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何雨柱已在小厨房里忙活开了。灶膛里跳跃的火苗舔舐着锅底,粳米粥在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泡,散发出质朴的米香。旁边焯烫过的小青菜翠绿欲滴,淋上几滴珍贵的香油,简简单单,却清爽开胃,最能唤醒沉睡的脾胃。
母亲林若心挽着发髻走出里屋,被这饭菜香一激,脸上的些许倦意立刻被熨帖的笑容取代:“柱子,又比娘起得早。”
“娘,早。快坐下吃,吃饱了上班精神足。”何雨柱麻利地盛好粥。
“哎,有儿子就是好。”林若心笑着坐下,热粥入胃,暖意驱散了清晨的微凉,简单的青菜也格外爽脆,果然元气满满。“娘去厂里了,柱子,看好妹妹。”
“放心吧娘,您慢点。”何雨柱将母亲送到院门口,目送她步伐轻快地融入胡同的人流。
回屋,妹妹已在小床上醒来,抱着布娃娃好奇地啃着。何雨柱熟练地给她洗漱、换衣、喂饭。当他把妹妹放进那辆崭新的木质婴儿推车时,小家伙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车车!坐车车!”她兴奋地拍打着扶手。
“对,今天哥哥带你出门‘寻宝’去!”何雨柱笑着调整好靠垫,锁好门,推着这辆满载妹妹欢乐的小车,汇入了渐渐喧嚣起来的街市。
何雨柱首先推着妹妹来到常去的粮油副食合作社。店里已有零星顾客。
“同志,劳驾,盐给我秤二十斤。”何雨柱递上钱。
店员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看了看钱,又看了看何雨柱清秀的脸,有些惊讶:“二十斤?小伙子,你家腌咸菜也用不完这么多啊?”
“家里人多,用得着,存点省得总跑。”何雨柱面不改色地找了个理由。
大姐点点头,没再多问,手脚麻利地秤出二十斤粗粝的海盐,用好几层厚实的草纸包好,再用结实的麻绳捆扎实。“喏,拿好了,可够沉的。”
“谢谢您。”何雨柱接过那沉甸甸的一包,推着妹妹走到店外人稍少处,心念微动,盐包便瞬间消失,稳稳落入空间仓库里新规划的“基础物资区”。接着,他又进去,买了最大份额的散装酱油和米醋(用自带的陶罐装),一大块用荷叶包着的黄酱,一小罐芝麻酱。看着空间里迅速充实起来的各色调料瓶罐,心底的安稳感油然而生。花椒、大料、干辣椒这些干货香料,他也尽可能多地称了一些。
接下来,何雨柱开启了“扫店”模式,推着妹妹穿梭在各个大小药材铺和兼卖药材的杂货摊之间。
走进第一家老字号“济世堂”,柜台后的老先生捋着胡子:“人参种子?那可是稀罕物,我们铺子只收成参,不售种子。小友不妨去别处碰碰运气。”
第二家“保和堂”的伙计更是直接摇头:“没有没有,几十年没见过了。”
第三家是个小门脸的“回春堂”,掌柜是个干瘦老头,闻言摆摆手:“那玩意儿金贵得很,城里药铺难寻,得靠山里的采药人碰机缘。”一次次询问,一次次失望。何雨柱心态倒还平稳,趁机在各家铺子里购买了空间里没有的常用药材种子或小苗:在“济世堂”买了一小包甘草片(想着泡水或试种),在“保和堂”买了些品相尚可的干枸杞(指望里面的籽),在“回春堂”买到几棵带着新鲜泥土的薄荷根茎(这个易活好养)。路过菜摊,又买了大块生姜和几头大蒜,生姜可以埋土发芽,蒜头掰开就能种。
就在他推着妹妹,几乎要将这片区域的药材铺问遍,准备接受人参种子暂时无果的事实时,来到了一家位置稍偏、门脸不大的“仁德药铺”。铺子里光线有些暗,药材味却分外浓郁,一位戴着老花镜、头发花白的老掌柜正慢悠悠地捣着药。
何雨柱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上前:“老掌柜,打扰您。请问您这儿,可有人参种子?”
