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歌许久未进食了,肚子咕咕的叫声将温情暧昧的气氛搅黄了,一股窘迫涌上脸,靠在她肩头的谢恒舟听了个一清二楚,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笑,不许笑!”
秦朝歌不满将他推开,发烫的耳朵显示出她如今的心情。
“我没笑你,是我饿了,我自昨日起都还没有吃过呢,倒是大小姐善解人意先一步提小的喊出来了。”
说完还往她肚子瞥了一眼,唇边欠收拾的上扬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
“本小姐向来善解人意,咳咳.....你还不赶紧帮我寻些吃的来,若不好吃等我会朝阳城就同阿爹参你一本,说你虐待我。”秦朝歌小脸一昂,威胁道。
“当真是大小姐,真难伺候。”
谢恒舟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听话地抬步走了出去,半晌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大盅的醇香浓郁的鸡汤,一下子就将秦朝歌的馋虫勾了起来,肚子叫的更欢了,她刚想抬手接过就被他躲开了。
“你做什么?”
秦朝歌横眉语气中带着些不可察的小委屈。
谢恒舟目光落在她受伤的手腕,认命道:“你如今手受伤了,本王就勉为其难伺候大小姐喝汤吧,也当是求情了,毕竟如今我在师傅眼中那罪状怕是罄竹难书,若再参一本,小的怕是晚上睡觉都得睁一只眼了。”
秦朝歌撇撇嘴不甚在意道:“你端着汤盅,我自个拿汤匙喝的力气还是有的。”
“我堂堂一王爷给你端汤盅巴巴等你一口口喝完?秦朝歌,你这丫头当真叫我当成侍候人的小厮了!”
谢恒舟故作恼怒地瞪了她一眼,不容置否地将汤匙上吹好的鸡汤喂到她唇边,美事在前秦朝歌也懒得同他争辩,靠在软枕上由着他一口一口喂到嘴边,从开始的有些拘谨到后面的惬意享受。
鸡汤喝了半盅之时,秦朝歌已经喝不下了,“谢远之,我吃饱了,你这也拿太多了,那么大一盅谁喝得完。”说完还隔着薄被摸了摸自己吃的浑圆的肚子。
“谁说管你一个人吃的。”
谢恒舟瞧瞧去了一半的鸡汤知道她当真吃好了直接就着汤匙优雅地喝了起来。
“谢远之,你!”
秦朝歌见他直接就着汤盅喝了起来,见他用她用过的汤匙整张笑脸瞬间染红。
“怎么,难不成我伺候大小姐这么久连口汤都喝不得?”
谢恒舟眉头轻挑,眼中含笑地看向秦朝歌,那视线烫得秦朝歌立即撇开眼神,不自在道:“谁、谁不让你喝了,你若早说再拿一副碗筷就不用、不用......”不用喝她剩下的汤了。
谢恒舟见她难得羞涩的模样,轻笑一声朗声道:“放心,我不嫌你。”
“......”
秦朝歌瞧着他优雅喝汤的俊脸,忍不住看痴了,反省过来又心底暗骂自己怎么就这么不清醒沉溺于男色了,这可使不得!
“怎么净盯着我看,莫不是贪图我的美色,见色起意了。”
谢恒舟眉眼上扬,疏懒俊朗的脸更加明媚两分。
“谁、谁贪图你的美色了,当真臭不要脸!”
秦朝歌咽了咽口水梗着脖子迫使自己将心思放回正事上,“对了,谢远之,我听许破俘说清欢挟持了谢展元,那可是重罪,清欢和静王那边......”
谢恒舟优雅地喝完最后一勺汤,抬步将汤盅放到外间,折返坐回床榻边上,神色又变回往常慵懒淡然的模样,悠悠答道:“放心,齐姑娘昨夜当即就离去了,想来此刻早已离城,二哥那边着人暗中顾看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前面有影妖前辈同皇室之仇在前,她挟持谢展元一事也能解释得过去,静王府那边宣称并不知情更不晓得齐姑娘是影妖之徒,他们寻不到确实的证据也奈何不了静王府。”
秦朝歌点了点头,思虑片刻又问:“现在是否到了他们要出手之际了?”
谢恒舟眸色一深坦言道:“昨夜夜闯慎王府,慎王那边折了黎夙,苗疆圣女的右手和苗疆的圣蛊万毒蛊虫也被大师兄砍了,真正制作出万毒蛊的沐瑶华被救,麒麟门得知少主身死指不定会生出动乱和变数,再有就是今日早朝太后拟旨在全国上下遴选武将之才,他们可再等不了了,估计就在这半月他们就会逼宫了。”
“逼宫?!”
秦朝歌暗暗心惊却又很快冷静下来,疑惑道:“他们以何名目?”
“现在太后当政,陛下又重病露不得脸,静王频频上书请白芷来府上诊治重疾,牝鸡司晨、挟天子以令诸侯、联合皇子夺权这些可都是很好的名目。”
谢恒舟嘴角泛出冷笑,眼底闪过浓重果决的杀意。
“你们一开始就故意将他们逼急引他们逼宫的?”
秦朝歌稍稍一想就想通了个中缘由,眉眼一沉,神色郑重道。
“与其让他们一直躲在身后,还不如让他们全部暴露在日光之下,让天启百姓好好认清这些奸佞之臣,不破不立,应该同他们好好清算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