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c-0517?」张雨晴听到这个代码和「慕容」这个名字,猛地抬头,心跳突然加速。
「这是什么药物?这个代码又是什么意思?」她追问道,脑海中回荡着刚才听到的名字。
她手中的古玉似乎也随之微微震颤,像是对那个代码有所感应。
「这是一种源自古方的配方,主要成分包括朱砂、琥珀粉和一味叫『忘忧草』的药材,现代配方中添加了苯二氮卓类物质增强效果。」
杨博士停顿片刻,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里面装着琥珀色的液体。
「长期使用会影响心神平衡,导致情绪波动极大,甚至产生依赖性和认知障碍。」他观察着张雨晴的反应,「您家中可有人常用此类安神之药?」
雨水顺着窗框滑落,在玻璃上形成蜿蜒的水痕,恍如一条隐形的毒蛇。
院中古树的影子在墙上投下摇曳的身影,仿佛一个正在窥视的幽灵。
张雨晴攥紧拳头,掌心的古玉突然发烫,烫得她几乎要松手。
她想起自己曾在早茶中发现过相似的气味:
「我...也被用过类似药物。每次喝了母亲亲手泡的茶后,我对秦朗的感情就会变得冷漠。」
「cbt治疗期间会进行认知重塑,帮助患者建立正确的思维模式。」杨博士专业地解释道,「经颅磁刺激则可以调节大脑神经元活动,缓解症状。」
「这确实是家族秘传的用药之法,但现代医学对其已有严格控制。」杨博士神情复杂地递给她一份写在宣纸上的同意书,纸张上青色的太和堂徽记在灯光下闪烁着古老的光芒。
「建议您也做个检查,以防药性潜伏。我们可以检测您体内苯二氮卓类物质含量。」
张雨晴接过宣纸,那一瞬间她的指尖与杨博士的指尖不经意地触碰,一丝奇异的电流仿佛在两人之间流转,古玉的温度骤然升高,灼伤了她的掌心。
「啊!」她轻呼一声,迅速收回手,掌心已经出现了一个淡红色的太极图案。
杨博士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专业的冷静。
没人知道,这次崩溃背后隐藏的秘密,将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命运的玉线已然交织,一场始于百年前的宿命正在苏醒。
一名身着青色长袍的护理师推着药车经过,瓷瓶在托盘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极了命运齿轮转动的声音。
药车上的太极八卦镜反射着走廊的灯光,将一道道光芒投射在墙壁上,形成复杂的光影交错。
病房内,张世豪被古老的丝绦固定在特制的檀木病床上,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青石铺就的墙壁和淡淡的艾草香气取代了他豪华办公室的实木装潢和昂贵香水味。
「我在开会...别打扰我...秦朗那个废物...慕容...」他喃喃自语,仿佛还坐在董事长位置上发号施令,最后那个模糊的名字几乎淹没在呼吸声中。
「患者出现典型的妄想性语言,需要记录在案。」一位护士在病历上记录着张世豪的言行表现。
青色的药液在玉管中流动,在灯光下折射出奇异的光芒,恍惚间像极了秦朗办公室那盏水晶吊灯的花纹,诡异地将两个空间重叠在一起。
液滴滴落的节奏仿佛一首无声的催命曲,每一滴都像是命运长河中的一粒沙。
「苯二氮卓类拮抗剂,每四小时一次。」杨博士在治疗单上写道。
商业帝国倒了可以重建,精神崩溃了却难以复原。
这是商场的铁律,也是人生的无奈。
窗外的古松在风雨中摇曳,影子在病房内跳动,如同一场无声的鬼魅之舞,伴随着远处经颅磁刺激仪器的低沉嗡鸣。
张雨晴站在病床边,眼泪无声滑落。
她从未见过父亲如此脆弱的一面。
往日趾高气扬的商界精英,现在只是一个被约束在病床上的可怜病人。
她手中的古玉隐隐发热,似乎对病房中的某种气息有所感应。
「cbt疗法需要家属配合」杨博士说,「帮助患者重建认知框架。」
「爸...」她轻声唤道,声音里满是心疼。
张世豪转动眼球,忽然认出女儿:「雨晴?你来了?快帮爸爸解开这个,我要去见董事会...秦朗那个废物又想搞什么...」
窗外的雨势渐猛,雷声轰鸣,闪电的光芒照亮了张世豪憔悴的面容,恍如一张失去血色的面具。
每道闪电划过,都让他的脸庞呈现出不同的表情,仿佛被多重人格所困扰。
这是急性应激障碍的典型表现,情绪极度不稳定。
「爸,公司已经不在我们手里了。」张雨晴平静地说,「所有的产业都已经归秦朗所有。」
张世豪突然剧烈挣扎,丝绦勒进皮肤:「不可能!不可能!他只是个废物!一个没用的赘婿!慕容...慕容的孩子怎么可能...」
这句话让张雨晴心头一震,「慕容」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那是秦朗的母亲。
病房中的青铜香炉里,艾草的烟雾缭绕,在空气中形成一个若隐若现的太极图案。
「这是认知扭曲的表现」杨博士低声解释,「否认现实的防御机制。」
「他从来都不是废物,爸爸。」张雨晴擦去眼泪,「是我们看错了他,也低估了他。」
手中的古玉突然变得滚烫,她不禁松手,玉坠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某种封印被打破。
这就是复仇的真相,不是痛快,而是看着对方彻底崩溃的空虚。
胜利者往往发现,复仇的滋味并不如想象中甜美。
杨博士弯腰捡起玉坠,仔细观察后还给张雨晴:「这枚玉有些特别,似乎与古方『阴阳调和散』的配方有关。」
杨博士走进病房,轻声对张雨晴说:「您父亲需要长期调理,短期内不会有明显好转。我建议您先回去休息,我们会密切观察他的情况。」
「经颅磁刺激疗法已经安排在明早进行,同时会开始认知行为治疗,帮助他重建正确的思维模式。」
监测室的屏幕上,脉象图形成规律的波动,像一座起伏的山脉,又像一段无法破译的密码。
每一次波动都伴随着一滴药液的滴落,声音清晰地传入房中每个人的耳中。
「血液苯二氮卓类水平仍在下降」一位护士报告道。
「我明白了。」张雨晴点头,「请给他最好的治疗。」
她转身准备离开,张世豪突然像清醒了一般叫住她:
「雨晴,别相信秦朗...他会毁了我们所有人...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怕...罗天成的实验...慕容的诅咒...」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恐惧和恨意。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恰好映照在张世豪的眼中,那一瞬间,他的瞳孔呈现出不自然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