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永宁吓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对、对、对不起啊……”
她心里有些愧疚,闭着眼不敢看。
冷静下来后,她就察觉有些不对劲来。
头都被夹飞了居然没有血腥味?
她悄眯眯睁开一只眼,朝昏暗的地上看去。
嚯!
好家伙!
她刚刚太过惊恐,直接把人摔到了地上,现在人已呈四分五裂的造型了。
“陆亚——”
她小心翼翼地叫唤了一声。
没反应。
她壮起胆子上前查看。
手刚伸过去,再抬起来,她就把人的胳膊就那么轻而易举地卸了下来。
哈?
她拿着轻飘飘的一只胳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个什么情况?
她再靠近些仔细察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发现原本陆亚露出来柔白的肤色现在已经变成了干枯暗沉的棕色,上面还有一道道深色的暗纹,看上去麻麻赖赖的。
奇怪。
对了,陆亚的头呢?
头、头、头……
她又开始搜寻起被她不小心夹断的脑袋。
然而找了好几圈都没找到,于是,她发现一个悲催的事实,陆亚的脑袋被夹断在石壁那头了,她只把人的身体给背了过来。
怎么说呢,就挺无语的。
陆亚他……
不,这不能是陆亚吧?
他不是人?
好像又不是。
那要怎么才能解释眼下的这种情况呢?
……
永宁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她狠心一咬牙,把陆亚的身体用他的衣服绑在了自己身上。
然后冒着风险一个人在洞中摸索起来,一边走一边还不忘给自己打气:“没关系,没关系,姜子牙都说我能逢凶化吉,问题不大……”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由于陆亚的指引,她一路摸着周围的石壁乱走,也没出岔子。
呼——
刚放松深呼吸了一口气。
咚——
脚往前一步,撞上了石壁。
她急忙换了个方向。
咚——
走了没两步,又撞上了石壁。
如此四次,她才察觉到自己好像被困住了。
之前的木头在她发现陆亚脑袋找不到时就已经烧成灰烬了,她后面都是在摸黑动作。
她现在从哪里能找可燃物照明啊?
可是没有光亮,她根本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又怎么才能脱困?
她急得抓耳挠腮,挠着挠着,不经意间就碰到了背后的陆亚的皮肤。
跟她之前调戏抚时的触感完全不同,有些粗糙硬邦邦的,像是……
木头!
她眼睛一亮。
对不住了!
然后,她心安理得拆了陆亚的一条小腿,用火折子点燃。
顿时间,橙黄色的火光照亮了整个空间。
……
永宁看着石壁上的八卦图懵圈了。
应该是八卦图没错吧?
可上面那八只动物又是怎么回事?
按照原来八卦图的顺序,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分别刻着马、牛、龙、鸡、猪、尾巴很长的鸟,还有狗和羊。
一侧还刻了八个字——八卦甲子,神机鬼藏。
等等。
这不会就是什么六甲阵法吧?
可她根本不会啊!
怎么办?
她颓丧地盯着那“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八个字看。
开始飞速运作起大脑。
“八卦甲子”,应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八卦和甲子。八卦好理解,甲子也好理解,甲子就是十天干和十二地支组合而成六十甲子。可后面这“神机鬼藏”是什么意思啊?
假设把八卦看作空间,那么甲子就应该是时间。把时间和空间相结合,是不是就可以构成一个全新的多维立体模型呢?
她这么想着,腰间的阴阳鱼小球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发出微弱的光来。
她脑中所有的数据脉络跟着活跃游动起来。
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甲为首,乃阳木,阳金克阳木,阳金就是庚金,乙为阴木,好比甲木的妹妹,乙庚相合,甲将乙妹嫁给庚金,甲木就能解除威胁。丙为阳火,木生火,他就能比作甲木的儿子,能克杀庚金,保护甲木之父,丁为阴火,她好比甲木的女儿,也能克伤庚金,保护甲木之父。
六十甲子中,十天干,每个都会用到六次,从而形成了六甲、六乙、六丙、六丁、六戊、六己、六庚、六辛、六壬、六癸。
八卦中乾宫五行属金在西北,坤宫属土在西南,震宫属木在东,巽宫属木在东南,坎宫属水在北,离宫属火在南,艮宫属土在东北,兑宫属金在西。
甲为首为木,木行宫位有两个震宫和巽宫,肯定是以正东的震宫为首为主。克制木的金,有乾宫和兑宫,以兑宫为主,土生金,生金的土宫有坤宫和艮宫,金又生水,水宫有坎宫。
想要破局,应该首要找到一线生机,正东的甲木就是首要关键。
她的目光立刻落在了正东的震宫,那里的动物是只龙,她想也没想就摸按了上去。
咔——
她不知道是触碰了什么机关。
突然间,整个石洞都摇晃起来。
糟糕,不是她想错思路了吧?
头顶上方开始有落石砸下。
快想办法啊!这个死脑筋!
假设要解救甲木,要克制金,也就是就震宫克制正对相反的兑宫,火能克金,可是代表火的离宫和兑宫之间还隔着坤宫,土又生金,从离宫这个办法行不通。
地也跟着摇晃起来,仿佛马上就要裂开一样。
不行!
再想再想!
既然坤宫碍事,那就要解决它,杀坤宫,也就是从西南杀出,她立马又去摸那只牛,把它往外移。
哗啦啦——
落石越砸越多,似乎马上就要填满洞内。
不要慌,冷静,还有时间!
水克火,解决克制离宫的坎宫,就能让火畅通无阻克制金,木方能逃出!
她又上手把坎宫那只猪给移开。
紧接着就去移动那只正东的龙。
她屏气凝神,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手下的动作。
燃烧的火光,抖动的地洞石壁,就像在奏交响乐一样,根本不想停。
另一边,陆亚的身体也已经快烧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残骸木屑。
豆大的汗珠从永宁的额头不断滑落。
咔——
电光火石之间。
地洞的震动摇晃戛然而止。
一旁的石壁也随之打开。
嘶——
刚想高兴的永宁在看到石壁外站着的人时,猛地深吸了一口气。
哈!
吓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