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洗完澡的菲洛飘然而至,顺手锁上了门。
菲洛的目光看着眼前仍旧沉浸在研究中的那刻夏,她不紧不慢地踱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然后,她又慢悠悠地拿起纸笔,在纸上精心设计下一次的实验步骤。
菲洛原本对实验充满了热爱,享受着实验带来的快乐。
然而,那刻夏这两天却不断挖掘她脑海中剩余的天外知识。
在那刻夏的一番高强度的“逼迫”下,她甚至连某位教授洗澡时会放几只小黄鸭这样的私密细节都和盘托出。
没有人知道菲洛这两天是如何度过的,这也是她一开始在那刻夏面前想要偷懒的缘由。
尽管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连某位教授洗澡放小黄鸭的事情都了如指掌,毕竟她连那位教授的名字都尚未知晓。
菲洛依稀记得那刻夏听到她的话时,那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难言,仿佛她是一个会在别人洗澡时偷窥的变态。
“没能一举击破啊……”那刻夏刚刚结束了某个实验进程,那双已经完好如初的漂亮的浅绿色眸子抬眸。
不远处坐在那里忙碌的身穿大地兽睡衣的菲洛,就这样突然闯入了他的眼帘。
菲洛身穿紫色与白色相间的大地兽睡衣,头上戴着毛茸茸的连帽。
那深紫色的头发被菲洛随意地扎成两股垂落下来,为平时气质略显冷静的她增添了几分可爱的气息。
那刻夏就这样看着不远处的菲洛,那漂亮的浅绿色的眸子深处似乎盈着光芒,仿佛再也难以移开视线。
菲洛在这边全神贯注地整理着实验记录,浑然不觉那刻夏悄然来到了她的身旁。
菲洛的身躯往旁边微微一靠,正欲拿起旁边的水杯润润嗓子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比她更快地端起了面前的水杯。
“气泡山葵醋,尝尝?”那刻夏将一旁刚拆开的吸管放入水杯中,接着动作很稳地递到了菲洛的唇边。
那刻夏的嘴角似乎挂着微笑,那眸底的神色被他很好地隐匿了起来。
此时的那刻夏的身体微微前倾,与菲洛的距离近得仿若能听到呼吸声,再配上那递过杯子的动作,这氛围,着实有些暧昧了。
菲洛看着那送到嘴边的吸管,却并未张嘴去喝,这饮料的名字,听起来有些怪异。
还有,那刻夏现在为什么要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你以前很喜欢。”见菲洛在犹豫,那刻夏继续说道。
听到那刻夏说的话,菲洛不再迟疑,紧接着她轻启朱唇,含住吸管,轻喝一口。
那淡淡的薄荷柠檬味,犹如一阵清新的风,在她的舌尖舞动,很独特的味道。
而随着这个动作,那刻夏的目光也落在了菲洛抿着唇的动作上,不觉间,那刻夏那淡绿色的眸光似乎愈发晦暗。
菲洛并不知道穿着大地兽睡衣的她现在于那刻夏而言有多么致命的吸引力。
事实上,菲洛也喜欢大地兽,然而她喜欢的并非大地兽本身,而是骑大地兽的感觉。
至于这件睡衣,是她近期购置的最为厚实的一款,穿上后通体都很暖和。
购买的时候,她没留意款式,仅是抚摸过布料,只觉用料扎实,厚实而透气。待买回穿上,才惊觉这竟是大地兽款式的睡衣。
这睡衣的设计完全可以出门穿,是出门居家的双用款式,所以菲洛并不觉得她在那刻夏面前穿这件睡衣有什么。
“你也喜欢它吗?我可以将购买地址发给你。”菲洛那双如宝石般璀璨的红眸瞥了一眼那刻夏,轻声说道。
“没错,喜欢‘她’。”见菲洛不再喝了,那刻夏将饮料放置一旁,“说起来,在你遗失的那些记忆中,我们曾是……”男女朋友关系。
即便这个男女朋友关系是他靠套路得来的,但这关系却是千真万确的。
看着身着大地兽睡衣的菲洛,那刻夏仿佛有一种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在他眼中,眼前的她,是用算数乘过的双倍的喜欢。
那刻夏似乎已不愿再等待菲洛恢复记忆,那实在太慢了。
面对此刻的菲洛,那刻夏似乎急切地想要对她做一些唯有男女朋友方可做的事。
至于继续坚守君子之道的行为,此刻似乎已被那刻夏抛诸脑后了。
试问,谁能拒绝身着大地兽睡衣的曾经的女朋友呢?
然而,那刻夏的声音却被门外传来的轻轻的开锁声打断,他还没来得及道出后面的“男女朋友”那几个字。
听到声音,那刻夏随即与菲洛对视一眼,菲洛熟练地起身,移步至另一旁的隔间,躺在隔间的床上。
至于门外的人,自然有那刻夏去出面应对。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异常轻巧,似乎要试图避开他们的警觉,那刻夏来到一处窗帘之后,隐去了身形,悄然站立。
空气中万籁俱寂,不远处传来实验进展到一定进程时,实验气体碰撞的声响。
这是那刻夏精心设置的定时实验设备,在远处听时,很像男女恩爱的声音。
外面的白厄其实一直紧贴着墙壁倾听声音,当听到这种声音时,他轻轻扭动门锁,似乎想在不注意时将那刻夏老师捉奸在床。
风堇则紧随在白厄的后面,为防止风堇看到不该看的画面,白厄走在前方,时刻准备挡住风堇的视线。
而跟在白厄身后的黑芝麻汤圆馅的风堇,一进入房间,就来到了白厄的前面。
白厄不再阻拦风堇,因为此时此刻,风堇和白厄都发现发出这种声音的是不远处的实验设备装置,房间里没有女人的身影。
“哦,我当是谁呢,白厄同学,深夜如此鬼鬼祟祟地来到这里,所为何事啊?”
那刻夏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来到风堇和白厄的面前,至于在他眼中是好孩子乖学生的风堇,则被那刻夏忽略了。
白厄虽然外表看似沉稳,但内心却很活络,曾经在上学时就经常不听话,与老师顶嘴,自然被那刻夏视作此事的始作俑者。
“那刻夏老师,你的眼睛……”身为医师的风堇见到那刻夏的眼睛竟然痊愈,很是惊讶。
“叫我阿那克萨戈拉斯。”那刻夏继续道,“如你所见,我的眼睛已然恢复。”
“那刻夏老师,房间里当真只有你一个人吗?我对此持有异议。”
白厄紧接着展现出蝉联十届辩论赛冠军的风采,迅速搜罗着房间里存在的可疑物品,与那刻夏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