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透过霍格沃茨办公室的玻璃窗,诺娅揉着睡眼坐起身,书桌上还摊着昨晚未完成的炼金术笔记。
羊皮纸边缘潦草地画着草莓蛋糕符号,坩埚里残留着冷却的银色药剂结晶。
她伸了个懒腰,习惯性地伸手去够书架第三层的黄铜饼干盒,却在触到冰凉的金属表面时愣住了。
盒子是空的。
诺娅皱眉掀开盒盖,里面只剩下几根脱落的草莓梗。那可是她特意从霍格莫德村蜂蜜公爵糖果店预订的草莓芝士蛋糕。
蛋糕顶层铺着新鲜的康沃尔草莓,奶油芝士馅里还混着从对角巷带来的白巧克力碎屑,现在连油纸都没剩下半张。
\"威威\"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小精灵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幻影显形。
诺娅叹了口气,指尖划过坩埚边缘的结晶,忽然想起上周在《泰晤士报》上看到的广告。
爱丁堡老城区有家外国人经营的蛋糕店,据说用烤箱做出的草莓芝士蛋糕能让任何人暂时忘记悲伤。
她从抽屉里翻出羊皮纸地图,用羽毛笔在爱丁堡地图下方画了个圈。或许该趁坩埚冷却的间隙,去拜访那家店铺。
毕竟对于炼金术士而言,精准配比的甜蜜与金属转化的奥秘同样重要。
诺娅转身从衣柜深处抽出一件绣着唐老鸭图案的深色斗篷,今天的工作计划里,看来要临时加入一段爱丁堡的蛋糕采购之旅了。
诺娅幻影移形时带起的微风拂过爱丁堡老城区的石板路,她看着手中泛黄的《泰晤士报》,循着广告栏里那行烫金小字\"万国甜品工坊\",在转角找到了那栋建筑。
橱窗里陈列的甜品如悬挂在展架上:英格兰的司康饼顶着奶油漩涡,法国的马卡龙堆叠成彩虹塔,德国黑森林蛋糕的樱桃在巧克力中若隐若现,意大利的提拉米苏浸着葡萄酒的醇香,俄罗斯蜂蜜蛋糕的层叠纹路里仿佛藏着冬日的童话。
她趴在玻璃柜台上,鼻尖几乎要贴上冰凉的玻璃,视线贪婪地扫过每一块奶油蓬松的蛋糕。
草莓慕斯蛋糕,黑森林蛋糕的巧克力碎屑像夜空中的星钻,提拉米苏上撒的可可粉还带着细密的花纹。
“小姐,你想要哪种呀?”店员阿姨弯着眼睛笑,指了指柜里最受欢迎的草莓蛋糕,“今天的草莓特别新鲜哦。”
诺娅猛地挺直脊背,小手往柜台上一拍,带着不容置疑的豪气:“我,全都要!”
