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目光确实太有侵略性了，被他看到的第一眼就感觉很不舒服”秦如月拿着桌子上的热水喝了一口，暖暖肚子。
“对啊，他看人的眼神也太不礼貌！”赵琪琪双手抱胸：“要我说啊，这个家伙可以直接把他扫地出户了吧，这为人就明显有问题吧，你手底下那些女员工在这里待着，头顶上有一个这样子的领导，怎么好安心干活啊？我的天哪，这样子的日子我想都不敢想！”
赵琪琪说着，头上的眉毛越皱越深。
“是啊，这样子也太……”
桌子上的几人都看向坐在主座上的吴楚。
吴楚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眉眼中全然是无奈：“我也想把他解决掉，但且不说他的能力很难找到一个替代，也不说他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光是他在集团里面的感召力就很难解决，他一走，集团核心的员工估计就要走掉大半，到那个时候集团就瘫痪了……之前我爸就想尝试把他搞掉——因为我之前就和我爸提过这个人看我的眼神不对——但是早上刚说，中午就有一大堆人拿着辞呈往办公室里面钻，本来我爸还无所谓，结果人越来越多，完全超出了集团架构的冗余，所以只好再把他又给请回来了。”
安静……
在场的人都在思考对策。
虽然是一群心智并不成熟的高中生。
“那……要不先偷偷地招一批人，然后把他辞了？接下来再让那些人过来接替？”苏小玉开口。
“不行，人事部那边都是他的人……而且，新来的人也不一定能够胜任那些任务；再说了，他手上还有股票呢，就是辞了他，他也能够凭借股东的身份来这里，就是不能那么频繁了而已。”吴楚摇摇头，否决了这一点。
“那之前……”
“那个时候他还没这么多的持股，也就一些零碎股票，但是在我爸再把他请回来的时候他就要求了百分之五的持股，然后他后面又买了好多的股票，才有了现在的持股。”
“还真是，没趁早解决干净……”
“主要是那个时候刚好碰上疫情，整个公司本身就已经萎靡了，我爸也没把握能够顶住……所以现在该怎么解决啊！”吴楚两只手撑着脸，腮帮子微微鼓起来，嘴唇也不自觉的撅了起来。
“那就没有想过报案抓他？把他抓起来之后不就好了么？这样的话那些人也没话说吧？”张景山两手叠在一起，撑着下巴。
“想过啊，但是……如果只是眼神的话最多也就是口头教育，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我……”吴楚渐渐咬紧了嘴唇，眼中似乎有泪光闪烁。
“你还有更严重的？”莫回挑挑眉，问。
吴楚点点头。
莫回点头，看了一眼边上的露西亚，再度把目光投向吴楚。
“这里有什么比较私密的地方吗，能让你和露西亚两个人在一起聊悄悄话的地方？你这间办公室应该有配套的卧室吧，方便你午休用的。”
“是……现在去吗？”
“嗯……你也可以再想想，看你自己。反正对于我来说，逆天的朋友要么就直接断交，要么直接处理掉，不要留在自己面前让自己难受……下属也一样。”
“嗯……那好，走吧。”吴楚起身，露西亚也在后面跟上。
“你就打算插手了？”秦如月在对面饶有趣味的看向他：“你的下属小队队长兼小女朋友不会吃醋吗？”
“所以让她去和吴楚沟通啊。再说了，败类不就是应该被清除的吗？我这也算是伸张正义吧？”莫回无所谓的耸耸肩膀。
秦如月微微一笑：“也是，不过之后呢，副总裁没掉之后所有的重担可就是直接压在她的身上了。”
“这个嘛，她自己应该已经早就有合适的人选，或者说她的父亲也早就给他提过什么人会比较合适；要是实在没有的话……你可以质疑我的交际圈，但是你不能质疑我爸爸的交际圈，再说了，难道你就没有这方面合适的人推荐给她？”莫回反问。
“说的也是，不过我认识的人过来估计是委屈他们了。”秦如月喝了口热水，身子又往张景山那边靠了靠。
“那倒也是。”
……
在办公室里面的木门后，就是吴楚在这里的卧室。
在露西亚进来之后，吴楚关上门，反锁。
“直接就坐在床上聊吧。”吴楚几步走到床边，坐在床上。
露西亚紧随其后。
“这是几年前的事了，三年吧，那个时候刚刚开始复工复产。在那个时候，我爸在家里办了一场聚会，拉了几个好朋友在家里喝酒吃饭——当然，在那个时候这是被明令禁止的——他在中场喝完酒之后离开去厕所，然后就刚好撞上我从厕所里面出来，在洗手台上洗手，然后……然后……”
吴楚的声音忽的变得哽咽，嘴唇蠕动，胸脯起伏，咽喉中的字眼好像有千斤之重，用尽力气也难以开口吐出。
露西亚坐在一旁，没有催促，也没有安慰，同样没有去鼓励。
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记录仪。
“他直接……就从后面靠过来，两只手就直接捏我的胸，还在背后顶了我一下，我那个时候真的就是整个脑子都是空白的，真的很害怕……直接跑到厨房里面和我妈妈说了这件事，后面也和我爸爸说了……”
吴楚两只手捂着脸，肩膀微微抽动。
稍稍平复情绪之后，吴楚放下手，接着说：“后面的事情我在那边也说了。在那之后我爸妈就没让我来公司，也没让他再来我家里，就算是办聚会也是在外面，而且不会带上我。”
露西亚点点头，绯红的眼眸转了转，脸上突然露出坏笑：“真的只是这样吗？”
吴楚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他没扒你衣服裤子什么的？”
吴楚了然。
“这样的话对我会有什么影响吗？”
露西亚淡淡的笑笑：“受害人的信息是受保护的，直接保密，不会被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