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三十年三月,幽州草原上的积雪尚未完全融化,轲比能就带着三千匹战马和五百副铁甲,前往匈奴王庭。刘豹的营帐内,两人相对而坐,案上摆放着烤羊肉和马奶酒。“刘首领,之前是我太过急躁,误会了你的心意。”轲比能举起酒碗,“这三千匹战马和五百副铁甲,是我给你的赔罪礼。咱们联手拿下幽州和并州后,幽州北部归鲜卑,并州北部归匈奴,如何?”
刘豹看着帐外的战马,眼中闪过贪婪。匈奴骑兵虽勇猛,却缺乏精良的战马和铁甲,轲比能的礼物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好!我答应你!”刘豹举起酒碗,与轲比能碰在一起,“我率一万五千匈奴骑兵,三月底与你汇合,共攻幽州!”
消息通过丁零部落的斥候,传到蓟城时,赵广正与蹋顿商议防务。“赵将军,轲比能和刘豹联手,兵力达五万五,咱们只有一万五兵力(含乌桓一万、丁零五千),硬拼肯定不行。”蹋顿皱着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弯刀。
赵广却并不慌张,他展开幽州地图,指尖划过右北平北部的“野狼谷”:“这野狼谷是轲比能进攻右北平的必经之路,谷内狭窄,两侧山峦陡峭,咱们可以在此设伏。蹋顿首领,你率一万乌桓骑兵,埋伏在谷口左侧,待轲比能的军队进入谷内,就封锁谷口;纥骨首领,你率五千丁零骑兵,埋伏在谷口右侧,袭扰他们的后队;我率五千幽州守军,在谷内埋设滚石和火油,待他们进入腹地,就点燃火油,阻断他们的退路。”
蹋顿和纥骨纷纷点头,各自率军前往野狼谷布置。三月底,轲比能率领四万鲜卑骑兵,与刘豹的一万五千匈奴骑兵汇合,浩浩荡荡地向右转平进发。“首领,前面就是野狼谷,要不要派斥候探查?”鲜卑副将建议。轲比能却不以为意:“赵广只有一万多兵力,就算设伏,也奈何不了咱们五万大军!直接进军!”
鲜卑和匈奴骑兵鱼贯进入野狼谷。谷内阴风呼啸,两侧山峦上的积雪不时滑落,发出“簌簌”的声响。当最后一支匈奴骑兵进入谷内时,谷口突然传来喊杀声——蹋顿的乌桓骑兵冲出,封锁了谷口;纥骨的丁零骑兵也从右侧冲出,袭扰后队。
“不好!中埋伏了!”轲比能大惊,想要下令撤军,却听到谷内传来“轰隆”声——赵广的守军从山峦上推下滚石,砸向骑兵;火油也被点燃,火焰顺着谷内的干草蔓延,形成一道火墙,阻断了退路。
鲜卑和匈奴骑兵陷入混乱,相互踩踏,不少人被滚石砸中,或被火焰烧伤。“冲!冲出谷口!”轲比能挥舞着弯刀,率军冲向谷口,却被蹋顿的乌桓骑兵顽强阻挡。刘豹想要率军从后队突围,又被纥骨的丁零骑兵缠住,无法脱身。
激战至傍晚,轲比能和刘豹的军队损失近两万,不得不丢弃战马和铁甲,从谷内的一条小路狼狈逃窜。赵广率军追击,又斩杀了五千余人,缴获战马三千匹、铁甲五百副。
野狼谷一战,鲜卑和匈奴元气大伤,短期内无力再攻幽州。赵广趁机率军收复了幽州北部的多个牧场,还与蹋顿、纥骨签订了“草原互助协议”——季汉为乌桓、丁零提供粮食和铁器,乌桓、丁零则协助季汉防守草原边境。幽州的防线彻底稳固,成为季汉北方最坚固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