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并不觉得疼,贾张氏一个老婆子,能有多大劲。
但他没客气,反手一巴掌把贾张氏扇倒在地。
何雨柱是收了力的,否则这一下能把人打昏。
即便如此,贾张氏一颗后槽牙飞了出去,满嘴鲜血。
“柱子哥,别冲动!”娄晓娥赶紧从背后抱住何雨柱,生怕他继续动手。
“何老板,饶了我婆婆吧,”秦淮茹也替贾张氏求情,“她是一时糊涂。”
棒梗站在一旁毫无反应,不知是吓呆了还是事不关己。
“我没冲动,”何雨柱平静地看着地上的贾张氏,“是她先动的手,我正当防卫。”
贾张氏趴在地上半晌没动静,直到秦淮茹蹲下身把她扶起来:“婆婆,您没事吧?”她真怕何雨柱下手太重出了人命。
“你……你看我像……没事吗……”贾张氏口齿不清,血顺着嘴角流下。
“您流血了,咱们回家止血。”秦淮茹正要扶她走,贾张氏却猛地又甩了秦淮茹一耳光。
何雨柱都看怔了——这老太太不敢找他,竟又拿秦淮茹撒气。
秦淮茹刚放下捂脸的手,另一边脸又肿了起来,指印鲜明。
何雨柱强忍着才没笑出声,秦淮茹那副窘迫的模样实在让他憋得难受。
就在这时,一直旁观的娄晓娥突然上前,一把推开贾张氏,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
贾张氏捂着火辣辣的脸,难以置信地瞪着娄晓娥。
“有本事你找柱子哥还手啊!欺负自家媳妇算什么能耐!”娄晓娥怒视着贾张氏,眼中燃着怒火,“这么恶毒的婆婆,简直太过分了!”
这一巴掌彻底激发了娄晓娥骨子里的刚烈和正义。
她本就同情秦淮茹的遭遇,心善的她实在看不下去这样的欺负。
“我管教自家儿媳,轮得到你插手吗?”贾张氏指着娄晓娥,气得浑身发抖。
“这是我家!在我家里发生的事,我就要管!”娄晓娥难得如此激动,“你再敢动秦淮茹一下,我就对你不客气!”
何雨柱站在娄晓娥身后,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贾张氏气得直哆嗦,却不敢对娄晓娥动手——何雨柱就在那儿站着呢。
刚才那几下子已经让她吃够了苦头。
继续拿秦淮茹出气?她也不敢,怕娄晓娥真会动手。
无奈之下,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命好苦啊!儿媳妇帮着外人欺负我这个孤老婆子!我不活了!”
何雨柱被这哭嚎声吵得心烦,大步走到贾张氏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贾张氏吓得用手撑地往后挪。
“不是爱嚷嚷吗?继续啊!”何雨柱厉声喝道,“越大声越好,让全院都听听!”
对付这种恶婆婆,就得比她还凶。
她动手,你就还手;她撒泼,你就吼回去。
耍无赖谁不会?
贾张氏被何雨柱吼得愣住了。
说好的何老板呢?说好的文化人呢?怎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贾张氏,不是我说你!”何雨柱继续训斥,“口口声声说儿媳妇欺负你,你的脸皮怎么就这么厚?要不是秦淮茹养着你,你们早就饿死几百回了!”
何雨柱最看不上的就是贾张氏和棒梗这两人。
“我……”贾张氏还想辩解,大概又要提她儿子之类的话。
“你儿子早就不在了,小槐花还没出生他就走了。
这些年来是谁在养你?谁伺候你吃喝?”何雨柱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贾张氏被问得哑口无言。
“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以前秦淮茹天天从我这儿拿饭菜,那些好东西都进了谁的肚子?谁吃得白白胖胖的?”
何雨柱的每句话都像刀子般扎在贾张氏心上。
即便现在家境困难,贾张氏和棒梗依然养得白白胖胖,而秦淮茹却苍老消瘦。
他口中的“畜生”指的是谁,再清楚不过了。
贾张氏欲要争辩,却寻不着任何托词。
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
谁让你当真吃了那些饭菜呢?
贾张氏几度张口,想为自己辩白,
最终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雨柱则继续滔滔不绝:
“我从前与秦淮茹关系的确不错,
觉得她勤快,一直拿她当大姐看待,
平日里也多有照应。
可后来,我为何突然就不理秦淮茹了呢?”
说到这里,
不仅秦淮茹竖起耳朵,连娄晓娥也好奇地望向何雨柱。
娄晓娥初来四合院时就留意到秦淮茹,
起初还担心这位漂亮寡妇与何雨柱走得近,
生怕两人之间生出什么情愫。
再说,他俩相识的时间比自己早得多,
娄晓娥对秦淮茹极不放心,甚至视作对手。
可后来她发现,何雨柱对秦淮茹十分厌恶,
见面如同空气,仿佛有仇一般。
娄晓娥一直觉得两人之间必有事发生,
却始终未问出口。
如今何雨柱主动提起,她自然想弄个明白。
“我不理秦淮茹,就是因为你,还有你家这白眼狼!”
