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十四年,十一月末。
北京的深秋,天高云淡,金黄色的银杏与如火的丹枫将紫禁城的琉璃重檐染成一幅绚丽磅礴的画卷。持续月余的东征筹备已步入正轨,庞大的战争机器在年轻君王朱啸的意志下高效运转。今日,在处理完一批紧要军报后,一股难以抑制的思念之情,自他心底油然而生。
乾清宫内,地龙烧得暖融。朱啸搁下朱笔,对始终静候在侧的王承恩道:“余下寻常政务,悉数送交内阁票拟。备车,朕要亲往天工院。”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王承恩心领神会,立刻躬身应道:“奴婢遵旨。”他深知,皇爷此行,名为视察天工院最新进展,实为去见那位已深得帝心、久居于天工院内的才女——刘亦菲(素月)。
皇帝的銮驾依旧低调,一辆外观朴素内里却极尽舒适坚固的马车,在二十余名身着常服、眼神锐利如鹰、气息沉稳如山的隐龙卫精锐护卫下,悄无声息地驶出西华门,直抵皇城西苑旁那规模日益宏大的“皇家天工院”。
如今的天工院,早已非昔日可比。高墙之内,厂房、实验室、巨型试验场林立,高耸的烟囱吞吐着白烟,其间不断传出机床的轰鸣、铁锤富有韵律的敲击、以及工匠们热烈讨论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煤炭、钢铁、油脂与一种蓬勃向上活力混合的独特气息,俨然一派帝国工业心脏的磅礴气象。
马车径直驶入“轻器所”所在的独立院落。得到密报的工部尚书天工院主事宋应星早已在此恭候,见到皇帝便欲行大礼,朱啸快步上前抬手制止:“宋先生不必多礼。素月此刻何在?”他的目光已迫不及待地投向院内那间他熟悉的、挂着“凌云阁”匾额的研究室。
宋应星脸上露出理解而又欣慰的笑容,低声道:“回陛下,刘大家正在后园试验场,今日恰是‘凌云球’最终试飞验收之期。陛下…来得正是时候。”
朱啸闻言,眼中瞬间闪过惊喜与期待,不再多言,迈步便向后园试验场走去。王承恩与宋应星默契地放缓脚步,落后一段距离。
刚踏入试验场,朱啸的目光立刻便被场中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倩影牢牢吸引。
素月(刘亦菲)一身月白色的工装棉袍,青丝简单地绾在脑后,正全神贯注地俯身检查着巨大的球囊底部结构,并对身旁的工匠清晰地下达着最后指令。秋日明媚的阳光洒在她白皙专注的侧脸上,勾勒出精致柔和的轮廓,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那份专注于创造时的智慧神采、清冷与热忱交织的独特气质,瞬间攫住了朱啸全部的心神。
他没有立刻出声,只是静静地站在场边人群稍后处,目光温柔而专注地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
就在这时,素月似乎心有所感,或许是那熟悉的、唯有她能感知的注视,她蓦然回首。当她的目光与场边的朱啸相遇时,那双清澈如秋水般的眸子瞬间迸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喜与灿烂夺目的光彩,仿佛万千星辰同时在她眼中亮起。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如同归巢的乳燕般,轻盈而快速地穿过场地,来到他面前,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欢欣与亲昵:
“皇帝哥哥!你怎么来了!”
这一声清脆甜糯的“皇帝哥哥”,叫得自然无比,瞬间融化了朱啸的心防,驱散了他连日来的疲惫。他上前一步,极其自然地握住她因忙碌而微凉的双手,眼中满是温柔笑意:“想来便来了。听闻朕的素月今日有‘凌云飞天’之大举,朕岂能错过?自然要亲来为你助威鼓劲。”
周围的工匠、学徒们此时才注意到皇帝亲临,慌忙欲跪拜行礼,却被一旁眼疾手快的王承恩和宋应星以眼神严厉制止,众人只得纷纷躬身垂首,不敢直视,心中却无不为刘大家与陛下之间那自然流露的亲昵与默契而感到惊讶与欣喜。
素月脸颊微红,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暖与力量,非但没有抽回手,反而轻轻回握了一下,旋即兴奋地指向场中那巨大的造物:“皇帝哥哥,你快看!这便是‘凌云球’,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升空!”
