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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恩·夏普
主等级(等效):12
职业(等效):部落萨满 \/ 灵能使
血量(等效):1513\/1513
【基础属性】:(略,其力量、敏捷等各项物理属性均处于普通人类的范畴,孱弱得不值一提。)
【能力】:
[草药学 (大师)]:他精通这颗星球上绝大部分植物的药用价值、毒性、以及培育方法。其知识的深度,已然臻至化境。
[动物亲和]:他能轻易地获得大部分野兽的信任,并与它们进行基础的、基于情绪与简单图像的心灵交流。
【技能】:
[激怒]:作为一名灵能者,他可以将一个充满了狂暴敌意的念头,强行植入目标的潜意识,使其在短时间内失去理智,不分敌我地攻击周遭一切可见的生物。此能力可被精神抗性所豁免。
(其余略)
【装备】:[未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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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鱼的目光,在那份简洁的面板上缓缓扫过,心中却掀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波澜。
布莱恩·夏普 (bryan Sharpe)。
一个标准的、源自旧日地球盎格鲁-撒克逊文明圈的姓名。
这个名字本身,便是一个最清晰不过的信号,无声地诉说着一个早已被遗忘的故事:这些人,并非这颗星球土生土长的“原住民”。他们是坠落于此的星际旅者的后裔,是失落文明的遗孤。
至于装备,林天鱼并不感兴趣。
他那堪称“人形ct机”的目光随意地扫过,那身由兽皮、兽骨、以及粗糙打磨石器所构成的“行头”,其价值仅限于人类学研究。
至于威胁……那更是无从谈起。面板上那孱弱的属性,林天鱼甚至懒得去进行战术推演。若他愿意,只需一个念头,便足以在三秒钟之内就把这位萨满送去见他信仰的神
注意力死死地锁在了那个看似不起眼,却又充满了违和感的职业词条之上。
——灵能使?
他自然知道,在这个宇宙的设定下,所谓的“灵能”,并非某种源于自身的天赋或血脉,而是一种更加奇特的“权限”。
其核心,在于大脑中一处名为「启灵神经」的、无法被常规科学所理解的有机结构。它如同一根无形的、探入更高维度的天线,将使用者的心智,与浩瀚的“心灵力场”相连。
只是不知道,这位萨满是如何获得「启灵神经」的。
林天鱼的脑海中,迅速地闪过了关于“启灵”的几种已知途径。
其一,是通过某种一次性的、被称为「启灵装置」的超凡科技造物,强行在大脑中构筑一条神经链接。这种方式简单粗暴,却也最为罕见,因为每一台「启灵装置」本身,都是失落文明的无价之宝。
其二,便是如同眼前这位萨满一般的部落居民,通过与一棵名为「仙树」的奇异植物进行共鸣,以一种充满了神秘主义色彩的仪式,向那浩瀚的宇宙意识,“祈求”来一丝微不足道的权限。
除此之外,还有极少数被称为“自由施法者”的个体,能依靠自身的力量,在漫长的修行与冥想中,自发地觉醒那条链接。
那么,眼前这位名为布莱恩·夏普的萨满,他脑海中的那条「启灵神经」,又是从何而来?
是幸运地捡到了某个古代文明遗留下的「启灵装置」,还是……在这座部落的附近,就生长着一棵「仙树」?
要不……用【虚无窃取】把他的启灵神经偷来玩玩?
一个充满了恶趣味与作死冲动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在林天鱼的脑海中浮现。这并非出于恶意,而是一种更加纯粹的好奇心:当你的工具箱里放着一把能打开任何锁的万能钥匙时,你总会忍不住想试试,它到底能不能打开眼前这扇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门。
这个疯狂的念头仅仅是闪烁了一瞬,便被他那早已习惯了三思而后行的理性,给毫不留情地摁了回去。
这种事情不急。真要动手,也得等双方坐下来,好好地聊聊人生,谈谈理想,最后发现彼此的价值观存在着不可调和的根本性矛盾,谈判彻底破裂之后再说。
那不叫偷,那叫“非和平手段下的资源再分配”。
他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那片充满了神秘主义气息的区域,如同一个从未出现过的幽灵,回到了江心月藏身的那片灌木丛后。
【虚无个体】状态解除,正当他准备开口,拉着江心月一同前去与那部落进行一次友好的、充满了和平意愿的初次交涉时,他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
他的目光,如同被某种无形的磁力牢牢吸住,死死地定格在了江心月那张近在咫尺的、清丽绝伦的脸庞之上。
少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充满了审视意味的灼灼目光盯得有些发毛,脸颊上不受控制地飞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她的第一反应,是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面小巧的便携式化妆镜,仔仔细细地照了照自己的脸蛋。
没有。嘴角很干净,并没有中午吃烤肉时不幸沾上的酱汁痕迹。
“怎么了?”少女放下镜子,那双明亮的眼眸里带着几分困惑与不易察觉的羞赧,轻声发问。
“你太漂亮了。”少年如是说。
“!!!”
少女那运转速度堪比量子计算机的大脑,在一瞬间宕机了。
都什么时候了?马上就要去和一群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的原始部落进行第一次接触了,这家伙……怎么突然说起了这种不合时宜的情话?!
一抹好看的绯红,如同被水晕开的胭脂,不受控制地从她白皙的脖颈蔓延至耳根。就在江心月的大脑还在“阿巴阿巴”地处理着这突如其来的信息过载时,林天鱼接下来的话,却又将她从那片粉红色的混沌中,给硬生生地拽了回来。
“别急,我给你套层buff,以防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虚无·编织】。
林天鱼伸出手,并非要触碰她,只是虚虚地朝着她的方向。他的指尖,仿佛正从一个凡人无法窥见的、充满了无尽概念的虚空之中,轻轻地捻起几缕无形的丝线。
他没有去凭空捏造一张新的面孔,那太低级,也太容易被识破。他只是从虚无的概念之海中,随意地抽取出了关于“寻常”、“普通”、“不起眼”之类的概念丝线,以一种近乎于艺术创作的精细手法,将其轻柔地、严丝合缝地覆盖在了江心月那本应光芒万丈的容颜之上。
江心月能清晰地感觉到这股力量的存在。它并不带有任何恶意,只是如同最忠诚的卫士,试图将她身上那过于耀眼的光芒,尽数收敛、遮蔽。以她如今对自身的掌控力,她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将这层外来的“伪装”撕得粉碎。
但她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那层无形的、由“平庸”概念所编织成的薄纱,严丝合缝地、温柔地覆盖在自己的存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