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棺材缝隙透进火光,沈砚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后)
\"别出声。\"我咬住他耳垂,他身子一僵。外面传来翻动棺材盖的声响,我摸到腰间火折子——等等,火折子呢?沈砚突然按住我手,从袖中摸出块火石。
\"咔嗒\"轻响,火苗窜起的瞬间,我看见他指尖有道旧疤——和师父教我刻木偶时划伤的位置一模一样。棺材盖突然被掀开,我反手将火石砸向举火把的卫兵,火星溅在他脸上,他惨叫着后退时,沈砚的剑已经架在将领脖子上。
\"别动。\"我跳出棺材,绣春刀抵住将领后腰,\"火药库在哪?\"他喉结滚动:\"西...西厢房...\"我戳穿他谎言:\"尚书大人把火药埋在宴厅地砖下了,对吧?\"
他瞳孔骤缩,我甩出从陈崇山尸体上摸到的铜钥匙:\"今早工部送来的地龙检修口,用的就是这种钥匙。\"沈砚的剑刃压进他皮肤:\"带路。\"
(穿过回廊时,我踩碎块青砖——下面露出引线)
\"果然。\"我用刀尖挑起引线,\"硝石味。\"沈砚突然拽着我扑倒,三支弩箭钉在我们刚才站的位置。青锋阁杀手从屋顶跃下,领头的戴着东厂千户牙牌。
\"沈大人好算计。\"我甩出刀鞘砸碎牙牌,\"让死人当替身?\"沈砚扯开杀手衣领,锁骨处烫着东厂番号:\"二十年前,我父亲就用过这招。\"
将领突然发力撞开沈砚,我反手用刀柄砸碎他膝盖骨。他跪在地上时,我摸到他腰间硬块——扯出半块虎符。\"皇帝的调兵符?\"我冷笑,\"难怪敢包围青锋阁。\"
沈砚夺过虎符掰成两截:\"现在信我了?\"我踹开他走向宴厅:\"信你什么?信你父亲是替罪羊?\"他突然拽住我手腕:\"我父亲临终前说,科举案主谋是...\"宴厅方向突然传来爆炸声,火光冲天。
\"尚书大人急什么?\"我甩开沈砚冲向宴厅,绣春刀劈开燃烧的窗棂。热浪扑面而来,我看见尚书站在主座前,手里攥着火折子。
\"林指挥使来得正好。\"他掀开身后屏风,露出整面墙的火药桶,\"一起死,如何?\"我摸到怀中调包过的引线——刚才在回廊捡的,\"尚书大人知道吗?火药要阴干才炸得响。\"
他脸色骤变,我甩出引线缠住他手腕:\"您这批火药,昨晚被雨淋过吧?\"沈砚破窗而入,剑锋挑飞他手中火折子。我趁机用刀鞘砸碎所有火药桶引线接口,硝烟味中,尚书瘫坐在地。
\"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我扯开他衣领,锁骨处空空如也,\"东厂番子都有的烙印,您怎么没有?\"尚书突然暴起,袖中银针射向沈砚——被我用绣春刀挡下。
\"东厂千户二十年前就死了。\"我踩住他手腕,\"您这假牙牌,是找青锋阁买的吧?\"沈砚的剑突然抵住他咽喉:\"我父亲的字迹,你模仿得不像。\"
(闪回)昨夜义庄,沈砚翻开账本副本最后一页。泛黄纸页上,东厂提督的字迹龙飞凤舞:\"沈千户,科举案主谋乃...\"后面字迹被血晕开。
\"我父亲临终前...\"沈砚指尖抚过模糊字迹,\"用血写了主谋名字。\"我凑近看,隐约能辨出\"林\"字开头,\"林什么?\"沈砚突然合上账本:\"你师父的字,认得出吗?\"
他摸出张纸,上面是师父的字迹:\"科举案主谋,乃当今...\"后面被撕掉。我抢过纸:\"你从哪弄的?\"沈砚扯开衣襟,胸口纹着青锋阁图腾:\"我父亲临终前,让人把这个纹在我身上。\"
图腾缝隙里藏着张人皮,我摸出绣春刀挑开——是半块带血的账本页,上面写着:\"沈千户为保儿子,将主谋换成林...\"我手指发抖:\"换成我师父?\"
沈砚突然抓住我手腕:\"所以现在,你选哪边?\"我甩开他:\"先找出真相。\"他笑了:\"真相就是,我们都被当棋子了。\"
(回到宴厅,铜镜突然同时亮起)
\"好戏开场了。\"我甩出从东厂提督尸体上摸到的机关钥匙,插入宴厅主梁。四面铜镜开始转动,投射出官员们的罪证——礼部尚书贪污账本、户部侍郎弑妻记录、工部员外郎科举作弊名单...
