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便道:“不管我的道术是高是浅,至少我帮你破了早夭的命格。”
“除此之外,你应该还能遇到你命定的姻缘。”
“如果师父没有算错的话,你应该还能再遇到小沈。”
叶青芜再次震惊:“我穿越后遇到的沈云深是我命定的姻缘?”
师父点头道:“没错,你应该跟他成亲了吧?”
叶青芜扯着他的胡子道:“你算了个什么呀!我是遇到了沈云深,但是和我成亲的人不是他!”
师父一脸震惊:“怎么会?”
“他可是你师父我为你算出来的,最适合你的人!”
“你没嫁给他,你嫁给了谁?”
叶青芜一直都知道她的这个师父有点坑,却没想到他坑到这一步。
她气得不行,挥着拳头照着他就是一顿胖揍:“你能不能靠谱一点!”
师父被她追得到处躲,他一边躲一边道:“这不可能呀!”
“我就是算到你和沈云深的姻缘,所以在你幼时,我才让你们定的亲呀!”
“你快跟我说,你到底嫁给了谁?”
叶青芜怒道:“你想知道?自己过来看啊!你不是很厉害吗?自己过来啊!”
她越想越气,一巴掌就扇了出去。
只是这一巴掌没有扇到她师父,她的手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了。
她猛的睁开眼睛,看到了裴玉珩。
她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王爷,对不起……”
她起得太急,瞬间头晕眼花,又一头躺了回去。
裴玉珩问道:“做什么梦了?这么激动。”
叶青芜想起梦中的事,便道:“梦到幼时教我道术的那位道长。”
“他教了我一个极难学的道术,我没能学会,气得想要扇自己,没想到却波及到了王爷。”
裴玉珩的眼里若有所思:“幼时教你道术的道长?”
叶青芜点头:“是的,我这些年来隔三差五就会梦见他,跟他在梦里学习道术。”
裴玉珩:“……”
小骗子,真能扯。
他看着她道:“所以你这一身的道术都是在梦里学的?”
叶青芜点头:“是啊,是啊!”
她知道裴玉珩根本就不信她的这句话,他信不信并不重要,反正她找到她会道术的借口就行了。
她说完后才发现两人靠得极近,能清晰地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和略带戏谑的眼神。
两人虽然曾经亲过,也同床共枕过,但是现在一下子靠这么近,她有些控制不住的脸色心跳。
她忙后退了些,岔开话题问:“圆圆呢?她怎么样了?”
裴玉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没有再往前,淡声道:“她不太好,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叶青芜十分意外,她明明只是在梦里和师父聊了几句,打了一架,居然就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
她再次坐起来道:“我去看看圆圆。”
裴玉珩伸手扶着她道:“你也不用太着急。”
“你虽然昏迷了这么久,但是我们如今已经回到京中王府,不会耽误你救圆圆的计划。”
叶青芜昏迷后,裴玉珩清理完战场,就让侍卫继续赶路。
因为他知道叶青芜醒来,就一定会问叶圆圆的事。
叶圆圆是她拼了命要救的人,那他就不会拖她后腿。
昨日裴玉珩追过去的时候,差点没吓死。
叶青芜那般浑身是血的掉下马车,极其危险。
也是在那一刻,裴玉珩才知道,原来她真心爱护的人,是会用命去护的。
只是他不是那个会让她用命去护的人。
叶青芜听到他的话后松了一大口气,夸他:“王爷人帅心善,真是个好人!”
裴玉珩:“……”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她这句夸奖根本就不走心。
她昏迷的时候,喊了“沈云深”的名字,也喊了好几声师父,还喊了叶圆圆,独独没有他的名字。
他幽幽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在梦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叶青芜:“……我说梦话了?”
裴玉珩不答反问:“你梦见沈云深了?”
叶青芜:“……”
她并没有梦到沈云深,但是和师父讨论的她的婚事时提到了沈云深。
只是这事她也没法对裴玉珩解释。
她如今清醒了,再想到那个梦,就觉得有些不正常了。
因为整个梦境十分清晰,叠加了她穿越的逻辑以及穿越后发生的事情。
师父的反应十分真实,两人相处时的感觉和真实没有本质的区别。
她一时间不知道这到底是梦,还是师父用道术与她相见,师徒俩短暂相逢一场?
她微微有些恍惚。
裴玉珩看到她这副反应心神一暗,她果然喜欢沈云深。
他心里像是泡进了陈旧老醋的坛子里,又酸又涩,极不是滋味。
若是以为,他大概是要发作了,这一次却生生忍了下来。
他状似不经意地问:“梦到他做什么了?”
叶青芜刚醒,实在是心累,不想编故事了,便岔开话题道:“我去看看圆圆。”
裴玉珩眼里的光便更暗了几分,心里极度不快,轻哼了一声。
叶青芜懒得搭理他,抬脚往外走,落地的时候没站稳,往前一摔,裴玉珩下意识将她扶住。
他淡声道:“虽然你心里有别的男人,但是本王也不讨厌你投怀送抱。”
“只是你随本王回京之后,终究顶着的是秦王妃的名头。”
“给本王留点面子,别行事太过。”
话说到最后,他自己
叶青芜听到这话,莫名就想到了那天夜里,他误会她与沈云深在静安寺里私会。
那一次,他的话说得比今日要难听百倍。
她知道,她虽然拔了他那一夜的记忆,但是却在他的认知里,她和沈云深是有一腿的。
这一次出京,沈云深又帮了她,这事肯定也瞒不过裴玉珩。
倒是难为他,这一次没发脾气,用词也相对委婉。
她原本觉得这种事情没法解释,容易越描越黑。
但是他这样的好态度,让她觉得没必要让他误会。
她便道:“王爷别误会,我与沈大人清清白白,并无男女之情。”
裴玉珩压着心里的苦涩,冷声道:“这是你的事,不必对本王解释。”
清白?她做梦都在想着沈云深,喊着沈云深的名字,能清白到哪里去?
她的梦里有沈云深,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