老掌柜停下了捣药的手,抬起浑浊却透着精光的眼睛,透过老花镜上下打量了何雨柱一番,又看了看推车里好奇张望的小女娃,缓缓开口:“人参种子?小同志,那可是紧俏东西。”
何雨柱心中一紧,但老掌柜的语气并未完全断绝希望。
只听老掌柜慢悠悠地继续说:“早年间倒是收过一些……年头久了,也不知还能不能发芽。你要多少?”
何雨柱强压住心头的激动,尽量平静地说:“不拘多少,老掌柜若有,匀我一点就好。家里长辈喜好琢磨这个,想试试运气。”
老掌柜沉吟片刻,颤巍巍地站起身,走到柜台后翻找了好一会儿,才捧着一个巴掌大、用油纸仔细包裹的小包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几层油纸,露出里面一小撮干瘪、呈淡黄褐色的小颗粒,数量不多,顶多二三十粒的样子。
“喏,就剩这些了。还是早年一个老参把头抵账留下的,放了有几年了。不敢保证能出,权当留个念想吧。”老掌柜语气带着点唏嘘。
看着那梦寐以求的小小种子,何雨柱心中大喜过望!“能买到就好!谢谢老掌柜!您看多少钱?”
老掌柜报了价,价格确实不菲,但相对于其稀缺性,也算合理。何雨柱爽快付钱,又仔细地请老掌柜重新包好。接过那轻飘飘却又重若千钧的小油纸包,他感觉这次出门最大的目标已经达成!
采购途中路过一家名为“聚宝斋”的首饰店时,何雨柱想起了娄晓娥家。
他停好推车,让妹妹在车里玩新买的糖果纸。店面不大,陈列着些金银饰品和几件玉器。
老板是个穿着体面、眼神精明的中年人:“小同志,看点啥?”
“老板您好,”何雨柱露出谦和的笑容,“想跟您打听个事儿。不知您是否认识一些路子广、能提供稳定玉石原料的供应商?我们认识的长辈(他示意性地向门外娄家的方向略抬了抬下巴)可能有这方面的需求,量或许不小。”
老板眼神微动,重新审视了何雨柱一番,对这个年纪的“中间人”有些许惊讶和审视。他谨慎地开口:“玉石原料…量大?这生意可不小。现在好料子难寻,渠道也紧。我们店小门小户……”
何雨柱适时补充了一句:“若有可靠的消息,烦请老板指个信儿给娄家,或者到南锣鼓巷通知一声何雨柱也行。长辈们诚心求购。”他再次巧妙地抬出了娄家的名头。
老板听到“娄家”二字,眼神明显郑重起来,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几分:“哦?娄家……行,何雨柱同志是吧?我记下了。若真有靠谱的好消息,无论是籽料还是山料,我一定想办法通个气。”
“多谢老板!”何雨柱感激地道别。这条线算是初步埋下了。
正午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梧桐叶,洒下斑驳的光点。何雨柱推着婴儿车,步子格外轻快。妹妹吃饱喝足,又得了糖果,此刻正捏着漂亮的糖纸,迎着光看变幻的色彩,开心地咿咿呀呀。
何雨柱的心情更是大好,如同这明媚的秋阳:
空间仓库里,基础调料(盐、酱油、醋、酱、香料)储备充足,生活物资(火柴、蜡烛、布头等)也得到有效补充。
药材种子方面,虽然人参种子数量稀少且发芽率未知,但终究是意外之喜地买到了!甘草、枸杞、薄荷、姜蒜、甚至那包菊花种,也都各归其位,未来空间里的那片黑土地将不再空旷。
更惊喜的是,玉石原料的线索也初步搭上了“聚宝斋”这条线,为未来可能帮到娄家或者自己空间的需求埋下了伏笔。
他低头看看推车里无忧无虑的妹妹,小家伙正试图把糖纸贴在哥哥手背上。何雨柱嘴角扬起,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妹妹,哥哥今天运气不错,咱们回家喽!”他心情愉悦地哼起不成调的小曲儿,推着车,在温暖的阳光下,沿着熟悉的胡同,朝着那个虽然简陋却充满希望的小院走去。空间里分类堆放、日渐充盈的物资,还有那包珍贵的人参种子,都让他感觉无比踏实,仿佛为这个小小的家,又增添了几分抵御风雨的底气。家的港湾,正因为点滴的努力而变得更加丰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