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以后她和霍承渊结婚,也会被人一直唾骂,说她上位不正。
霍承渊眸色暗沉,两人挨得严丝合缝,体温透过单薄的衣物混合在一起。
“宋安澜。”
“嗯?”
“我爸让我自己处理这件事,他不会插手,但我听他那意思想让我们结婚,所以……”
宋安澜脑中警铃大作,猛地抬起头,差点撞上男人的下巴,“不行!”
她果断拒绝。
霍承渊眼神暗了暗,幽深的眸子划过一抹不虞,抱着她的手力道不自觉加重。
“你不想?”
宋安澜眸子心虚的闪了闪。
她打算考上大学就远离这座城市,以后再也不回来。
他只是她一时的踏板,她当然不想和他结婚。
不过现下这种情况她肯定不会这么说,要是说了他怕是立马就能原地爆炸。
“不、不是,我们刚处上对象没多久,而且我现在的重心在学习上,哪有时间考虑结婚,再说我们才相处一两个月,我和你还不太熟悉……”
“哦?和我不熟?”
男人截断她的话头,意味不明。
宋安澜心尖一抖,心跳咚咚的跳。
“不、不是不熟,是我还没准备好,而且当初你自己说的你不住在这,平时也不会过来,可我搬过来没几天你就追着过来和我住一起,还让别人瞧见了。”
“我还没和你结婚,你就非要和我未婚同居,一点都不为我的名声着想,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再考察你一番,以免我们结婚后你做出其他出格的事,到时候我多得不偿失。”
她东扯西扯一堆,想把他糊弄过去。
霍承渊:“是嘛?那倒是我考虑不周了,不过以我们现在的状况,你除了嫁给我好像没有其他选择,你和我住在一起的事暂时只有我爸和梅倩玉知道。”
“我们现在结婚,住在一起名正言顺,谁也说不了闲话。但要是哪天这件事不小心传出去,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你未婚就和人同居,你说情况是不是更糟糕?”
男人嗓音低沉,带着男性独有的磁性,语气平淡,却足以抓人耳蜗。
明明是极好听的声音,宋安澜却越听越火大。
狗男人竟然威胁她。
如果她不结婚,他就要把她和他未婚同居的事宣扬出去??
她气的心梗,就知道这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霍承渊,你别太过分!”她用手肘击他,索性把话摊开了讲,“我大学都还没上,谁要跟你结婚。”
她见过太多被婚姻困住的女人。
结婚分明是两个人的事,可受伤的却从来只有一个人。
婚姻于她而言,像一列开往坟墓的列车,上去了,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之前她费尽心机想勾引霍城延和江燃,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有上大学的机会,而那两人有钱,可以给她提供好的生活。
结了婚不用被柴米油盐蹉跎,更不会被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搞得整个家鸡犬不宁。
所以她愿意结婚。
但此刻,她有了上大学的机会,不需要靠结婚维持生活。
即便这个机会是身后的男人带给她的。
但她当初也说了他给她提供支持,她答应和他处对象,没有说要和他结婚。
也不算违反她和他之间的约定。
霍承渊见她露出狐狸尾巴,笑了。
“所以你从来没想和我结婚,只是把我当成你上大学的跳板,等你考上大学就一走了之是吧?”
男人俯身在她耳边说话,每一个字都像深水炸弹潜入她的大脑,震的她短暂耳鸣。
“我本来就没说过要和你结婚,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她小声呢喃。
霍承渊:“我一厢情愿?宋安澜,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仗着我喜欢你,所以才让你在我的红线边缘一再蹦跶。”
宋安澜硬气起来,和他叫板:“那你也可以不喜欢我啊,谁让你喜欢我的?”
男人抱得太紧,她不舒服,想推开他。
霍承渊憋着一口气,在心底叫嚣撕碎她。
他忍了又忍,才忍下心口的火气。
宋安澜背着他,他轻松把她提起来,将她转了个身,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两人面对面,姿势暧昧。
宋安澜羞耻的红了耳朵。
霍承渊靠到身后沙发上,大手按着宋安澜的后脑勺把她上半身压向自己。
距离更近了。
“为什么不想和我结婚?我对你不好?还是你根本不喜欢我?”男人三连问,表面看似平静,实则眼底汹涌翻滚,极力压着自己的野性。
宋安澜被迫趴在他身上,和他对视。
男人神色认真,语气询问而非审问。
宋安澜一下愣住。
喜欢他吗?
她不知道。
刚到霍家那会,她只觉得他像个活阎王,随便一抬手就能掐死人。
可和他相处久了,她又觉得他似乎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可怕。
他是霸道不错,但也只是在那种不正经的事上。
霍承渊瞧着她蹙眉深思的模样又来了气。
“一句喜不喜欢你要想多久?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他气的肺部隐隐泛疼,这个没良心的。
宋安澜被他的声音拉回,她抬眸。
而后摇头,“我不知道。”
霍承渊被气笑了,“不知道?喜不喜欢我你不知道,你好得很!”
宋安澜一脸纯真,“我真的不知道。”
她刚才想了想,和他结婚会是什么样子。
活了这么多年,她接触过的人也不少,他这样的却没见过几个人。
他长得好看,有钱,对她大方,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发生口角,也不会对她动手。
好像和他继续过下去也不错。
但她为什么不想和他结婚?她好像说不出所以然,只能用以前的所见所闻定义她现在的生活。
霍承渊把她往上提了提,抬高她的脑袋,“不知道是吧?行,那我们就一直扯下去,直到你清楚为止。”
宋安澜海拔忽然拔高,和他平视。
下一刻,霍承渊的脸压下来。
又被强吻了。
她认命的闭上眼,已经习惯他的突袭。
客厅里开着空调,室内气温不冷不热,是最舒适的温度。
宋安澜穿着毛衣,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热气节节攀升,充斥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