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破俘将马车停下时,秦、落二人早已一脸畅快等在庙前,两匹骏马系在一旁的树干上,待车内两人下了马车后,他也利落将马车赶到一旁系好,三匹马悠悠立在一旁。
“大师兄、师姐,你们谁胜出了?”
许破俘三步作两步跟上众人走进寺庙,好奇地询问赛马的结果。
“不分先后,但若真论起来是我先一步踏入庙中,所以算我赢了。”
秦朝歌笑吟吟地与落景渊对视一眼,落景渊也并不争论,笑笑道:“看来是我没提前了解好这评判的规矩,不然若算个平手也不错,不过既然棋差一招,输了便是输了。”
许破俘一脸艳羡,语气有些可惜:“若不是今夜出来匆忙,我们就能举行一场痛痛快快的赛马比试了!”
说完他注意到一旁的眉眼含笑的王嫣然,好奇问道:“嫣然你会骑马么?”
王嫣然对上他那双坦诚的眼睛,故意逗他似的,模棱两可地笑笑:“你猜。”说完便挽着朝歌往前走。
“你怎么也学谢远之故作玄虚的那套了!”
许破俘颇为头疼而后又快步上前像是一只小狗要同主人表明忠心一般朗声保证道:“嫣然,你放心,就算你不会骑马,我也可以教你,我的马术可精湛了,半点不输师兄、师姐,定能教会你的。”
王嫣然掩嘴呵呵笑了起来,笑声若一串铜铃,十分动听,声音满是柔情:“好。”
走在后面的谢恒舟本不想掺和,可后面当真没想到许破俘连这么拙劣的谎话都毫不容易相信,简直是厌蠢症都犯了,“白痴,你见过哪个皇族之人不会骑射之术的?她那武功虽不济可是这马术可是太后都夸过的,比起你有过之而无不及。”
“诶——”
许破俘瞧瞧谢远之又瞧瞧王嫣然,眼睛闪出兴奋的光芒,双手一拍,激动道:“嫣然你这也太厉害了吧,以后我们一定要好好比试一番!”
“好。”
王嫣然颔首轻笑,两人旁若无人的氛围并未受谢恒舟的话影响。
落景渊笑了笑,饶有兴致地调侃道:“你又何必凑上去讨嫌,依我看你倒也正好习惯习惯那种憋屈的兄长心情了。”
“我哪有......”
谢恒舟下意识反驳,可落景渊却并没有打算理会他,说完后就抬步跟上前面三人,只留下他一人独自烦躁。
众人进殿中拜过神明后,秦朝歌和王嫣然打算去寻在庙中清修的柳初言一同参观灵缘寺中景观,谢恒舟和落景渊本想一同前去,不料被许破俘拦了下来。
“你最好有个解释。”
谢恒舟目光看向两人离去的背影而后侧头睨了一眼一脸神秘的许破俘,语气依旧古井无波可他却莫名听出了不悦。
“我这、我这不是、这不是......”
向来大大咧咧的许破俘此刻却扭扭捏捏面容含羞的模样,支支吾吾了半天直到对上谢恒舟清冷的眼眸,才憋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道:“谢远之,你可知道这灵缘树?我听思源大哥说了,灵缘树可有庇佑人因缘之生效,尤其是灵缘节之人求的,那可是怎么都断不了的,不过据说男子求红绳会更灵验,要不......”
“不要。”
谢恒舟手抱臂未待他说完就果断拒绝。
“不是,你若不是为了求神明庇佑缔结良缘为何挑在灵缘节之日带师姐来灵缘寺?如今人来都来了端着作甚?”
许破俘眉头一皱,想也没想出言呛人,落景渊眉头一挑,欣慰感叹道:“看来军营的历练倒让你这脑子灵光不少,不错当真不错。”
许破俘听到夸奖嘿嘿笑道:“嘿嘿,那是自然的。”
谢恒舟依旧不为所动:“不过是巧合罢了,她想来逛逛这灵缘寺,难得处理好慎行司的麻烦事,正好可以散散心放松下。再说了,什么因缘天定还需神明庇佑,即便真有神明,许愿之人多如牛毛,她又哪能一一顾看?”
“管他有没有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求求看左右不会有什么损失。”
许破俘倒懒得听他再说扫兴之话,一把拉过身旁两人,将他们强行拉到灵缘树下。
巨大的灵缘树上系满了带着美好念想的红尘,乍一看像是在树上开出一点点红花一样,十分美丽,树干旁边是一个盛放红绳的木箱子,一根根承载着美好祝愿的红绳静静躺在木箱中等待着有缘人。
许破俘大大方方双手合十,有模有样的虔诚祈祷着,半响后又朗笑着从木箱中取了一根红绳宝贝地藏在怀中,转头看向无动于衷的二人,不解道:“来都来了,你们不求一求?”
落景渊无奈摊摊手,“我一个孤家寡人求来做什么?”
“大师兄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这神明自然是多拜拜的好,再说了求根红绳保佑身体康健也是好的。”
谢远之无语地瞥了他一眼,“你当这灵缘树是什么,什么乱七八糟都拜在它头上?”
许破俘不服反驳道:“灵缘树灵缘树,掌管的自然是缘,大师兄来到这寺中何尝不是一种缘,求一根也说得过去啊。”
落景渊真怕他俩又吵起来,转念一想,许破俘说得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他脑海中闪过那双带着怯意的眼睛。
“也罢,那便求一根,但求神明赐予福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