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头领在城门外磨蹭许久,终是按捺不住,试探性地缓缓靠近。然而,并未遭遇任何攻击。于是,他们愈发大胆,一步步向前探去,直至来到城门口,依旧不见有攻击降临。头领站在城门口,低声吩咐道:“想办法,把这门顶上,绝不能让他们关上。”
他的属下挠了挠头,疑惑问道:“兄弟们都守在这儿?”
头领思索片刻,下令道:“派几个人回去通知首领,留几个兄弟守着门,其余人跟我冲进去。”
言罢,两名崇御人迅速转身跑回,七八个汉子则留在门口,其余众人便朝着城中冲杀而去。
盛乾这边,朱副将一声雄浑大喊:“列阵!”己方八千士兵即刻整齐摆阵。刹那间,城内厮杀声骤起。
朱副将带领的这八千士兵,摆下精妙的八卦阵,引敌军入阵,形成合围之势。
秋灵站在高处俯瞰,嘴角上扬,笑道:“当初学阵法时,我还觉得这阵法不实用,毕竟敌人哪会乖乖入阵,没想到今日还真遇上主动送上门的。”
吕副将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忧心忡忡:“大将军,此计能行吗?”
秋灵神色笃定:“没问题,只要城门能顺利关上,就万无一失。”
吕副将点头应道:“孙中将正在那边守着,这是机关门,人力根本无法顶住。”
秋灵又问:“门口的陷阱都准备好了吗?敌人来太多,咱们可应付不来。”
俞中将抬起头,小声回复:“都已准备妥当,全挂在门上了。为了不让敌人察觉,我们特意用窗纸盖住。”秋灵满意地点了点头。
三人话音刚落,城外陡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黑暗之处,大批火把瞬间亮起。为首的敌军首领振臂高呼:“杀进城去!”而后,敌军如汹涌潮水般朝着城门冲来。
秋灵立刻站到最前方,俯瞰城下,目光如冰般阴寒。
吕副将不禁惊呼:“这人数,怕是得有一万吧?”秋灵并未回应,双眼紧紧盯着城下。
敌军如洪流般涌入城内,他们高呼着,手中武器高高举起,气势汹汹。敌军首领站在远处,对着秋灵露出嘲讽之色,仿佛在嘲笑她的愚蠢。
第一波敌军冲到城门口,立刻留下八个身材高大的壮汉守住城门。敌军首领自以为胜券在握,毕竟崇御人向来力大无穷,八个壮汉抬起一道城门,在他看来并非难事。
然而,就在约三千敌军入城之后,秋灵对着城内大声下令:“放闸门,关城门!”随着这声令下,挂在城门上的窗纸内,突然传来一声脆响,露出里面寒光闪闪的钉板。
钉板在守门的八个敌军壮汉眼前迅速放大,如尖刺城墙一般狠狠拍打在他们身上。八人中,反应敏捷的三人堪堪来得及提气护身,而反应稍慢的五人连提气的机会都没有,便被钉板击中,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那五人顿时鲜血淋漓,其中一人更是当场毙命。刚好跑到门口的敌军也未能幸免,钉板厚实且速度极快,无人能够逃脱。
与此同时,城门轰然关闭。已然入城的敌军惊恐万分,只见城下枪林密布,城墙上寒光闪闪的箭尖直指他们。
朱副将大手一挥,厉声道:“杀!”城内顿时展开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另一边,城外的敌军首领眼见城门竟然关上,方知中计。可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城墙上便如雨点般砸下无数金汁坛子。敌军瞬间陷入混乱,惨叫声此起彼伏。
首领见状,恼羞成怒,指着城墙上大声吼道:“把那只小蚂蚁给我打下来!”
敌军得令,立刻整顿阵型。五十多人手持尖锐的标枪,快步冲向城墙。途中,有些敌军不幸被坛子击中,倒地不起。但更多的人躲开坛子,继续朝着城墙奔来。待距离城墙不远后,他们手中标枪如闪电般朝着城墙上刺去。
秋灵神色平静如水,冷静下令:“盾牌上前。”俞中将即刻领着盾牌兵迅速站到最前方。重物组的士兵也主动后退一些,为盾牌兵让出空间,随后再次蹲下,消失在敌军的视线之中。
标枪大多扎在城墙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城墙上的土石也被挑起不少。秋灵此刻深刻体会到,为何这城墙满是坑洼。若不是城墙足够厚实,还真难以承受这般攻击。
虽有标枪能扎上城来,但皆被盾牌稳稳挡住,无力地落回城下。
就在此时,一支标枪竟越过盾牌兵的防线,直朝秋灵身边一个蹲在地上、双手护头的小兵刺去。就在标枪即将扎中小兵后背的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大手稳稳地抓住了标枪。小兵傻傻抬头,便看见抓住标枪的大手缓缓收回。
标枪射击刚结束,秋灵立刻下令:“重物再来。”盾牌兵迅速让开,重物组再次上前。
秋灵转头对身边的吕副将说:“去看看城里战况如何。”
吕副将点头领命,立刻前去查看。
秋灵手中把玩着标枪,眼睛直勾勾看向敌军首领。
一个看似毫无战斗力的中年男子,悄悄凑到首领身边,一手掩嘴,凑到敌军首领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首领听后,气得满脸通红,怒骂道:“判断失误?你不是说可以一试吗?现在又说撤退,你当儿戏呢?”
