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撅撅嘴:“那好吧。”
下了楼,旅社老板正靠在椅子上看报纸,我走上前给他散了根烟:“老板,这附近哪里有银行啊?”
他接过烟放一边:“出门右拐,走几分钟就到了,有一家邮政银行。”
我点点头:“多谢。”
几分钟后,三人来到邮政银行,刚好这个点没啥人,我们直接去了柜台,哑巴摸身份证的时候,我瞟了一眼,还真是叫陈默。
办完银行卡,我让哑巴给把头发卡号,他从兜里摸出手机的时候,我看到他手机屏幕都摔坏了。
我捏了捏下巴:“这可不行,得去换个屏。”
三人又在街上乱逛,找那种修复屏幕的修理店,路上猴子看到一个卖糖葫芦的,非要买一串,还跟老板砍价,最后两块钱买了一串大的,吃得不亦乐乎。
没一会便在一个街角找到一家手机修复的小店,店主是个年轻小伙子,我把手机往柜台上一扔:“老板,换屏多少钱?”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皱了皱眉:“你这个摔成这样了,得60块。”
我点头:“可以,60就60。”
修完屏幕,哑巴看着新换的手机屏,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出了店门,三人又直奔裁缝店,裁缝店的老板是个阿婆,缝补哑巴的黑袍时,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眯成一条缝,她看着哑巴道:“小伙子,你是针灸师吗?”
哑巴尴尬的笑了笑:“没,就个人爱好……”
补完衣服,我们本来说再逛逛,期间接到了把头的电话,他让我们回去,说是‘老斑鸠’他们也在,一起商量下进山的事。
半小时后,三人回到旅社,敲开305房间的门,不大的房间里,挤满了人,有几个是从没见过的陌生面孔,坐在把头旁边那人无疑就是‘老斑鸠’。
我一边往里走,一边观察‘老斑鸠’,这人约莫六十多岁,是个精瘦老头,虽然年过花甲,脸上刻满了风霜与岁月的沟壑,鬓角也已花白,但他的眼睛却丝毫没有混浊,反而炯炯有神,锐利得如同鹰隼,仿佛能穿透人心!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果然每一个能当上把头的人,就绝非是等闲之辈。
我径直走向窗前,挨着马老六站着,猴子和哑巴则是各自找位置站好,我注意到应雪也在,此刻坐在床上,手指正在不断摩挲着衣角,她注意到我在看她,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伸出手往下压了压,意思是不要慌,见机行事。
把头突然开口:“既然大家都到齐了。”
他看向我:“天牛,你们三个最后来,先互相做个自我介绍吧,我们这边都已经认识了,就差你们仨了。”
闻言,我点点头,冲几人拱了拱手道:“各位,我叫张天牛,古墓里危险重重,还望各位多多配合,多多关照。”
猴子也拱手道:“我叫苟大志,你们也可以叫我猴子,请多多关照。”
最后轮到哑巴,他靠在墙上,淡淡开口:“我叫哑巴,请多多关照。”
‘老斑鸠’拍了拍手:“好!个个都是精英!”
他站起身:“我叫‘老斑鸠’,是我们团队的负责人,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尽管开口。”
挨着哑巴的一个胖子突然拍了拍胸脯:“我叫胖坨,是团队的炮工,爆破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我打量起这个叫“胖坨”的男人,人如其名,是个体格硕大的胖子,约莫三十五六,身高约一米八,体重估计超过两百斤,圆脸,双下巴,总是乐呵呵的,像个弥勒佛。
但我注意到他的体型绝非虚胖,粗壮的胳膊和厚实的胸膛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捏了捏下巴,心想这胖子的体型快赶上老烟枪了。
胖坨旁边的男人突然开口:“我叫地龙,是团队里的土工,挖土的事包在我身上。”
我眯着眼打量起这个叫地龙的男人,这人身材精瘦矮小,年龄约莫三十岁,身高可能不到一米七,但肌肉线条流畅,尤其是臂膀和手指,一看就是经常用手的人,这人的皮肤有些黝黑粗糙,估计是长期接触地下环境导致的。
老斑鸠旁边站着的一个女人接着道:“你们叫我凤姐就行,是团队里的后勤。”
这个自称凤姐的女人倒是团队里的一抹亮色,她约莫三十多岁,成熟美艳,风情万种。烫着一头大波浪卷发,卷发随意地披在肩头,鹅蛋脸,五官明媚,一双桃花眼仿佛总是含着笑意,眼波流转间自带一股说不出的魅惑。身材更是丰腴有致,凹凸玲珑,我注意到她手指间还夹着一支细长的香烟。
我皱了皱眉,心想我长这么大,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女的抽烟。
凤姐察觉到我在看她,还对我笑了笑,我愣了愣,这女的笑起来时眼角的细微皱纹倒是更添了一份成熟韵味。
我连忙干咳两声,移开视线。
一个冷冷的男声响起:“我叫冷锋,请多多关照。”
说话这人约莫三十岁左右,跟哑巴年龄差不多大,人如其名,这人浑身透着一股冷劲,眼神锐利如刀,看人时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感,让人不敢直视。他身高估摸着有一米九,体型匀称,这人的肌肉也是大得夸张,感觉跟豹子有点像,都是那种体态匀称,但是肌肉却大得吓人那种,我注意到这人嘴唇总是紧抿着,似乎很少笑。我心想,难道高手的共同点都是不爱笑?
把头突然拍手:“好!个个都是好手,有你们在,这次的行动必定是事半功倍!”
把头话音刚落,老斑鸠就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牛皮纸地图,“哗啦”一声铺在桌上。地图边缘都磨得起毛了,上面用红笔、黑笔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线条和符号,还有几处用胶布贴着的补丁,一看就是用了很多年的老地图。
“都围过来看看。”
老斑鸠指着地图上用红笔标着的三条线,分别写着“东沟”“西坡”“北崖”。老斑鸠用手指着东沟那条线:“这条是最宽的,以前有村民走,能通到半山腰,但前两天我让人去探了,沟里塌了一段,还堵了不少碎石,要是搬石头得耽误大半天,而且容易被护林员撞见,他们有时候也会在东边活动。”
地龙凑过来,手指在西坡那条线上敲了敲:“西坡的路是窄了点,但都是土路,好走,而且沿途有不少树,能躲着点,就是快到山顶的时候有片竹林,里面蛇多,得提前撒防蛇药。”
猴子突然插了句:“那北崖呢?看着离黑冰窟最近啊!”
老斑鸠白了他一眼:“你小子眼倒是尖,但北崖是悬崖,就一条窄得能踩塌的石缝,底下就是深沟,掉下去连尸首都找不着,也就攀岩高手能走,咱这么多人,还带着装备,走那条纯属找死。”
猴子缩了缩脖子,没敢再说话。
把头摸了摸下巴:“那就选西坡吧,蛇多的话提前准备就行,总比东沟耽误时间、北崖送命强。”
老斑鸠点点头,用手指着地图中间的一道曲线:“这就是凤凰岭的主峰,咱们要找的黑冰窟,就在主峰西侧的‘鹰嘴崖’下面。我们之前去过鹰嘴崖,那地方地势险要,只有一条窄路能上去,旁边就是悬崖,下雨下雪天根本没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