朱啸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用特制鞣制工艺处理、再以鱼鳔胶混合数种树脂秘方反复涂刷、以确保气密性的上等山羊皮缝制而成的巨大球囊已然充气鼓起,下方的藤编吊篮和那具正在做最后调试、喷吐着炽热火焰的精铜锻造的燃烧器都已就绪,其形制之宏伟,结构之精巧,令人叹为观止。
“好!朕今日便拭目以待,亲眼见证朕的素月是如何让这大明之翼,翱翔于九天之上!”朱啸语气中充满了鼓励与自豪。
在皇帝哥哥专注而温柔的目光注视下,素月更觉动力十足。
她转头对朱啸说:“皇帝哥哥,你来下令吧”
朱啸心中一喜,握着素月的小手说,你来,这是你的主场。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向场中,神情瞬间恢复科研者的冷静与权威,声音清越而镇定地下达最终指令:“各部最后检查!确认无误后,点火!升空!”
“得令!”
随着工匠领班一声回应,操作员猛地拉动机关,燃烧器的火焰轰然增大,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咆哮声。巨大的球囊在炽热空气的急速充盈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胀得滚圆,一股强大的升力开始清晰地拉扯着系留的粗大绳索。
全场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屏息凝神。
终于,在达到临界点的刹那,那承载着无数心血的“凌云球”稳健而有力地挣脱了大地束缚,缓缓地、却又无比坚定地向着蔚蓝如洗的秋日苍穹升去!
“升起来了!成功了!”刹那间,试验场上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工匠学徒们激动得跳了起来!
吊篮中的两位勇敢的试飞员(亦是资深工匠)激动万分,向着下方的人群和皇帝陛下用力挥手。
那巨大的球体越升越高,如同一个划时代的奇迹,俯瞰着整个天工院,俯瞰着西苑,乃至整个北京城的壮丽轮廓!
“成功了!皇帝哥哥!我们成功了!你看它飞得多稳!”素月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与狂喜,她情不自禁地紧紧抱住了朱啸的手臂,仰头望着天空,脸上绽放出无比灿烂、纯净而充满成就感的笑容,那笑容仿佛驱散了秋日所有的凉意,照亮了整个试验场,眼角甚至因激动而闪烁出幸福的泪光。
“朕看到了!素月,你真乃朕的瑰宝!又一次创造了奇迹!”朱啸反手握住她的柔荑,心中同样激动万分,看着她因兴奋而染上动人红霞的绝美侧脸,情不自禁地赞叹:“此情此景,此人此功,巧夺天工,风华绝代!朕心甚慰!”
激动人心的试飞圆满成功,后续的数据记录、设备回收与稳定性测试工作自有宋应星带领工匠们有条不紊地执行。
朱啸始终紧握着素月的手,在众人恭敬的目光中,自然而然地与她一同走向她在天工院内那处清幽雅致、由他特旨修建的独立小院“栖月轩”。此处既是她的居所,也是她的书房和静思之地。
龙三、龙五见状,经验老道,立刻无声无息地展开行动。
龙三对王承恩和宋应星低语一句:“王公公,宋大人,陛下与刘大家有要事相谈,需绝对清净。”
王承恩和宋应星立刻心领神会,躬身悄然退开,并示意所有闲杂人等远离该区域。
龙五则一挥手,数十名隐龙卫精锐如同鬼魅般瞬间散开,悄无声息地控制了小院的所有出入口、围墙周边以及邻近区域的制高点,布下了一道连一只飞鸟都难以悄无声息闯入的绝对警戒圈。
龙九则亲自按刀,守在了小院那扇精致的月亮门之外,面色沉静,目光如电,仿佛一尊门神。
小院内,几株晚菊开得正艳,金桂余香袅袅。
刚一踏入房门,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喧嚣,朱啸便再也抑制不住汹涌的思念与情动,一把将素月揽入怀中,紧紧抱住,仿佛要将她揉入骨血之中。素月也嘤咛一声,无比柔顺地偎依在他坚实温暖的胸前,双臂环住他的腰身,将脸颊深深埋入他那绣着暗金龙纹的锦袍衣襟之中,贪婪地呼吸着那令她无比安心与迷恋的、独属于他的龙涎香气与体温。
