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的右北平郡,寒风凛冽。赵广刚率军从江南返回,还未休整,就接到斥候急报:轲比能联合匈奴首领刘豹,共六万兵力,分两路南下——轲比能率四万鲜卑骑兵攻右北平,刘豹率两万匈奴骑兵攻代郡。
赵广虽为赵云之子,却只有二十五岁,从未独自面对过如此大规模的敌军。他立刻下令:“右北平守军坚守城池,派使者快马前往蓟城,向父亲(赵云)求援!”
可轲比能早已料到赵广会求援,派两万骑兵突袭蓟城与右北平之间的粮道,烧毁了赵广的援军粮草。赵云在蓟城得知消息,心急如焚——此时他正率军防备郭淮从凉州东进,若分兵支援右北平,凉州防线恐会崩溃。
“将军,不如派使者去乌桓,请求蹋顿率军支援。”副将邓芝建议,“乌桓与鲜卑素有旧怨,蹋顿若出兵,可袭扰轲比能的后路,缓解右北平的压力。”
赵云点头:“只能如此。你立刻前往乌桓,说服蹋顿出兵;我率军牵制郭淮,若郭淮敢东进,便趁机攻打张掖!”
邓芝星夜赶往乌桓,可蹋顿却犹豫不决——他担心轲比能报复,也怕季汉事后翻脸。邓芝只好承诺:“若乌桓出兵助季汉击退鲜卑,朝廷愿免除乌桓三年贡品,再送五千匹丝绸、两千石粮食。”蹋顿这才答应,率领一万乌桓骑兵,悄悄绕到鲜卑后方。
与此同时,右北平的战事已陷入胶着。轲比能的骑兵日夜攻城,右北平的城墙多处破损,守军伤亡惨重。赵广亲自登城作战,手臂被鲜卑骑兵的箭矢射中,仍咬牙坚持:“弟兄们,守住城池,父亲的援军很快就到!”
可轲比能早已识破赵广的拖延之计,下令:“明日一早,全力攻城,务必拿下右北平!”他不知道,蹋顿的乌桓骑兵已抵达鲜卑的粮草营地,正准备放火。
次日清晨,轲比能的骑兵刚发起进攻,后方突然传来浓烟——蹋顿的乌桓骑兵烧毁了鲜卑的粮草。“不好!粮草被烧!”轲比能大惊,只好下令撤军。赵广趁机率军追击,与蹋顿的乌桓骑兵前后夹击,鲜卑骑兵溃不成军,损失一万余人。
轲比能带着残部逃往草原,刘豹见鲜卑兵败,也率军撤回匈奴。幽州的危机暂时解除,可赵广深知,这只是暂时的——轲比能虽败,实力仍在,若与郭淮、全琮联合,幽州迟早会再遭战火。
远在凉州的郭淮得知轲比能兵败,不禁叹息:“错失良机!若轲比能能拖住赵云,我便可趁机东进,夺取凉州东部。”俄何烧戈却道:“将军别急,司马昭公子已从洛阳逃出,不日便会抵达凉州。公子来了,咱们便有了主心骨,何愁大事不成?”
郭淮眼前一亮:“公子真的能逃出洛阳?”
“千真万确。”俄何烧戈笑道,“许仪将军在禁军中为公子掩护,公子已扮成商人,从洛阳西门逃出,正往凉州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