官员们炸开锅时,我拽下沈砚脸上人皮面具——和东厂千户一模一样的脸。\"大家看好了!\"我举着面具,\"沈大人戴的是他父亲的皮!\"
\"二十年前,\"我刀尖点在铜镜投影上,\"东厂千户替皇帝背锅,被烧成焦炭;今天,他儿子要替东厂背锅!\"沈砚突然扯下整张人皮面具,露出半张烧伤的脸。
\"我父亲为保我,\"他挥刀砍向铜镜,\"把自己烧成焦炭;今天,我要让这系统为我们陪葬!\"镜中皇帝身影突然扭曲,我摸到怀中从御花园账本撕下的那页——纸页背面用血写着:\"沈砚,你父亲当年为保你,把科举案主谋换成了我师父。\"
\"等等!\"我甩出纸页,\"你父亲临终前说主谋是谁?\"沈砚的剑停在半空,镜中皇帝举起酒杯。我凑近他耳边:\"我师父临终前说,主谋在...\"宴厅突然剧烈震动,地砖裂开露出火药桶。
\"你调包了引线?\"沈砚剑锋抵住我咽喉。
\"彼此彼此。\"我刀尖挑开他衣襟,露出胸口青锋阁图腾,\"你早知道火药被淋湿。\"他突然笑了:\"我父亲说,林家女人都聪明。\"我反手用刀鞘砸向他手腕:\"你父亲还说什么了?\"
铜镜投影突然变化,出现段二十年前的画面——东厂提督跪在皇帝面前:\"科举案主谋是...\"皇帝突然用酒杯砸碎镜子:\"够了!\"碎片飞溅中,我看见沈砚父亲的脸在镜中浮现。
\"继续放!\"我甩出机关钥匙砸向主梁,更多铜镜亮起。这次出现的是我师父——他跪在青锋阁密室,手里攥着半块鸳鸯佩:\"主谋是...是...\"画面突然扭曲,变成沈砚父亲被烧的场景。
\"不!\"沈砚挥剑砍向所有铜镜,碎片雨点般落下。我拽着他扑倒,镜片扎进我后背时,我摸到他腰间硬块——扯出块带血的布包。
\"这是...\"我展开布包,里面是半块鸳鸯佩和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沈千户绝笔:科举案主谋乃当今圣上,林兄勿查。\"我手指发抖:\"我师父...他知道?\"
沈砚突然抢过纸条塞进嘴里咽下:\"现在只有我们知道了。\"他扯开衣襟,胸口图腾下露出道狰狞疤痕:\"我父亲临终前,把这个纹在我身上。\"
我摸出绣春刀划开他皮肤,血珠渗出时,我看见图腾缝隙里藏着更小的字——是皇帝的私印。\"原来如此...\"我笑了,\"所以二十年前,你父亲用自己换我师父;今天,你要用我换整个系统?\"
(宴厅突然完全黑暗,火药味弥漫)
\"林晚秋!\"沈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引线在...\"我甩出火折子,照亮他举着把弩——弩箭对准铜镜支架。\"你父亲用命换的真相,\"我反手用刀鞘砸向他手腕,\"你要用弩箭毁掉?\"
他突然笑了:\"我父亲说,林家女人都倔。\"弩箭擦着我耳侧飞过,钉进铜镜支架。镜子摇晃时,我看见镜中皇帝举起令牌:\"杀!\"
\"你调包了弩箭?\"我摸到他袖中还有把。
\"彼此彼此。\"他甩出弩箭钉进主梁,更多铜镜亮起。这次出现的是当今皇帝——他坐在龙椅上,脚下跪着东厂提督:\"科举案主谋,就说是沈千户。\"