周围正在挑选面包的顾客都被这语气逗笑了,连店员都忍不住笑弯了嘴角:“全都要呀?那可要不少钱呢。”
诺娅把蛋糕店的所有蛋糕都打包了一份,正想收入魔法包里,却看到周围路上这么多麻瓜,只好拿出一张精致的名片给了店员,让她送到那里去,随后就付钱离开了。
诺娅离开后,店员看着名片上写的唐宁街10号的地址陷入了沉思。
这个地址在伦敦市中心,是英国首相的官邸和办公室,门口常年有警察驻守,寻常快递根本无法随意送达。
店员捏着纸条,疑惑这位客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又为何要把一整家店的蛋糕都送往这个权力中心。
唐宁街10号的早班邮件分拣员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当他在清晨七点打开第一个邮袋时,奶油蛋糕的甜香混着冰袋融化的水珠扑面而来。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总计49个印着\"加急冷链\"标签的包裹陆续送达
从三层高的巧克力喷泉到布满新鲜草莓的婚礼蛋糕,甚至还有一个伦敦大本钟造型的提拉米苏,每个包裹上都贴着相同的寄送标签:
收件人\"吉姆·哈克\",地址\"唐宁街10号\"。
寄件人地址则是爱丁堡的万国甜品工坊。
在警察确定这些货物完全没有安全隐患的问题后,蛋糕被允许由唐宁街的守卫送入首相府邸。
首相的内阁秘书汉弗莱爵士最先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当第八个蛋糕被抬进内阁会议室时,他正举着电话试图联系第十批坚持要亲自送货上门的快递员。
\"不是我们订的!对,所有都不是!...是的,包括那个用金箔装饰的!\"
他对着听筒大喊,眼角余光瞥见财政大臣正偷偷用手指蘸取一个柠檬蛋挞的糖霜。
而此刻的吉姆·哈克首相正站在唐宁街的台阶上,面对蜂拥而至的记者苦笑:\"我向各位保证,这绝非政府新推出的'甜蜜政策'。
\"混乱的源头要追溯到两天前的傍晚。诺娅在帮父亲整理西装口袋时,误将他那沓金色名片混进了自己的名片夹里。
当天中午11点,唐宁街紧急启动\"蛋糕分流计划\"。厨师们在花园帐篷里临时搭建起分发站,将完好的蛋糕送给附近的儿童医院和流浪者收容所。
最富戏剧性的转折发生在下午三点。当最后一位甜品店的送货员抱着一个迷你版唐宁街模型蛋糕出现在门口时,首相本人亲自接待了他。
\"小伙子,你的手艺真不错。\"吉姆笑着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不过下次记得先打电话确认订单。\"
这个温馨的画面被记者拍下,意外成为本周最受欢迎的政治新闻。
当晚,唐宁街官方新闻办公室发布了一张首相与孩子们分享蛋糕的照片并配文:\"虽然出了点小意外,但甜蜜的善意永远不会浪费。\"
吉姆将报纸随意丢在的沙发上,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疲惫,却又透着难以言喻的轻快。
“说真的,”吉姆一屁股坐在她旁边,发出一声轻笑,“我以前当了这么多年议员,策划过那么多竞选活动,怎么就没想过用一块蛋糕来拉选票?”
他伸手揉了揉诺娅的头发,语气里满是戏谑,“你这招‘蛋糕乌龙’可比我们那些昂贵的政治宣传有效多了。
现在走到街上,连卖报纸的小贩都跟我打招呼,说‘哦,您就是那位幸运的蛋糕首相。”
诺娅放下杂志,脸颊微微泛红,嗔怪地拍开他的手:“那真的只是个意外!我当时只是想给自己买一些零食,”她比划着当时的情景,眉头微皱。
“我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还以为要搞砸你的公众形象。不过,没关系,至少大家记住了你的名字’。”
“结果证明,”吉姆挑眉,眼神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有时候,计划之外的善意惊喜比精心策划的政治表演更能打动人心。”
他想起第二天报纸上的头条《蛋糕意外背后:哈克首相的亲民瞬间》,以及民调数据里那突然跃升的支持率曲线,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民众似乎厌倦了那些冠冕堂皇的承诺和刻板的政治形象。
一块我分享的蛋糕,反而让他们看到了一个‘真实’的、会笑着化解尴尬的普通人,而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符号。”
他凑近诺娅,压低声音,像是在分享一个秘密:“所以,亲爱的,这样的‘意外惊喜’,”他刻意加重了“意外”两个字,“以后要是能多来几次,或许我首相的位置就更稳固了。”
诺娅被他逗得咯咯直笑,伸手轻轻推了他一下:“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惊心动魄的场面。
不过,”她歪着头想了想,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如果下次再有什么‘善意的惊喜’,我会提前告诉你的,当然前提是我能预料到的话。”
吉姆·哈克朗声大笑起来,将诺娅揽入怀中。客厅里只剩下两人轻松的笑语,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仿佛还未散去的蛋糕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