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说的!”年幼的辛夷拔出了训练用的长刀,直接就朝着凌隶砍了过去。
只是凌隶并没有拿出任何的武器,身体向后退了一步,轻易地就躲开了辛夷的斩击。
“我不会使用任何共鸣能力和武器,尽管用你引以为傲的刀法,还有足以令你自豪的五星共鸣能力,告诉我属于你的骄傲与荣耀。”凌隶微笑着说道。
而此举更加的激怒了辛夷,让她气得暴跳如雷,攻势也变得更加的狠辣,似乎想要置人于死地。
旁边几名军官看得心惊胆颤,很想出言劝阻,只是凌隶的职位可比他们高出许多,没有正当理由干涉上级的执教,于法于理都是一种大忌。
辛夷这种有大后台的质疑倒是无所谓,他们几个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些苦命人,靠着努力和天份一步步爬上来,可禁不起这些大人物折腾。
只能相信这位看起来像是文官的四星共鸣者,能够成功治治这位小公主,然后上演一出全身而退的好戏。
辛夷连续的刺击未能得手,看着凌隶的笑容更爲恼火,内心不免更加焦急地想要证明。
少女背上五节声痕亮起,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由于隔着衣物所致,原本不知情的围观军人们皆惊呼连连。因为这是他们初次知晓这位山上下来的小霸王,是一位五星共鸣者。
除了先天共鸣者以外,自然共鸣者和突变型共鸣者,皆为后天激发的。
可以说就算是同样的人重活一世,你也不能保证他能重新觉醒相同的共鸣能力。
因为共鸣能力的觉醒,会受当下环境影响,以及共鸣者本身的性格所致。
可以说所有共鸣的过程都是不可复制的,哪怕是同样的人经历同样的事,都有很大概率产生不一样的结果。
所以任何一位高星的共鸣者,对国家来说都是无比宝贵的人才,文明能够延续都是仰赖着这些人站在前端,不断地点燃自身照耀未来。
不过煌珑官方,从来没有想要逼迫高星共鸣者牺牲,而是给予他们选择。
至少在煌珑境内,高星共鸣者都会有相关的档案记录,但不代表煌珑官方将他们视为资产。
文明是依附着人前进的,没有人的文明毫无意义,这是曾经以伟力存续文明的那人,所一直坚持的理念。
对于这些强大的个体,国家必须确保他们不造成危害,至于愿不愿意为了文明发展而奉献,那都是他们自我所选择的道路。
不愿意参军的共鸣者不在少数,煌珑并没有因为前线的告急而抢抓人民参军,只是一再的宣导和请求,希望有人能尽一份力。
所以看到那象徵着五星共鸣者的声痕时,围观的军士无不对辛夷有所改观。
因为当她觉醒能力的当下,就算是一些大型的财阀,也会愿意对其抛出橄榄枝的。
当然他们并不晓得辛夷是在被收徒后,才觉醒共鸣能力的。只当居义捡了个宝回来,才会对辛夷莫名的多了几分好感。
因为以他们的认知,将军肯定不会用拐骗的手段获得弟子,一定是有清楚的交代利弊,以便让对方做选择。
殊不知居义这看起来像是莽大汉的家伙,内心比谁都还要柔软,收的弟子当初根本不是共鸣者。
这可是今州的第一人,他们完全想不到,居义会愿意收非共鸣者当弟子。
长刀表面辛夷的共鸣能力下,附着了层晶莹剔透的冰结,这是独属于辛夷自己的冰,也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
只是此时他还做不到更加细部的控制,只能透过体表的接触来做引导与连结,所以进攻的手段相对单一,所有战法都是建立在能砍到对手。
辛夷使用共鸣能力后信心大增,刀身在日照下反射出刺眼的白光,围观的军士们不管共鸣者还是普通人,无不惊骇着这凝结的薄冰,只觉得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这么简单的道理,凌隶不可能不知道。对于这种阅历丰富的老狐狸,辛夷的这点心思还不够看。
“想法很好,但太天真。”凌隶脚尖踢在了辛夷的腰部,致使她整个人连同长刀腾空而起。
原本辛夷的想法很美好,她已经看好了对方的位置。
只要当她造成闪光效果的瞬间,闭上自己的双眼就能不被影响,而对方就会被弄得睁不开眼。
只是她的每一步动作,早在凌隶的预料之中,完全无法造成任何有效的干扰。
围观的众人见小公主被踢飞,都有些惊恐,生怕凌隶因此惹上什么麻烦。
然而凌隶对辛夷的底细清楚得很,这就只是一个被师父过于宠爱,没有经过正当教育的顽皮少女。
比起不愿与人好好相处,更多的是不懂如何与人正常交流。因为居义教不了,她自然也没有机会学。
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让辛夷知道,除了手上的刀还有共鸣能力以外,也有其他需要学习的事物。
辛夷此时跪倒在地,就算凌隶没有动用任何共鸣力且收力了,也依然让她控制不住地将口中的唾沫吐了出来,在烈阳下发出了滋滋声响,让围观之人看得心惊胆颤。
“你只是年纪比较大而已!等我到你这个年纪,只凭刀道也能将你打至跪地!”辛夷语气充满着不甘,只觉得凌隶在欺负小孩。
“你说的没错,只是战场之上,敌人不会跟你讲这些道理。只有生与死,血与泪,以及数不清的算计。”凌隶居高临下。
只是他的言语间,没有任何否定辛夷的意思。只有将残酷的现实,给予这位雏鸟。
“我不服!”辛夷此时内心有些东西被触动,心脏不自觉揪在了一块,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遗漏了些什么。
只是她终究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比起这些模糊不清的迷惘,她更想争一口气。
凌隶也了解到,这样的孩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要让她切身感受,才能在探索中,拨开迷雾之中的真相。
“辛夷小友,那我们再来吧。”凌隶立于那年的春风中,笑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