\"原来如此!\"我大笑,\"所以二十年前,你父亲是替皇帝背锅!\"沈砚突然拽着我冲向宴厅大门,门被锁死的瞬间,我摸到怀中从尚书身上摸到的钥匙。
\"让开!\"我插钥匙时,沈砚用剑鞘砸向锁孔。铁锁崩开的瞬间,我们滚出宴厅。身后爆炸声震天,热浪掀飞我帽子时,我看见铜镜碎片在空中组成皇帝的脸。
\"现在信我了?\"沈砚扯开烧焦的衣袖,露出完好无损的手臂——他刚才用假臂骗过我。
\"信你什么?\"我甩出绣春刀斩断他几缕头发,\"信你父亲是好人?\"他突然凑近我耳边:\"我父亲临终前说,主谋在...\"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我捂住他嘴。
皇帝的亲卫队举着火把冲过来,领头的将领举着圣旨:\"林晚秋勾结逆党,即刻...\"我甩出从宴厅带出的铜镜碎片,碎片反射月光刺进将领眼睛。沈砚的剑同时刺穿他咽喉。
\"跑!\"我拽着他冲向城墙,青锋阁杀手从四面八方涌来。我们背靠背杀出条血路时,我摸到他腰间硬块——还是那块带血的布包。
\"打开看看?\"我刀尖抵住他手指。
\"你舍得?\"他笑着扯开布包,半块鸳鸯佩和纸条露出来。我摸出自己怀中另半块佩玉,两块拼合时,露出个小孔——里面藏着张血书。
\"我父亲的字。\"沈砚指尖发抖,\"主谋是...\"血书被风吹开,露出皇帝私印。我们同时抬头,看见城楼上皇帝举着酒杯,身后站着...戴着东厂千户牙牌的人。
\"原来...\"我笑了,\"东厂千户从来都没死。\"沈砚的剑突然脱手飞向城楼,皇帝侧身躲过时,我甩出绣春刀斩断旗杆。旗杆砸向皇帝的瞬间,沈砚拽着我跳下城墙。
(我们摔进护城河时,我摸到他后背有块硬物)
\"这是什么?\"我扯开他衣襟,露出块铁板——上面刻着青锋阁图腾和皇帝私印。
\"我父亲临终前...\"他咳出血水,\"把这个缝进我后背。\"我摸出从宴厅带出的铜镜碎片,划开他皮肤——铁板下藏着张人皮,上面写着:\"沈千户绝笔:科举案主谋乃当今圣上,林兄勿查。\"
\"所以...\"我笑了,\"你父亲用命换我师父,你用命换我?\"他突然抓住我手腕:\"现在换你了。\"我反手用刀鞘砸向他手腕:\"换我什么?换我当皇帝的狗?\"
他突然笑了:\"当我的刀。\"我踹开他游向岸边,他拽住我脚踝把我拖回去:\"林晚秋,你逃不掉的。\"我们沉入水底时,我看见他胸口图腾在发光——和铜镜碎片上的光一模一样。
(浮出水面时,青锋阁杀手已经包围河岸)
\"交出证据!\"领头的举着东厂千户牙牌。
\"证据?\"我甩出绣春刀斩断他牙牌,\"在这!\"我扯开衣襟,锁骨处的旧伤疤在月光下泛着青光——和沈砚胸口图腾一模一样。
\"原来...\"杀手们后退时,我听见自己声音回荡,\"林家女人,从来都不是棋子。\"沈砚突然游过来握住我手:\"而是下棋的人。\"我们同时挥刀,血花飞溅中,我看见城楼上皇帝摔碎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