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力等人看着陆臻臻离开的背影消失在大街的拐角处,好奇的拿着传音石,左看右看,激动得脸都涨红了。
其他天玄宗的弟子都眼馋地凑了上来,各个伸长了脖子,恨不得把眼珠子粘上去。
“刘哥,快给我们摸摸!沾沾仙气!”
“是啊是啊,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晶莹剔透的石头!”
“摸一下,说不一定能涨修为呢!给我摸一下!”
“滚蛋!”
刘大力看着这群不要脸的师兄师弟们,猛地将传音石揣进怀里,双手死死捂住,警惕地瞪着众人,活像一只护食的野狗。
“这可是老祖赐下的宝贝,给我们救命用的,若是你们碰坏了怎么办?”
“行了,都麻利点,先顺着符印去找人,事情结束了,再给你们摸摸!”
他义正言辞地呵斥着,那副狗腿的模样,看得众人眼角微抽。
“行吧,我们这么多人听见了!”
“如果事情解决了,你不让我们把玩一下,你死定了!”
张大山双手抱臂,看着刘大力扬了扬下颚!
其他人见状,快速站到张大山身后,和他做了一样的动作,扬起下颚。
几乎齐声道:“你死定了!”
刘大力见众人就为了一颗传音石将他孤立起来,气得他直吹胡子,虽然他没有胡子。
“我啥时候说话不算话了!”刘大力拍拍自己的胸口大声喝道。
“行了,不逗你了。”张大山见刘大力动怒了,笑道,“先办正事!”
刘大力瘪了瘪嘴,不再说这事。
众人顺着墙角的符印追寻而去。
……
夜风吹过空旷大街,大街上只有陆臻臻一人,缓缓地朝着镇国公府走去。
萧吟当上皇帝后,就废除了景泰帝很多不合规的政令。
宵禁就是其一。
景泰帝严厉管制的后遗症还在,百姓已习惯很早就睡或天黑就在家里待着,不敢上街溜达。
陆臻臻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几缕碎发随夜风轻拂,拂过她那张清冷绝尘、冰雕玉琢的脸颊。
嗯?
陆臻臻感受到灵力的波动,脚步倏然一顿。
她微微侧首,清冷的凤眸眯起,望向了京城上空。
只见一道光亮,正以极快的速度,悄无声息地从高空掠过,所过之处,连月光都黯淡了几分。
平常人看见,认为是一颗流星。
但她知道,那不是!
【上界的人?】
陆臻臻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遇见!】
【本尊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地里搅动风云!】
那道光的速度陡然加快,直奔皇宫别院。
陆臻臻挑了挑眉,直接缩地成寸,一息不到,她已经站在别院大门前。
守在别院大门前的两名御林军,看见忽然出现的人,以为有敌袭,都快速抽出佩刀防御。
陆臻臻拿出镇魔司令牌,两人才暗暗松口气,将长刀收回。
其中一个较高的御林军上前,对着陆臻臻拱手行礼,声音沉稳有力,带着军人特有的肃杀之气。
“不知陆大人深夜来皇家别院,有何要事?”
上次王爷屠杀了北荒整个使团,虽是皇上下的指令,但人都被杀了,他们才有所察觉,这是他们御林军的失职,这样的事情决不能再发生。
另一人则警惕地盯着陆臻臻,手始终没有离开腰间的刀柄。
显然,陆臻臻的身份只能让他们放松一时,却不能让他们彻底放下戒备。
毕竟,这里是皇家别院。
何况,里面还住着南蛮的长公主。
陆臻臻那双清冷的凤眸淡淡扫过两人,声音清冽如冰泉。
“我追击的诡异,躲进了里面。”
此话一出,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两名御林军军脸色骤变,诡异进了皇家别院?!
“大人,开不得玩笑!”
“圣上当年还是镇魔司指挥使的时候,请仙人给皇家别院施了阵法的,诡异进不来的。”
两人半信半疑地看向陆臻臻。
陆臻臻暗暗叹口气,她总不能跟他们说,进去的是上界之人吧!
“既然你们不信我,我这就离开。”
“若让那诡物伤了南蛮公主,这个责任,你们担着就行!”
陆臻臻虽可不用惊动他们就能进去,但那人的背后肯定还有人,若不闹一闹,那些人怎么会主动找上她!
她的话语不重,却准确无误地戳中两名御林军的心思。
北荒使者团已经被灭,如果南蛮公主也在大昭国死了,两国联合夹击下,大昭不知道能撑多久!
若是让圣上知晓,道是他们不放陆大人进皇家别院,导致南蛮长公主死亡,南蛮倒戈北荒,恐怕他们九族都要遭受牵连!
两人对视一眼。
这事太大,他们只是一个小小御林军承受不住的。
高个子语气焦急万分:“大人说的是!我等有眼无珠,还请大人速速入内排查,务必护得南蛮长公主周全!”
陆臻臻见两人同意后,快速踏入皇家别院。
两人看不见陆臻臻身影后,高个子对着同伴道:“你守着,我去报告给统领!”
……
别院内,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无一不精巧雅致。
陆臻臻停下脚步,缓缓闭上了双眼,那张冰雕玉琢般的脸颊在月光下格外好看。
【让本尊好好瞧瞧!】
她的神识如一张无形的大网,瞬间笼罩了整个皇家别院,很快就找到只有上界之人才拥有的精纯灵波。
【呵,有意思。】
陆臻臻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笑。
她缓缓睁开双眼,凤眸之中寒光一闪而逝。
下一刻,她身形如离弦之箭,径直朝着目的地而去。
她的速度快到极致,所过之处,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连风都来不及发出一丝声响。
曾为北荒使团下榻的院落,此刻却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悄然无声地落在庭院中央。
来人身披一袭宽大的黑袍,兜帽压得很低,将整张脸都隐匿在深沉的阴影之下,只露出一截苍白而线条锋利的下巴。
他静静地站着,仿佛与这浓稠的夜色融为一体。
人呢?
为何此处无人?
男人隐藏在兜帽下的眉头微微蹙起,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早已干涸的血腥气,让他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安静得有些过分了。
院内一个呼吸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