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领队终于忍不住了,急忙大喊:“停停停,你们赢了,别再继续了。一会伤到我的人。”
刘阳却不依不饶:“算我们赢,那多没意思。我们亲自给他们揪出来,挨个打屁股,多爽。”
先锋队成员们纷纷响应:“对。”
全员没有停下的意思,说话间,已经把这块区域跳塌陷了,正要向着下一片区域进攻。
刘云澈也急忙喊道:“停下,你们这么干,伤着自己人了。”
宋领队焦急地补充道:“地下空间有限,快停下。”
秋灵故意“哦”了一声,拉着长长的尾音:“宋领队的意思是,我们这么干,可以把他们全逼出来。他们出来了,我们还怕抓不住吗?加油,兄弟们。”
刘云澈指着秋灵笑骂道:“小混球,肯定是你的馊主意。赶紧给老子停下,一会探子没来得及躲开,让你们压身上了,怎么办?”
秋灵不以为然地道:“他们那么灵活,怕什么。要是不小心埋了,我们帮忙挖呗!”
宋领队着急地冲上前,强行拉住先锋队成员:“我们已经输了,下面空间有限,不能再继续了。”先锋队这才大笑着停下。
刘阳兴奋地喊道:“让他们全部出来。早上他们欺负我们,现在轮到我们欺负他们了。”
先锋队成员们齐声高呼:“对,该我们了。”
宋领队无奈地投降,喊了一声:“全部出来吧!”
先锋组成员们集体欢呼起来,他们仅仅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取得了全面胜利,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自豪与喜悦的笑容。
很快,侦查组43人全部从沙地里钻了出来,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眼中满是怒火,怒视着先锋组成员。
刘阳见状,立刻嚷道:“嘿,还敢瞪老子?找打是吧?”说着就冲向离他最近的一个探子,一下子将人扑倒,骑在对方身上,对着屁股就开始打,嘴里还大喊着:“还瞪不?还瞪不......”
孙欧也跟着起哄:“欺负老子一早上了,现在到我了。”说罢也扑了上去。
不少先锋队员都跟着冲了上去,对着探子组成员,各种得意地“收拾”起来。当然,大家心里都有分寸,不会真的把自己人打伤。只有七八个性格沉稳些的队员没有动手,只是在一旁看着这场热闹。
宋领队走到秋灵跟前,好奇地问道:“小家伙,你是怎么发现这个漏洞的?”
秋灵先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然后问道:“宋领队,能先告诉我,为什么他们被抓了,不喊不叫,被打了,也不哭不呼痛呢?”
宋领队笑了笑,耐心解释道:“他们是侦查兵,要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发出任何声音都不算合格。在战场上,他们要独自率先去打探敌军情况。哪怕被抓了,能逃就逃,不能逃那就只能死,哭喊又有什么用呢?哭喊敌人也不会饶了俘虏的性命,反而只会白白招来嘲笑罢了。何况你们又不是敌人,他们知道自己没生命危险,无非就是被你们捉弄一下,有什么好呼痛的?输了就输了,哭喊要被你们欺负,不哭喊同样也要被你们欺负。”秋灵听后,眼中露出一丝明悟。
宋领队接着道:“小家伙,该你说了。”
秋灵不好意思地讪笑一声道:“早上有个人敲了我的膝盖,我不小心就跪了下去。可能他觉得这条隧道不能再用了,于是快速撤去支撑,迅速离开。我发现了沙土塌陷的变化,就小心翼翼地挖开沙子,想慢慢恢复原样。没想到,被发现了,他准备从背后偷袭我。我直接倒下去,反手就把他拖了出来。没想到他不喊不叫,我就用他的衣服把他绑住了,还堵住了他的嘴。扒他衣服的时候发现了钻地称,我就收起来了。之后我小心翼翼地恢复他来收拾我的通道,意外找到了入口。可惜我试了半天都进不去,然后我的队友们就在找我了,我不得不放弃。虽然我没钻进去,但我的头和手进去了,发现支撑黄沙的其实就是钻地称,这东西虽然灵活,但只是铁丝支撑,承受大块头奔跑已经是极限。所以下午我用钻地称钻进去看了看,里面还是一样的结构,我就采用中午想到的办法——集体蹦跳,震塌隧道。”
宋领队听后,无奈地道:“小肖告诉我,你钻里面看了半天,我们还怕你记住隧道走向,所以改变了走向。结果你竟然........”他指着秋灵,一时都不知道该骂什么好了。
这时,刘云澈走过来,笑着道:“记住隧道走向?你想多了。这混球可以在自家营帐走丢,他要是能记住那才见鬼了。”
宋领队听了,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秋灵则一脸讪笑,挠了挠头,模样十分憨傻。
先锋队成员们尽情笑闹了一番,最后硬是逼着探子组玩了一次叠罗汉,这才心满意足地罢休。之后,两组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聊起了各自训练的内容,以及战场上大概需要配合的方向,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直到太阳渐渐落山,各组才跟随自己的领队返回营地。
回去的路上,刘云澈一脸严肃地道:“接到通知了,明天早上所有人都要去看行刑。”而后,他目光扫向秋灵等人,着重叮嘱道:“记住了,到时候一定要保持冷静,千万不要露出不该有的情绪。”
秋灵脸上原本洋溢的笑容慢慢收起,默默地点了点头。回到营地后,她立刻在帐篷门口练起了大刀,在这处处暗藏危机的战场上,她需要足够的力量,才能让自己在面对死亡时,死得体面。
次日,天还未亮,刘云澈就带领着队伍前往集合地。秋灵心中满是疑惑,忍不住问道:“领队,紫云城有多少人啊?所有人都要去吗?哪里有那么宽敞的场地容纳这么多人?”