何雨柱指了指贾张氏,又指向棒梗。
棒梗内心委屈:怎么又是我?我什么也没做啊。
“你这恶婆婆,吃了秦淮茹带回来的粮食,还要闹!
有本事你当初别吃啊,饿死算了,
带你宝贝孙子去见你那宝贝儿子。
呵,你可倒好,既想当 ** ,又要立牌坊!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何雨柱起初只是斥责贾张氏,
说到这儿,自己也不由得动了怒。
实在是贾张氏太不是个东西,
还有棒梗,偷吃偷拿不说,还不知感恩,
简直跟贾张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秦淮茹虽自私自利,可说到底,
还不是把一切都喂给了贾张氏和棒梗他们?
自己天天啃窝头,
自从吸不到何雨柱或许大茂的血,
就只能靠自己硬扛,
这不就累倒了吗?
“她是我儿媳妇,这都是她该做的!”
贾张氏总算逮到机会,朝何雨柱吼道。
“好一个儿媳妇!”
何雨柱冷笑,指着秦淮茹:
“贾张氏,你仔细看看,
秦淮茹刚嫁到你家时,是多俊俏的一个人,
比秦京茹漂亮十倍!
现在呢?你看她老成什么样子了?
说是你妹妹都有人信!”
贾张氏不自觉望向秦淮茹,
心里也不得不承认何雨柱说得在理。
想当年秦淮茹嫁进门,她儿子欢喜得什么似的。
虽是个农村姑娘,可相貌出众,
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如今呢?
简直像个糟老婆子,
精神气色还不如她贾张氏。
毕竟贾张氏养尊处优,
除了给孙子做点鞋、做点家务,别无他事。
贾张氏再次哑口无言。
半边脸肿起的秦淮茹却无声地哭了,
泪水成串落下。
这次她是真哭,不是装可怜博同情。
她没想到何雨柱竟会替她说话,
更没想到何雨柱忽然不理她,
竟是因为贾张氏和棒梗。
何雨柱方才那番话,
已让秦淮茹心里悄悄起了变化。
他说得太有道理了。
秦淮茹默默流泪,脸上火辣辣地疼,却强忍着不出声。
“我这是何苦呢?”
“为了这样一个婆婆,还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这些年来我吃的苦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初何雨柱对我有多好?”
“是我自己没长眼,是我看错了人,做错了事。”
“今天这个结果,全是我自己造成的!”
“我……”
秦淮茹心中已经起了变化,看向贾张氏和棒梗的眼神里,有了旁人难以察觉的不同。
“我不管!”
“秦淮茹既然嫁进了我贾家,活着是贾家的人,死了也是贾家的鬼!”
“别人管不着,也没资格管!”
贾张氏根本说不过何雨柱。
她本来就不占理。
就算有理,凭她那点脑子跟嘴皮子,也只能撒泼打滚。
“就只会耍无赖?”
何雨柱冷笑着看贾张氏在地上闹。
“什么生是你家人死是你家鬼,你以为这还是旧社会?”
“时代变了,现在可是新社会!”
何雨柱目光冰冷,甚至带着杀气。
想跟他耍无赖?想把事情闹大?
行,他奉陪。
何雨柱冷冷地对贾张氏说:“贾张氏,别嚎了。”
“你信不信,我有的是办法让秦淮茹不再是你贾家的人。”
“让她和你们贾家彻底断绝关系。”
“还能把你送回农村老家,让你自生自灭。”
他语气平静,却让贾张氏瞬间炸毛。
在贾张氏听来,何雨柱这是要她的命、断她的路。
以她现在这样,回到农村又不会干农活,
那肯定得饿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刚才眼神黯淡的秦淮茹,忽然抬头看向何雨柱,眼中闪过一道光。
“你做梦!”
“天啊,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你就是想逼死我们贾家!”
“我不活了!”
“我死在你面前!!”
贾张氏注意到秦淮茹的眼神,一下子冲到她身边,
一边像杀猪一样嚎叫,一边拉扯秦淮茹。
“没见过这么找死的!”
“想死?我成全你!”
何雨柱朝贾张氏后背就是一脚。
这一脚直接把贾张氏踹飞出去。
“哐当”一声,她重重撞在木门板上。
何雨柱这一脚又重又解气。
贾张氏滑落地上,半晌没动静。
这次娄晓娥也没拦何雨柱。
她也气得不行,恨不得自己也补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