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霜降,和平号的九色帆裹着人间的寒气,落在了北境的雪原上。刚停稳,就见一群穿着厚皮袄的孩童举着冻得通红的小手跑来,领头的孩子怀里抱着个圆滚滚的冻梨,仰着头对阿雷喊:“阿雷哥哥!你说过秋天会来陪我们堆雪人的,怎么才来呀?”
阿雷挠着后脑勺笑,忙从储物袋里掏出西域葡萄干,分给孩子们:“路上帮江南的百姓收了稻子,又去东海帮渔民修了渔船,耽误啦!不过我带了甜葡萄干,咱们堆完雪人就分着吃!”说着就撸起袖子,和孩子们一起滚起了雪球,魂珠在他腰间随着动作“叮咚”响,竟引来了几只雪白的灵狐,围着他的脚边打转。
肖洋和刘云儿并肩走在雪原上,脚下的积雪被灵力烘得微微融化,留下浅浅的脚印。远处的牧民帐篷里飘出奶茶的香气,一位白发牧民提着铜壶走来,笑着将壶递给肖洋:“主宰大人,尝尝我们北境的奶茶,暖身子!”肖洋接过铜壶,倒了两碗递给刘云儿一碗,温热的奶茶滑入喉咙,带着奶脂的醇厚,驱散了周身的寒气。
“往年这时候,雪原上的灵脉会因为严寒变得滞涩,牲畜都容易生病,”牧民望着远处啃食干草的羊群,眼中满是感激,“自从您上次用九印之力疏通了灵脉,今年的雪水都带着暖意,羊群壮实得很,连冻伤的人都少了!”刘云儿看着牧民脸上的笑容,轻声对肖洋说:“你看,这些细微的改变,比任何宏大的誓言都更实在。”肖洋点头,掌心的九界印玺泛着淡淡的金光,与雪原的灵脉隐隐呼应——他能清晰感知到每一株牧草的生长,每一只牲畜的呼吸,这便是与九界共生的力量。
另一边,李默正蹲在雪地里,翻看着牧民递来的古老兽皮卷。兽皮卷上画着北境的星图,还有关于“冰原灵魄”的记载。“这灵魄是北境的守护灵,若能唤醒它,便能让雪原的灵脉永远稳定,”李默抬头对白雪说,“你的星象盘能找到它的位置吗?”白雪闭上眼,星象盘在掌心旋转,冰蓝色星轨与雪原的星空渐渐重合,片刻后她睁开眼,指向雪原深处的冰湖:“在那里,冰湖底下藏着灵魄的气息,只是被厚厚的冰层封住了。”
肖洋闻讯赶来,抬手召出九色灵力,化作柔和的光刃,轻轻划开冰湖的冰层。冰层裂开的瞬间,一股纯净的寒气扑面而来,湖底渐渐浮起一团淡蓝色的光团,正是冰原灵魄。灵魄在空中盘旋一圈,缓缓落在肖洋掌心,化作一枚冰晶吊坠,吊坠上刻着北境的星图,与白雪的星象盘隐隐呼应。“有了它,北境的灵脉就不会再受严寒影响了,”白雪笑着说,星象盘上的星轨也变得更加明亮。
待夕阳西下,雪原上堆起了好几座雪人,每个雪人手里都拿着一串葡萄干,孩子们围着雪人唱歌,牧民们燃起了篝火,烤肉的香气混着奶茶的味道,在雪地里弥漫。阿雷吃得满嘴流油,还不忘往肖洋手里塞了块烤羊肉:“肖洋哥,你快尝尝!北境的羊肉比人间的烤鸡还香!”李默则坐在篝火旁,将唤醒冰原灵魄的过程记录在古籍里,笔尖划过纸面,还沾了点烤羊肉的油星,引得白雪失笑。
夜深时,和平号再次升起九色帆,朝着天界飞去。舷边,刘云儿靠在肖洋肩头,望着下方雪原上渐渐远去的篝火,轻声说:“真希望这样的日子能永远持续下去。”肖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九界印玺与她剑鞘上的冰纹相触,泛起柔和的光芒:“会的。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一直守护着九界,这样的日子就永远不会消失。”
飞舟掠过天界灵霄殿时,肖洋突然停下船,抬手将九界印玺举过头顶。印玺的金光瞬间笼罩整个天界,甚至穿透云层,洒向九界大地——人间的稻田里,稻穗泛着更饱满的金黄;西域的绿洲中,葡萄藤结出了更甜的果实;东海的海面上,渔民的渔网收获满满;北境的雪原上,灵狐在雪地里欢快地奔跑。九条金龙从云海中飞来,围绕着和平号盘旋,龙吟声温和而庄重,像是在为这九界的生机祝福。
李默站在甲板上,看着手中的古籍,突然笑道:“或许,我该给这本古籍起个名字,就叫《九界守护记》吧。里面不只有秘境之战,还有江南的菱角、西域的葡萄、东海的渔歌、北境的冻梨,还有我们和百姓们的故事。”阿雷凑过来,指着古籍上自己的名字,得意地说:“那我的名字要写大一点!以后九界的人都知道,我阿雷也是守护九界的大英雄!”
肖洋望着身边的伙伴们,又望向下方生机勃勃的九界大地,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他知道,全能主宰的意义,从不是统治,而是守护——守护每一寸土地的生机,守护每一个生灵的笑容,守护伙伴们之间的情谊。而和平号的九色帆,会永远在九界的天空下飘扬,带着这份守护,直到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