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签结束,第一轮比试正式拉开序幕。
按照惯例,由男修先开始。
\"第一场比试开始!天元宗宴舟对沈家沈宇!\"
宴舟漫不经心地整了整袖口,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如同被清风托起的柳絮,轻飘飘地跃上擂台。
他单手负于身后,另一手随意地拎着长剑,姿态慵懒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仿佛不是在比武而是在自家后花园散步。
\"装模作样。\"台下有人小声嘀咕。
反观沈宇,上台时脚步虚浮,握剑的手不停颤抖,剑尖在阳光下划出凌乱的银光。
\"请赐教。\" 沈宇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抱拳行礼。行礼时,他腰背绷得笔直,额角的青筋都凸显出来,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壮胆似的。
宴舟连眼皮都懒得抬,突然手腕一翻——\"铮!\"
清越剑鸣响彻全场,一道银光已然划破长空。
\"当啷——\"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沈宇的佩剑高高飞起,在空中划出一道狼狈的抛物线后,重重落在三丈开外的青石板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沈宇踉跄着连退七步,后脚跟\"啪\"地踩在界线外的红漆上。
扑通\" 一声,直接跌坐在地,扬起一小片尘土。
呆滞地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掌,那张还算俊朗的脸庞此刻扭曲成一个滑稽的表情——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半张着,活像条搁浅的鱼。
\"太弱了。\"宴舟撇撇嘴,眼中闪过一丝索然无味的失望。
他随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长剑精准地滑入剑鞘,发出一声悦耳的轻吟。
转身时,他的衣袂翻飞,带起一阵微风,那股潇洒劲儿引得台下不少女修发出小声的惊叹。
\"胜者,天元宗宴舟!\" 执事弟子扯着嗓子,高声宣布着结果。
台下顿时炸开了锅:
\"不愧是天元宗,一招制敌!\"
\"这沈宇怕是连剑影都没看清吧?\"
“话说这沈宇是清风城沈家的弟子,怎么如此弱。”
\"听说那沈宇前日还夸口要进前十呢!\"
沈宇听着这些刺耳的议论,整张脸涨得通红,连耳根都红得发亮。低着头快步往回走时,肩膀不自然地佝偻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途中被碎石绊了个趔趄,又引来一阵哄笑。
沈家阵营前,沈清舟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负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发出\"咔咔\"的脆响。
沈若初漂亮的杏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废物。\"她朱唇轻启,吐出这两个冰冷的字,嘴角带着一抹看似优雅,实则刻薄的弧度。
素手轻抬将一缕散落的青丝别到耳后,葱白的指尖在阳光下近乎透明。
这个本该风情万种的动作,因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嫌恶而显得格外刻薄。
“宴舟,你太牛啦!” 秦沐颜兴奋得又蹦又跳,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儿,“一招就把沈宇给收拾了,简直大快人心呐!瞅瞅他那副狼狈样,真是太解气咯!”
说着,她突然收起笑容,板起小脸,模仿起沈宇瘫坐时那呆若木鸡的模样,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张,模样滑稽极了,逗得附近的弟子们哄堂大笑。
\"那个叫沈宇的,之前还尖酸刻薄地嘲讽阿瑶,说阿瑶不过是他们沈家门下种药材的,没什么大出息。\"
说着,她气鼓鼓地撅起小嘴,粉嫩的脸颊鼓起两个小包。
“哼,现在好了,被你一招秒杀,真是自作自受,活该!太解气了!\"
秦沐颜一边说着,一边满脸厌恶地朝着沈家方向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小巧的鼻子皱成一团,活像只发怒的小猫。
\"谁让他欺负阿瑶的,活该落得这般下场。\"
一旁的楚云河也叫唤道,“宴师兄,你真厉害。”
宴舟懒懒地摆摆手,“小case。沐颜,记得回去请我吃桂花糕。我可是替阿瑶出了一口恶气呢。”
\"放心,要吃多少有多少!\"秦沐颜拍着胸脯保证,眼睛亮晶晶的。
宴舟收敛了玩笑的神色,正色道:\"云河,下一场就是你的比赛。\"
他眉头微蹙,语气变得严肃,\"莫怀远此人的实力不低,擅长鸳鸯钺,据说他的'暴雨梨花钺'已经修到第五重。你要当心。\"
楚云河:“师兄放心,我会注意的。就算输了,我也开心。能和高手过招,本就是件快事。”
他眨眨眼,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两排白牙在古铜色皮肤衬托下格外醒目。
秦沐颜一听,伸出纤纤玉指,戳着楚云河的额头:“你一定要赢,输了多丢面子。”
\"你要是敢输,看我不...\"她突然卡壳,她突然顿住,圆溜溜的眼睛滴溜滴溜地转了两圈,灵机一动道,\"不给你留桂花糕!\"
说着双手叉腰,一副小辣椒的模样。
楚云河被戳得连连后退,一边后退一边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听师姐的,我一定赢。\"他讨好地笑着,活像只摇尾乞怜的大狗。”
\"那还差不多。\"秦沐颜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扬起小巧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