刘云澈耐心地解释道:“紫云城守军只有五千人,除了管理,其他人留守岗位。正在训练的新兵数量庞大,而且人员流动频繁,目前大概有二十六万。紫云城内并没有专门的刑场,小训练场倒是有,可根本不足以让所有士兵集合。所以刑场设在了西城门外,那里已经搭起了高台,士兵们将围着高台列队。我们先锋组是最有希望成为将军的人,所以被排在了最前面。”
秋灵又追问道:“先锋组就是04组吗?一共有多少人呀?”
刘云澈回答道:“先锋组从01排到了10,每组500人,总共5000人。”
秋灵惊讶地张大嘴巴:“啊?我们04组有500人?那其他人呢?”
刘云澈不禁笑道:“咱们只是先锋组04组中的一个小队而已。其他人当然在其他小队。一个领队怎么可能管得了500人。”
秋灵恍然大悟,眨了眨眼睛,轻轻应了声:“哦”。
队伍在夜色中继续默默前行。
到了刑场,眼前人山人海的景象着实令人震撼,但却没有想象中的嘈杂喧闹。只见队伍正有条不紊地整齐列队,那些还在列队的士兵们也都行动迅速,秩序井然。秋灵等人被安排在了较为靠前的位置,距离高台不足100米。这高台将近20米高,即便站在边缘的人或许听不太清声音,但观看台上的一举一动肯定是毫无问题的。不得不说,训练有素的士兵的确与众不同,行动速度快,纪律性强,整个场面高效而有序。当东边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大地上时,大部分队伍都已基本排列妥当,只是偶尔还有那么几个队伍,明显是刚到不久,领队正挥舞着鞭子,忙着整顿队伍。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在这容纳几十万士兵的广阔场地里,竟安静得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就在这时,陶安带领着七名将军,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走上高台,随后坐到高台上摆放的椅子上。紧接着,一排执法者也登上高台,面向周围的士兵站定。
过了一会儿,在一群士兵的押送下,慕散带着他的亲兵走上了高台。此时的慕散等人,身上的盔甲和军装已被剥去,只穿着破旧且脏兮兮的白色里衣,看上去只差胸前写上一个“囚”字,就与真正的囚犯别无二致了。他们走上高台后,规规矩矩地跪在八位将军面前。
随后,又有一群同样穿着简陋里衣的人被押送上来。秋灵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正是刚来紫云城初审时,用东话向她提问的审核人员。如此看来,这一批应该就是当时参与初审的人员了。
紧接着,一个老者也被押送上来,秋灵瞬间认出,此人正是文玉言的师傅。他身着白色囚衣,胸前那大大的“囚”字格外醒目,在阳光的映照下,透着一股肃穆与凄凉。手上、脚上还带着枷锁,随着他的走动奏响一曲凄凉的悲歌。
所有被押送的人,都在士兵的看押下,乖乖地朝着高台走去,没有一人发出辩解或哭喊的声音,仿佛已然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然而,就在老者还未走上高台之时,一个男子凄惨的哀求声打破了这片寂静:“我错了,你们饶了我吧!我当兵,我当兵还不行吗........”
小剧场
秋月纤看着秋灵吃饭慢吞吞,于是问道:“不好吃吗?”
秋灵:“好吃啊!”
秋月纤:“那你吃那么慢?”
秋灵:“烫啊!难道往嘴里倒吗?”
秋月纤:“张嘴,我给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