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克斯的午夜航班降落在洛杉矶国际机场时，已是凌晨两点半。机舱里弥漫着混合了汗味、药膏味和胜利余味的复杂气息。
秦铭靠在舷窗边，看着廊桥灯光下奥尼尔庞大的背影一瘸一拐地走下舷梯——昨晚拼了24分钟的大柴油机，此刻膝盖上缠着的冰袋还没融化。
“小子，”科比从后座探过身，声音里带着没散尽的亢奋，“今晚的篮板，抢得像个疯子。”
秦铭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肋部——贝尔那记肘击留下的淤青现在变成了一团深紫色，按压时像有针在扎。“马里昂不会让我轻松抢第二次的。”
“他当然不会。”科比撕掉手指上的旧绷带，换上新的一条，“所以你得比他更疯。”
手机震动，是纳什的短信，发送时间显示五分钟前：“洛杉矶的床比菲尼克斯的软。但明天晚上，我会让你睡不着。”
秦铭笑了，回复：“我等着看你左眼还能流多少血。”
5月22日晚，斯台普斯中心。
距离系列赛G6开始还有四十五分钟，但球馆已经变成了沸腾的金色海洋。两万湖人球迷制造的声浪让悬挂在顶棚的十六面总冠军旗帜不安地颤动——它们在等待第十七面同伴的降临，但首先，湖人得跨过今晚。
客队更衣室里，史蒂夫·纳什对着镜子调整左眼的绷带。昨晚缝了十七针的伤口被层层纱布包裹，外面又罩上了透明防护面具——现在这面具边缘渗出的不再是鲜血，而是淡黄色的组织液。队医说这是愈合的迹象，但纳什知道，每一次剧烈运动，那些刚缝合的线都会撕裂一点点。
“视野？”迈克·丹东尼递过来一瓶功能饮料。
“左眼25%，右眼95%。”纳什透过面具看向教练，“但够用了。”
“詹姆斯，”丹东尼转向琼斯——这位顶替禁赛贝尔首发的年轻射手，前三场场均只有4.1分，“今晚科比会把你生吞活剥。你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每次空位，把球投进。投丢一个，我就换人。”
琼斯咽了口唾沫，用力点头。
另一边，肖恩·马里昂正用绷带缠绕自己的手指，一圈，又一圈。他的眼神像沙漠里的蝎子，盯着对面主队更衣室的方向。“秦铭，”他低声对迪奥说，“今晚我要把他每一个篮板都抢走。”
主队更衣室，气氛是另一种炽热。
奥尼尔正往自己54码的球鞋里塞第五双鞋垫。“医生说我脚趾恢复得不错，”他咧嘴笑，露出两排白牙，“所以我决定今晚多踩几个人。”
“轻点儿踩，”秦铭系紧鞋带，“裁判盯着你呢。”
“让他们盯！”奥尼尔站起来，216公分的身高几乎碰到天花板，“这可是终结之战！赢了就去西决！输了……呸，老子没想过输！”
菲尔·杰克逊在白板上画了一个简单的战术图：奥尼尔在低位画圈，科比在翼侧画箭头，秦铭在罚球线画方块。“战术一：给沙克。战术二：给科比。战术三：秦冲抢篮板二次进攻。”
他顿了顿，看向全队：“太阳会疯狂。纳什只剩一只眼睛，马里昂憋着怒火，琼斯想证明自己。我们要做的就是——比他们更疯狂。”
更衣室门被敲响。工作人员的声音传来：“还有十分钟入场。”
科比最后一个站起来，他把护腕拉到小臂正中，调整了右膝的护具——那里有一道去年的手术疤痕。然后他看向秦铭：“准备好了？”
秦铭点头，脑海中系统面板展开：
【G6任务】
篮板数＞18个
限制马里昂篮板＜8个
赢球晋级
【技能状态】
绝对领域（激活）：防守覆盖半径扩大40%
完美模仿（待机）：可模仿已观察对象技能，消耗体力5%\/次
天帝之眼（激活）：预判传球路线成功率+35%
晚七点整，跳球。
奥尼尔和迪奥站在中圈，裁判把球抛向空中的瞬间，斯台普斯中心爆发出山崩般的呐喊。奥尼尔起跳慢了0.1秒——膝盖的酸痛影响了爆发力——球被迪奥拨向太阳半场。
7:00，太阳0-0湖人。
纳什接球，面具下的眼睛快速扫过半场。费舍尔贴上来，但纳什没有运球，他直接单手将球甩向右侧——一记跨越半场的炮弹传球，精准找到快下的马里昂！
马里昂接球，面前只有退防的秦铭。他起三步，那怪异的投篮姿势在空中展开——
秦铭起跳！【绝对领域】全开！他的防守范围瞬间扩大，指尖堪堪擦到球的底部！
“砰！”球砸在篮筐前沿弹出！但迪奥冲进来补篮得手！
6:48，太阳2-0湖人。
“传得漂亮！”秦铭回防时对纳什说。
“你的防守范围又大了。”纳什声音透过面具传来，闷闷的，“不过下一次，我会传得更快。”
湖人进攻。费舍尔控球过半场，直接吊给低位的奥尼尔。迪奥单防，奥尼尔靠打第一下——迪奥后退半步。靠打第二下——迪奥咬牙顶住。奥尼尔转身，小勾手——
“唰！”命中！
6:32，太阳2-2湖人。
“欢迎来到沙克的禁区！”奥尼尔回防时大吼，斯台普斯中心回应以“mVp！”的呐喊。
太阳进攻。纳什这次打了复杂战术：连续两次掩护，琼斯从底线绕出到弧顶。纳什的传球几乎同时到达——但秦铭预判到了！【天帝之眼】让他提前0.3秒启动，在琼斯接球瞬间完成抢断！
快攻！秦铭一条龙推进，前场一打一，面对退防的琼斯，他没有强上，而是将球往篮板上一砸——
跟进的奥尼尔起飞！空接暴扣！
6:11，太阳2-4湖人！
“哐当！”篮架剧烈摇晃。奥尼尔吊在篮筐上晃了一下才落地，对着太阳替补席做了一个“太小”的手势。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tNt解说席上，查尔斯·巴克利大笑，“但沙克有资格这么做——他回来了！”
下一个回合，纳什回应。他借迪奥掩护突破，面对奥尼尔补防，没有强打，而是将球从奥尼尔腋下传出——击地反弹，精准找到顺下的托马斯！托马斯上篮得分！
5:49，太阳4-4湖人。
“漂亮的传球！”肯尼·史密斯惊叹，“纳什左眼几乎看不见，但他靠经验和篮球本能找到了那条唯一的传球路线！”
比赛进入拉锯战。科比开始接管：面对琼斯的防守，他在右侧45度连续三次胯下运球，突然干拔跳投——命中！5:22，太阳4-6湖人。
接着科比背打琼斯，转身后仰——再中！4:58，太阳4-8湖人。
然后抢断纳什传球，快攻扣篮！4:41，太阳4-10湖人！
太阳叫暂停。斯台普斯中心的声浪几乎掀翻屋顶。球迷们高喊“KobE！KobE！”而科比只是面无表情地走回替补席，接过毛巾擦了擦汗。
“琼斯完全防不住，”迈克·丹东尼在场边对纳什说，“需要调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