月言那丫头表白心意,至于你干娘那边,等她下次过来,你再与她说一下你的想法吧,到时候告诉你干娘,就说你的想法是等到月言那丫头读完书,出来参加工作的时候,先把亲事给定了,对于你们俩结婚的事情,到时候哪怕你想要缓一缓,让月言那丫头多等你三年时间也没关系,毕竟只要把亲事给定了,大家就都能安心,你觉得如何?”
面对母亲主动退让后,采取的折中提议,浩天心里面对于母亲的提议虽然毫无意见,但为了不让母亲起疑心,觉得表面工作还是得做,于是满脸嬉笑回应道;“妈,月言在武汉读完护理学院,三年后出来工作时,我才十八岁呀,那个时候也才高中毕业,若是让同学们知道了我与月言定亲,还不得被他们给笑话死呀?”
香莲见自己的主动退让,以及苦口婆心的好言相劝,竟然依旧未能说服儿子,仍然被儿子找理由拒绝,顿时就有些火气上头。
看着嬉皮笑脸的儿子,有些火气上头的香莲,当即训斥道:“怎么,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就连我说的话也不愿意听了吗?你自己处在什么样的境地,难道心里就没点数吗?你那么容易招蜂引蝶,整天被女孩子纠缠,我若是不要求你这么做,如何能让人对你放心?行了,我也懒得跟你多费口舌了,你也别再找理由跟我解释了,我决定了,就这么办。”
浩天未曾料想到,为人处世事一向沉稳冷静的母亲,竟然会为了自己与月言的婚姻大事,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生气。
此时此刻,面对态度强硬,正在气头上的母亲,浩天终于醒悟,明白了自己与月言的婚姻大事,对于母亲而言,究竟有多么的重要。
深知母亲性格与脾气的浩天,心知若是不给一个母亲满意的答复,母亲必定不会就此作罢,安心回房间去睡觉。
想明白后,为了能让母亲赶紧回房间去休息,浩天只得向母亲服软,于是连哄带骗,嬉皮笑脸对母亲劝说道:“妈,你就放心吧,我可以向你保证,对于我和月言之间的事情,绝对会听从你和干娘的安排,真没骗你,我说的可全都是真心话,像月言这样一个即聪明伶俐,又漂亮可爱的好女孩,我怎么可能会舍得拱手让给别人呢?你说是吧?好了,就别再生气了啊,你看这都已经是大半夜了,今天陪月言逛了一整天,实在是有些犯困,想睡觉了,你白天也累了一整天,就赶紧回房去好好休息啊。”
“催什么催,平时怎么没见你睡觉有这么积极?老四,你给我听着,你和月言的婚约大事,没得商量,除非月言那丫头主动提出不愿意,否则,在妈的心里面,就只认准月言这一个儿媳妇,你要是真心孝顺,那就给妈争口气,努力把握住机会,争取尽早把月言那丫头给我娶回家,可别就连到嘴的鸭子都能给飞了,听明白了吗?”香莲心知面对越来越油腔滑调的儿子,必须坚定表明态度。
香莲的表态,让顿时浩天一愣,随即满脸嬉笑与母亲打趣道:“不对吧?妈,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你这是在逼婚呢?”
看着满脸嬉笑的儿子,香莲毫不掩饰回应道:“是又怎么样?怎么?不行吗?老四,我就实话告诉你,今天还真就是在向你逼婚。”
见母亲态度坚决,浩天明白在这件事情上,已经没有了与母亲商谈的余地,为了不惹母亲生气,也就只好收起满脸的嬉笑,态度诚恳,表情严肃而认真表态道:“妈,真没骗你,在这件事情上,我是真的愿意听从你和干娘的安排,好了,就不生气啊。”
香莲见儿子态度诚恳,心里面的火气瞬间就消了三分,于是深吸一口气,舒缓了一下心情,看着儿子,语气恳切说道:“老四,你与月言那丫头之间的感情问题,妈真没心思陪你说笑,想必你也能感觉到,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事,妈都是尽可能的迁就你,可唯独在这件事情上,妈是绝对不会迁就你,妈是真心希望,你能将月言那丫头娶回家,知道吗?”
其实,香莲心里面清楚明白,如今自己儿子已经长大,有了自己的想法,就如同当年在这个年龄阶段的自己一样,渴望能够脱离父母的约束,去往更加广阔的天地,勇敢追逐自己的梦想。
然而,每当想起花姑的恩情,以及柱子的千叮咛万嘱咐,觉得若是不能兑现当年许下的诺言,就愧对花姑和柱子,因此,为了兑现承诺,香莲不得不态度坚决,竭尽所能撮合自己儿子与月言那丫头的婚事。
对于两家在家境方面的巨大差距,花姑非但毫不在意,反而还主动重提两个孩子的婚事,想让两个孩子以后能够喜结连理,这份大义与恩情,可谓是让香莲感动无比。
香莲内心深知,花姑定是真心相待,对自己儿子也一定是视如己出,若不然,换作是别人,仅两家在家境上的天差地别,就足以让人避之不及,也就更别谈被淡忘了十余年后,再次主动重提两个孩子的婚姻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