男子说话极为小心,声音压得极低。即便以秋灵的耳力,也听得不太真切。但她依然能大致判断出对方的身份。
秋灵眼睛一转,突然一手拉开一个正在砸坛子的士兵,挤到最前边。手中标枪如一道寒光,直射那男子而去。
敌军见标枪射来,纷纷上前保护首领。男子却瞬间察觉自己才是目标,惊恐地尖叫道:“救我!”同时,急忙朝着首领奔去。
可惜,为时已晚。他刚抬脚,标枪已然飞至。男子的脑袋如西瓜般炸裂开,红白之物溅了首领和他身边人一身。
这时,吕副将回来,向秋灵汇报:“城里已清理干净。”
秋灵后退一步,将位置还给小兵。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我把他们的军师搞死了。你去让城下的人收拾一下,准备准备,咱们再请一波敌军入城。”
吕副将微微一笑:“行,准备好了通知你。”秋灵笑着点头。
吕副将转身继续去忙碌。
城下敌军反应过来军师已死,纷纷看向首领,急切问道:“怎么办?撤还是打?”
首领下意识看向军师的尸体,骂道:“没用的东西,害死我这么多兄弟。”随后,他怒目看向城墙,大声吼道:“拿下这个破城!把城墙上那个小蚂蚁的脑袋砍下来,给我上!”城外敌军随即展开一波又一波的冲锋。
秋灵则镇定自若地指挥着盾牌兵和重物组相互配合,展开攻击。
直到吕副将再次回来,告知秋灵:“城里都准备好了,陷阱充足,就算敌军全部进来,我们也有一战之力。”
秋灵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敌军没了军师,咱们就玩点小孩子的把戏。你去传达我的军令,偷偷把城门打开。告诉朱副将,计划开始。”
吕副将一脸担忧:“能行吗?有些冒险。”
秋灵狡黠一笑:“我们的储备无法支撑,必须请君入阵。去传令吧!告诉守门的孙中将‘不用派人去清理门口的尸体,只管开门关门,把城门当闸刀使。’”
吕副将立刻将秋灵的命令传给孙中将。
孙中将为人有些死板,好在他早已适应秋灵的跳脱行事风格。思索片刻后,他让手下人藏好后,随后“轰隆隆”地打开了城门。
城下敌军见状,皆是一愣,纷纷朝城里望去。只见城中尸横遍野,却不见盛乾士兵的踪影。尸山血海之地,寂静无声,这让崇御人不禁心生寒意。
就在崇御人疑惑之时,秋灵扯着嗓子大喊:“我草,你们在干嘛?谁让开门的?给老子关门!”孙中将听到秋灵的话,立刻关门。
看着城门缓缓下落,敌军首领大惊失色,以为是城里出了差错,慌忙下令:“快,冲进去!”敌军顿时挥舞着武器,呐喊着朝城内涌去。
秋灵装作惊恐万分的样子,大声呼喊:“快放箭,快关门!”
敌军首领一听,立刻命令:“二十个勇士给我把那破门顶住,其他人给我冲进去!”敌军如疯了一般,不要命地往城里冲。一队勇士站到门口,开始研究那扇大铁门。
控制城门开关的士兵有些疑惑:“中将,关门还是不关?大将军的命令有些矛盾啊!”
孙中将没好气的回答:“大将军命令我们拿城门当铡刀,铡刀要一开一关,才能铡住敌人。放下来,但不要放死,给敌人一种有机可乘的感觉。”士兵立刻点头去办。
城门处,此时呈现,二十多个敌军提着气,蛮力抬着门。中间则是敌军蜂拥入城。
秋灵仿若发了疯一般,大半个身体探出城墙,大喊大叫:“快给老子关城门,快放箭,快放狗……不对,没狗。开门,放猪……啊呸,放箭!”
城下士兵听了满脸疑惑,但队伍一丝混乱都没有。带队的将军心中都有分寸。
秋灵在与众将制定战斗计划时,便已告知众人:“我要是说放猪放狗,你们就照计划行动,这不是命令,而是暗号。”所以他们毫不慌张,带领队伍井然有序地作战。
一群士兵急忙把秋灵拉回来,装模作样地安抚:“冷静,冷静,大敌当前,保持镇定。”
秋灵佯装咆哮:“冷静个屁,老子的城要没了!”城上顿时乱作一团,但城下却看不太真切。混乱之中,火把灭了好几个,又有盾牌遮挡,只能听见吵闹声。
敌军首领思索一番,下令道:“一起进去,不要分开。”于是,所有敌军,包括首领自己,都拥挤着冲进城内。
小剧场
秋灵长相颇为丑陋,于是秋治立了一块牌子,上书:“娶我女儿,嫁妆 100 两;入赘继承秋家全部家业。”
一男子见了,眼睛顿时一亮,立刻向秋治询问:“你家业值多少?”
秋治回答道:“小院一座,良田百亩……你觉得值多少?”
男子大喜过望:“我入赘。”
秋治一喜:“好,马上签婚书。”两人迅速签好婚书。
当男子兴高采烈地拿着婚书走进家门,看到秋灵的那一刻。他撕掉婚书,直接塞进嘴里。
秋治却淡定道:“婚书一式三份,你那份不过是其中之一,我和媒人手里还有,你撕了也没用。”
男子急忙开口求饶:“哥,真不行啊,你放过我吧!”
秋治:“叫爹。”
男子无奈喊道:“爹,你放过我吧!”
秋治笑道:“好女婿,都叫爹了啊!行,爹今天就给你们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