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阳，你知道吗？”她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若有似无擦过我耳廓，语气轻得像一阵风，“你师父最近很少办事了。”
这话像盆冷水直直浇在我头上，我猛地抬头，正撞进她眼底藏着深意的目光里。
“风姨，您……”我刚开口，就被她轻轻打断。
“嘘。”她的食指按在我唇上，凉意透过肌肤传过来，“我只是觉得，这个家里有时候太安静了。”
她的手指缓缓下滑，掠过我下颌线，最后落在衣领上，细细整理着本就整齐的领口。每一个动作都慢得让人心里发慌，空气里好像都飘着说不清的暧昧。
“您是我师父的女人。”我压着声音提醒，既是说给她听，也是在稳住自己。
“所以呢？”她歪了歪头，一缕发丝从肩头滑下来，落在锁骨处，“所以我就不能关心你了吗？”
她突然站起身，睡袍下摆轻轻扫过我膝盖，带起一阵淡淡的香气。走到窗边时，她背对着我，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她身上投下一层朦胧的光。
“晓阳，你觉得我老了吗？”
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我盯着她的背影——真丝睡袍勾勒出窈窕的腰身，长发像瀑布一样垂在背后，任谁看，都是个浑身透着魅力的女人。
“您知道您很美。”我没说假话。
她转过身，倚在窗边，阳光给她周身镀了层柔光。“美，但是老了。”她轻轻笑了笑，眼底却闪过一丝落寞，“比你大十五岁，够当你阿姨了。”
我不知道该接什么。风姨今天太反常了，平时的她总是优雅又从容，从不会露出这样的脆弱。
她慢慢走回我面前，眼神清澈得像个少女：“晓阳，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在你这个年纪遇见你，会怎么样？”
她的手指轻轻搭在我膝盖上，真丝袖口滑下去，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我明明该推开她，可手却像被钉住了，动都动不了。
“风姨，您别这样。”
“别哪样？”她明知故问，手指还在我膝盖上轻轻画着圈，“我只是在和你聊天而已。”
她突然起身，睡袍带起的香风裹了我一下。“茶凉了，我再去泡一壶。”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可没等片刻，她就端着茶盘回来了。“来，尝尝这个。”她跪坐在茶几前沏茶，这个姿势让睡袍下摆微微敞开，她却像没察觉似的，专注地洗茶、冲泡，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浑然天成的优雅。
递茶杯时，我们的手指不经意碰到了，她却没立刻收回。“晓阳，”她突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有时候打破规矩，未必是坏事。”
我接过茶杯，杯里的茶水轻轻晃着，就像我此刻乱成一团的心绪。“您是我最尊敬的人之一。”
“尊敬？”她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所以在你眼里，我只是个长辈？”
她突然凑近，近得我能数清她眼睫的根数。“晓阳，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只把我当成长辈吗？”
我的喉结不自觉滚了一下。太近了——近得能看见她瞳孔里我的倒影，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温热气息。
“我……”
说实话，我不是没动过心思，可师父早说过不能碰她，这话像根刺，扎在我心里。
“怎么不说话了？是默认了？”她没再逼我，转身坐回沙发上，语气淡了些，“晓阳，你……出去吧。”
我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起身出了门。走在空荡的走廊上，我才猛地反应过来——操，我本来是来问邱莹在哪的，怎么被绕到这儿来了？算了，先去练习针法吧，别的事以后再说。
到了中午吃饭时，师父放下筷子，突然对我说：“白家老爷身子不适，你替为师走一趟，正好也看看你这些日子学得怎么样。把秦牧也带上，让他跟着见见世面。”
白家？我心里一动，是白若冰和白凝冰她们家？
“是，师父。”我立刻应下。
“吃完饭就出发，白家那边催得急。阳儿，到时候多照看着点你师弟秦牧。”师父又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师父。”我忙点头。
一旁的温琴师姐突然开口：“师父，我能不能也一起去啊？”
叶凛夜师兄先接了话：“师妹，晓阳和秦牧是去检验学习成果的，你去干什么？”
“琴儿，你师兄说得对，你还是别去了。”师父也跟着劝道。
温琴撇了撇嘴，有点不情愿：“知道了，我不去就是了。”
“阳儿，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情况，就打电话给你师兄，让他过去帮你。”师父又对着我补充了一句。
“知道了。”我应着，心里却悄悄想——看来要晚点才能把邱莹哄上床了。
吃完饭，我快速整理好医疗箱，朝着秦牧喊：“秦牧师弟，咱们该出发了。”
“好的，师兄。”秦牧立刻应道，拿起自己的东西跟了上来。
走到下山的路口时，温琴师姐突然追了上来，攥着拳头，眼神认真地看着我：“晓阳师弟，下山后可不许去骗小姑娘，也别去那些不干净的地方，听见没？”
“知道了，师姐。”我笑着点头。
秦牧在一旁看着，突然凑过来问：“师姐，那我呢？你有什么要叮嘱我的吗？”
温琴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语气软了些：“你呀，就乖乖听晓阳的话，路上注意安全就行。”
“行了，走吧，小师弟。”我拍了拍秦牧的肩膀，拉着他往山下走。
走在山间小路上，秦牧突然小声跟我说：“晓阳师兄，你有没有觉得温琴师姐对你有点特别啊？你自己没发现吗？”
“有吗？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我随口答道。
靠，没想到秦牧这小子居然能看出点端倪，我还以为自己藏得挺好。
“怎么没有？”秦牧立刻反驳，一本正经地分析，“师兄，刚才在路口，温琴师姐一直盯着你看，都没怎么理我这个小师弟。你真没发现？我怀疑你是在糊弄我。”
“这……”我顿了一下，心里暗道不好——总不能承认我是故意装没看见吧？
我赶紧找了个借口：“这就是当局者迷嘛，我之前真没注意。经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