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呢,我们组织的初衷是尽可能帮助一切被异常残害污染的普通人,这一点大家做的还不错。”
江月所说的这句话,似乎是给后方三名刚刚来到这里的人说的,又似乎是在警醒在座的所有人。
“你们有些人啊,真是昏了头,把那些资助费都给了没什么用的人,你们是想干什么!?”
她手中的稿子只记录了几个关键词,其他的都是临场发挥。
说着说着,她的神情迅速变得激动起来,愤怒的望向台下的一部分人。
其中一部分人神情微变,面露不满之色,但又不动声色的继续坐在原地聆听。
“上个月,我们委员会内部决定,共革职了七人,那七个人目前已经不在这里了。”
江月面色愤怒至极,或许是她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就控制不住情绪了。
“这七个人是最为恶劣的!待我将这一段发言结束,让你们看看他们究竟做了怎样的事情。”
“咚咚!”
江月用白皙的手腕敲了敲讲台,随后继续开始发言。
看着她身穿的绿马褂,夏梨歪了歪头,总觉得有点熟悉。
最离谱的是,她还戴着一个绿色的鸭舌帽,这让夏梨感到更加强烈的既视感。
“你们啊,站的越高,功勋越大,就忘初心,就忘本。”
江月说着说着,台下不少人明显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但很显然,她的话还没有戳到他们真正的痛处,所以也就没什么人反对。
“不只是这七个人,还有你们之中的很多人都是如此,反而那些基层干部,那些新人,比你们优秀的多。”
台下,原本一些神色就迷茫的年轻人们,在此刻神色就更加迷茫了。
为什么要夸我?夸我有什么用?
似乎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江月的声音显得更加激昂了。
“每次经济部拨款,怎么全都没有用?基层干部的工资都去哪了?经费都去哪了?”
江月敲了敲桌子,这让台下末尾的白毛萝莉感到些许震撼。
真是自古财帛动人心,就连这么小的一个公益组织都有人贪钱。
要是往大了说,那还得了?
“原本咱们组织就是为了解决异常而诞生的,你们倒好,反过来拥抱异常。”
在批评完了某些人之后,江月又开始解释起来龙去脉。
“你们每多吞1万块钱,就有一个被异常残害而死去的无辜平民。”
“可是你们某些人不在乎,你们某些人只在乎自己,都说杀人放火金腰带,我看是这样的。”
台下依旧保持着纪律,江月见此非常满意,如果是连这样的话都有人要反驳,那真是反了天了。
“一个老妇人,一个65岁的老妇人,因为没能及时得到救助,死了。”
江月神情激昂的又敲了敲桌子,看起来她是真的很激动,很生气。
“很可惜,不是因为时间赶不上,而是因为政策部的某些人舍不得放关,基层异常管理员得不到通知,又碍于上头淫威,不敢去解决。”
江月面露失望之色,显然是对某些人失望透顶,台下某些人的神色微变。
“当然了,某位迄今为止间接害死了一百多人的坏家伙,已经被我们的夏可可同志处决了。”
江月说着说着,又伸出右手指向会议厅最后一排,大半个会议室的人都扭头望去。
听到这句话,三人纷纷转向身穿黑色蕾丝连衣裙的漂亮女子,面露意外的盯着她。
“姐,你干嘛了?”
夏梨看着周围变得嘈杂起来的环境,显然是敏锐的察觉到了某些人的交头接耳和恐惧的表情。
“没什么,就是当众把他的脑袋砍下来了。”
“........为啥啊?我感觉罪不至死吧?倒也不是说罪不至死,当众砍头不好吧。”
稻秋率先发问,她是一个比较感性的人,像这种离谱的事情,她往往要第一时间寻找缘由。
“那家伙不仅是个贪官,还是个人渣,靠着组织人脉,诱骗了十几名萝莉,就像你这种。”
夏可可伸出手指戳了戳夏梨的脑袋,她也没有反抗,就这样任由姐姐戳戳。
“啊?拐卖那么多萝莉去干嘛?是要从小发掘潜力,组建少女前线吗?”
艾维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她一时间没转过弯来,实在是没想到那所谓的大官搞这玩意干嘛。
“你说对了一半,确实是从小发掘潜力,只不过这可不是正经发掘,这是在研究萝莉黑洞。”
“萝莉黑洞....萝莉,黑洞?!哇呀!原来是!”
听到夏可可的回答,艾维迅速变得面红耳赤,差点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但同时她也由衷的感到愤怒,只能说好砍,兄弟,好砍。
“那没事了,砍的好,多砍几个。”
稻秋顿时恍然大悟,这就不奇怪了,这就不奇怪了,这换她来,她也当众砍那人的头。
“看到那个黑头发的臭婊子了吗?这种混蛋就该去死。”
会议室的各个角落之中,许多人正在交头接耳着。
台上的江月则是宣读着,并不算太重要的对于那被革职的七人的罪行列举。
“她干嘛了?”
一名青年听到一旁的人的话,忍不住转头看向夏可可。
但又因为众人传的神乎其神,又害怕的扭过头来,生怕被她发现了。
毕竟,她能当众砍一个人,那就能砍两个人,能砍两个就能砍三个。
能砍三个就能把他们全砍了,砍的血流成河,哀鸿遍野。
“咦!还能干嘛?不就是仗着自己作为资助会员的身份胡作非为嘛。”
青年身旁的一位戴着眼镜的书生,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道。
听到这句话,青年顿时将信将疑起来,这家伙说的好有道理。
“资助会员是啥呀?”
青年歪了歪头,他比较懵懂,当然只能请教一下身旁这位老前辈了。
“还能是啥!当然是这家伙给上头钱了,给了钱当然是想干嘛就干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戴着眼镜的老前辈伸手比划起来,畏畏缩缩的小声诉说,就好像被人听到了就要杀头一样。
“啊卧槽,这家伙怎么这么坏?那为什么江月同志还要夸赞她?”
青年吓了一大跳,原来看起来相貌温柔的前辈竟然是如此令人恐惧的人吗?
“一伙的。”
“一伙的?”
“一!伙!的!”
“真假?”
“你是信他们在台上说场面话,还是信我这个跟你交心的好同志?”
听到老前辈那有些委屈的话,青年顿时动摇了起来。
对方这么苦口婆心的劝自己,也不一定是假的吧?
毕竟如果那些人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怎么会有人说他们坏话呢?
“七人都犯了大错误,其中的最后一人啊,犯的错误并不大,但还是被我革职了。”
江月的发言还在继续,她终于将七个人之中的罪行基本全部列举完毕。
“这家伙的错误之处就在于极其的愚蠢,还狂妄自大,总是喜欢用阴谋论来讨论别人。”
江月的声音从台上悠悠传来,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说谁。
“不仅如此,别人说的话这家伙都听不进去,他代表的是坏人的利益,因此好人无论说什么,他都会去反对。”
台下的声音依旧不小,台上的声音依旧不大,江月的语气并不激烈,但是却掷地有声。
“出于再三考虑,我们还是把他革职了,这样的人待在组织之中,只会影响我们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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