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头牌花魁昨夜暴毙于反锁的闺房,门窗从内紧闭,无任何打斗痕迹。
我蹲在尸体旁,指尖刚触到她耳后,就摸到一层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更诡异的是,她右手紧握的,竟是绣春刀穗——那本该挂在三年前就被我亲手斩杀的“无名”刀柄上的信物。
可此刻,窗外倒映的烛光里,分明有把刻着“秋”字的匕首,正抵在我后颈。
青楼内,烛火摇曳,映照着老鸨那张涂得跟鬼似的脸,她正拍着胸脯,信誓旦旦:“林捕头,苏媚那丫头戌时接的客,之后就没出过门,我老鸨别的本事没有,看人那是一看一个准!”话音未落,一旁的琴师却冷哼一声,拨弄了两下琴弦,阴阳怪气道:“戌时?我倒是听见亥时房里还有打斗声呢,那动静,啧啧,跟杀猪似的。”
林晚秋眉头一皱,这证词,简直就是南辕北辙,矛盾得不能再矛盾了。她扫视一圈,青楼内的众人或低头或侧目,就是没人敢跟她对视。
“行,我知道了。”林晚秋甩下这句话,转身就往苏媚的房间走。她心里明白,这青楼里,每个人都是戏精,想从他们嘴里套出真话,难如登天。
苏媚的房间内,一股淡淡的脂粉味混合着血腥味,让人作呕。林晚秋捂住鼻子,开始仔细搜查。床底、柜子、甚至墙缝,都不放过。
“这啥玩意儿?”林晚秋从床底暗格摸出一本破旧的账本,翻开一看,眼睛瞬间瞪圆了。科举舞弊案!而且,父亲林崇礼的名字,还被朱笔醒目地圈了出来。
“呵,有意思。”林晚秋冷笑一声,将账本塞进怀里。这账本,就是苏媚死亡真相的第一把钥匙!
正想着,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林晚秋警觉地转头,只见窗户纸上,赫然刺破了一个小洞,旁边还留着血字:“林捕头,密室好玩吗?”
“玩你个大头鬼!”林晚秋咒骂一声,顺着刺破痕迹追踪,发现匕首留下的独特划痕。这划痕……怎么跟当年送给沈砚的发簪编织手法这么像?
“沈砚,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林晚秋低声自语,心中对沈砚的怀疑,如同野草般疯长。
另一边,绣春刀穗成了现场唯一的线索。林晚秋盯着那刀穗,眉头紧锁。这刀穗,编织手法独特,市面上根本见不到。
“沈砚,你故意留下这个,是想让我陷入混乱吗?”林晚秋冷笑,心中却暗自盘算。她决定,先从这刀穗入手,查明它的来源。
城中,林晚秋四处打听这种特殊编织工艺的传承人。她走街串巷,问遍了所有的工匠铺,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找到了一位老工匠。
“老人家,您看看这个刀穗,这编织手法,您见过吗?”林晚秋掏出刀穗,递给老工匠。
老工匠眯起眼睛,仔细端详了一番,突然眼睛一亮:“这……这不是当年你送给那个沈公子的发簪编织手法吗?我亲手教他的,错不了!”
“沈公子?沈砚!”林晚秋心中一震,果然是他!这刀穗,就是他留下的!
“谢谢您,老人家。”林晚秋收起刀穗,转身就走。她心中对沈砚的怀疑,已经从野草长成了参天大树。这沈砚,到底跟这案子有啥关系?他为什么要故意留下这些线索?
回到青楼,林晚秋再次来到苏媚的房间。她站在窗前,盯着那刺破的窗户纸,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之前的种种线索。
“沈砚,你既然想玩,那我就陪你玩到底!”林晚秋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决定,顺着这些线索,一步步揭开沈砚的真面目,同时,也要找出苏媚死亡的真相!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晚秋警觉地转头,只见一个青楼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林……林捕头,不好了!老……老鸨她……她死了!”
“什么?!”林晚秋心中一震,这老鸨,怎么突然就死了?她连忙跟着小厮跑到老鸨的房间,只见老鸨躺在床上,双眼圆睁,嘴角挂着一丝血迹,显然是中毒身亡。
“这……”林晚秋环顾四周,房间内一片狼藉,显然有人翻找过什么。她心中暗想,这老鸨的死,肯定跟这案子有关!而且,很可能就是沈砚干的!
“沈砚,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要揭开你的真面目!”林晚秋紧握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转身走出房间,决定先去查查这老鸨到底跟科举案有啥关系。
夜色渐深,青楼内的喧嚣逐渐平息。林晚秋站在青楼门口,望着远处的灯火阑珊,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这案子,越来越复杂了。但无论如何,她都要查个水落石出!
林晚秋紧握着那绣春刀穗,眼神坚定,转身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