“素月…朕的好素月…这些日子,朕无时无刻不在想你。”皇帝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炽热渴望与深切情意。
“皇帝哥哥…素月也想你,日日想,夜夜想…”她抬起头,美眸中水光潋滟,思念之情溢于言表,主动踮起脚尖,献上了自己柔软而芬芳的唇瓣。
分离的思念与成功的喜悦交织,如同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彼此之间那早已深种、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在此刻轰然爆发,将两人彻底淹没。
朱啸低头,深深地、近乎贪婪地吻住她,那是一个充满了占有欲、相思与无限爱怜的炽热长吻。素月生涩却无比热情地回应着,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全身心地投入这重逢的激情之中。
呼吸交错,体温急剧攀升。朱啸一把将她轻盈的娇躯横抱而起,大步走向内室的床榻。素月将滚烫的脸颊埋在他肩头,耳根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身体因期待与激动而微微颤抖。
罗裳轻解,玉体横陈。秋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柔和地洒在素月那宛如羊脂美玉精心雕琢而成的完美胴体上,镀上了一层圣洁而又极致诱惑的光泽。那起伏有致的曼妙曲线,吹弹可破的细腻肌肤,以及那双因动情而迷离朦胧、仿佛蕴藏着江南最缠绵烟雨的眸子,让朱啸为之呼吸一窒,为之彻底沉醉。
他俯下身,以唇舌极尽温柔地膜拜,以指尖深情地巡礼,在她身上点燃一簇簇爱的火焰。素月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娇吟细细,如同春风中微微颤抖、肆意绽放的梨花,洁白的贝齿轻咬着粉嫩的下唇,努力抑制着那即将脱口而出的、令人羞赧的呻吟。她的每一次颤抖,每一声无助而甜美的低喘,都如同最烈的催情剂,彻底点燃了朱啸所有的激情与占有欲。
绣着并蒂莲的锦被滑落床榻,帐幔轻摇,满室生春。
他强势而又不失温柔地彻底占有了她,引领着她,共同攀向那极乐忘我的云端。她紧紧攀附着他,如同藤蔓依附着乔木,全心全意地承受着他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的爱意,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呢喃着“皇帝哥哥…陛下…”,声音娇柔无力,却比任何天籁更能撩动朱啸的心弦。
灵与肉完美交融,深深的相思之情化作了最原始而动人心魄的乐章,在这静谧的小院内悄然回荡、缠绵不息。 窗外,秋风拂过竹丛,发出沙沙的轻响,仿佛也在为这对深宫中的有情人低吟浅唱,守护着这一刻的旖旎与温情。
不知过了多久,云收雨歇。
朱啸侧卧着,将浑身酥软、香汗淋漓、娇慵无力的素月紧紧拥在怀中,手指爱怜地、一遍遍梳理着她有些汗湿的如云鬓发。素月慵懒地像只餍足的小猫般偎依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脸颊贴着他结实而温暖的肌肤,听着那有力而平稳的心跳声,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幸福与归属感。
“方才…朕可是孟浪了?可弄疼你了?”朱啸低声问,语气中满是疼惜与爱怜。
素月摇摇头,脸颊上的红晕更深,声若蚊蚋,却清晰可闻:“…欢喜得紧…皇帝哥哥…素月…甚为欢喜…” 说完,便将愈发滚烫的俏脸更深地埋入他怀中,羞不可抑。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享受着这激情过后极致温存与静谧的时光,低声诉说着分别这些日子的思念,分享着方才那“凌云球”升空带来的巨大喜悦。此刻,他们暂时忘却了君臣之别,只是一对沉浸于爱河、享受着片刻安宁的寻常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