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澜热的受不了,快速洗完澡出去,白嫩的脸被浴室里的热雾闷成了粉红色。
她穿着凉爽的鹅黄色吊带出来,才看见霍承渊站在她房间里,宽阔高大的背影对着她,站在床头柜前不知在做什么
他背对着头顶的灯光,左手好像拿着什么东西,右手正一个个往里放。
宋安澜用毛巾擦头发,不解的朝他走过去,“你在我房间做什么?”
霍承渊听到声音没回头,继续放自己的,直到手里的东西放完,才转过身。
男人穿着单薄的浴袍,头发被他随意往后脑撩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凌厉的眉弓突出,宛若女娲精心雕刻的作品,无一处不透着完美。
他轻抬手对宋安澜招了招,“过来。”
宋安澜不明所以,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做什么?你在我柜子里放什么呢?”她好奇往里探。
男人先一步把床头柜合上,面色如常。
“等会告诉你,先去吹头发。”他拿过她手里的毛巾,在她头上搓了搓。
动作一点也不温柔。
全靠仅剩不多的良心没使出全力。
宋安澜被搓的恼火,一把推开他,“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头发都给你搓掉了。”
她捂住自己被搓的凌乱的头发,气冲冲去拿吹风机。
霍承渊把毛巾随手扔到沙发上,去茶几前倒了一杯水。
夏季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吹头发很快。
宋安澜头发长,但花的时间不多,几分钟就搞定了。
再次从浴室出来时,她看到霍承渊正坐在自己床上,手里拿着她中午正在看的一本散文集。
“还挺高雅。”
宋安澜,“……”
“要你管,我高不高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今天怎么这么讨厌。”她走过去抢走他手里的书。
先是不准她去夜市,后是对着她的头发一顿胡乱搓磨,现在还不阴不阳说她看的书。
霍承渊看她气鼓鼓的脸,嘴角勾起笑。
“讨厌?那等会让你开心点行不行?”
宋安澜把书放好,脱了鞋上床。
脸色不怎么好的看他:“什么开心的?”
难道是上次说要给她的奖励。
霍承渊眸底划过一丝光芒,下一瞬把她压到床上。
“今天路过国营药店,进去买了点东西。”
宋安澜一头雾水,他去药店干什么。
她上下打量他几眼,“你受伤了?”
霍承渊把她抱起来,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抽屉里放着十几个盒子状的物品。
“这些是什么?你买的药吗?”
宋安澜没看懂,从抽屉里拿了一盒出来,仔细辨认上面的字。
!!!!
几个清晰的大字暴露在眼前,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避孕套!!!
她脸色爆红,像是摸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手一松,避孕套盒子滚落到地上。
“你、你怎么能买这种东西?”
她吃惊的不敢置信,缩着身体往后躲。
避孕套这玩意她听说过,是可以避免怀孕的工具。
计划生育实行几年,为了防止生二胎,好多单位和卫生院都会免费给已经生了一胎的夫妻发放这个东西。
很多地方凭着结婚证也可以免费领取。
她以前在巷子里就看到过一些同志去卫生院拿这个。
只是没想到霍承渊竟然会买,还买了这么多。
“不能买?”男人把她拖回来,捏住她下颚。
宋安澜被惊的不知所措,心跳突突加快,她有些欲哭无泪,“不是,我想休息了,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她挣了挣,男人抱她得紧,挣不开。
霍承渊滚烫的胸膛抵着她,低沉的嗓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欲。
“放开?工具我都买好了,你还想跑?”
他像个采花大盗,在她细白的脖子处吸了一口气。
仿佛要吸走她身上所有的精气。
宋安澜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突然搞这一出,之前那么长时间他一直说要睡她,却一次都没有付诸过实践。
她以为他会一直等她大学毕业,谁知道竟然是等她高考结束。
“霍承渊,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还没准备好。”她抬眸,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男人用最轻柔的动作抚摸她滑嫩的脸,凉薄的唇说出最残忍的话语:“不可以,今晚我非睡你不可。”
宋安澜面如死灰,瞳仁都不会转动了。
他之前给过她选择,做这种事有名分和无名分。
当时她不想结婚,被迫答应了他蛮不讲理的条约。
霍承渊在她嘴角轻轻一吻,安慰她,“放轻松,不用怕。”
说完,他熄了灯,把她压向大床。
宋安澜被吻住,双手紧张的放在胸前,眼睫不断忽闪。
“唔……”
霍承渊很有耐心,吻的很轻,粗粝的手掌在她腰间游移。
宋安澜心跳再一次加快,男人的吻缠绵磨人,让她心慌。
宽敞的卧室陷入黑暗,旖旎气息围绕着大床不断向外扩散。
二十度的空调呼呼吹着,却吹不散愈发升高的体温。
窗外树枝被风吹动,不敢摇晃,唯恐惊扰了室内的气氛。
宋安澜被吻的喘不过气,推拒着男人,“霍承渊,我害、害怕,能不能换一天?”
霍承渊直起身,脱了身上的浴袍,冰冷却又带着怜爱的语气没得商量,“怕什么?又不需要你动。”
宋安澜红唇翕张,被他的话惊的外焦里嫩。
男人手臂伸向床头柜,动作坚定。
宋安澜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认命般横躺着,只有飞速跳动的心脏和时不时滑动的脖颈知道她此刻的紧张。
漆黑的房间,听觉被放到无限大。
包装撕开的声音传出,宋安澜惊的整个身体抖了一抖。
夜很长,窗外的树影隐隐绰绰照在玻璃窗户上,想要窥视屋内的炙热场景。
…………
夏季夜短,清晨不到五点,天就隐隐泛亮。
室内晃动了大半宿,在汗液涔涔的燥热中停歇。
宋安澜睁眼时已经中午十二点。
她睁开眼,平静的望着天花板,人醒了,但魂还睡着。
宛如一具游离的孤魂,在空中飘荡。
整个人淡淡的,大脑启动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不在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