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完都愣住了,老烟枪指间的烟屁股快烧到手了都没感觉,二踢脚和马老六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马老六率先开口:“易容术我倒是略有耳闻,但是她小小年纪,竟能精通到如此地步,实属难得啊!”
老烟枪将烟屁股弹到门外,重重地叹了口气:“长得这么俊的一个小姑娘,竟有此等辛酸经历,不得不让人不同情啊。”
二踢脚“啧”了一声:“这么说你想让她跟着我们干?把头那边你打算怎么说?”
我揉了揉太阳穴:“她的事你们现在也知道了,她自己也说了要跟着我们干,即使知道古墓会很危险……我决定跟把头实话实说,他要是不答应,我就求着他答应。”
其他人对视一眼,二踢脚率先拍了拍我肩膀:“到时候把头要是不答应,我也帮你求求情。”
老烟枪和马老六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道:“我们也一样。”
猴子在一旁附和:“我也一样。”
老烟枪又说:“主要是这小妮子太可怜了,另一方面,她这技能实在稀罕,留在我们团队,没准将来能有大作用。”几人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这时,应雪刚好从楼道走出,看到她的那一刻,所有人顿时眼睛都看直了——只见她换了条深蓝色紧身牛仔裤,配着白色小背心,身材曲线全显出来了,紧身牛仔裤把腿衬得又细又长,白色的小背心露出纤细的胳膊和诱人的锁骨,黑色长发像瀑布一般散落在腰间。
我咽了咽口水,心想:这怎么看都没办法和那个风衣男和老头联系在一起啊?我要是不说,其他人绝对不会相信这么一个美人坯子竟然还有易容术这样的绝技。
看到她,我脑子里面突然想起了小芸,两人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小芸属于那种可爱型的,有点像邻家小妹。
应雪则完全不一样,我也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但是就是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应雪见我们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有点不好意思,她往旁边挪了挪,我们目光也跟随着她移动,直到王师傅端菜上来,我们才移开视线。
老烟枪连忙干咳两声,拉着应雪坐下:“应雪妹子,快坐快坐,饿坏了吧?看你瘦的,快赶上我们家猴崽子了!”
应雪连忙笑着道谢,她看了看空位,最后在我旁边坐下。猴子听见老烟枪的话没表态,只是“切”了一声。
应雪一边应和大家的热情,一边时不时地朝我这边看,我则是点了点头。
二踢脚突然指着应雪的脸:“刚才没注意看,妹子,你这脸是咋了?咋还肿起来了?”
我挠了挠头,之前给他们讲应雪的事,我当然没有讲围墙下那一幕,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是我打的,一会还不知道会怎样揶揄我呢。
我连忙解释:“之前追她的时候,她不小心撞到了 。”说完我心虚地把脸转向一边,不去看她。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应雪并没有拆穿我的谎言,她说自己是不小心撞到墙了。
马老六“啧”了一声:“小姑娘过来我看看严重不?”
应雪连忙摆手:“谢谢马叔,我已经看过医生了,医生说是小伤,休息两天就好了。”
马老六愣了下:“你咋知道我姓马?”
应雪指了指我:“天牛告诉我的。”
我挠了挠头,连忙应和:“对……对……”
没过几分钟,桌上已经摆了好几个硬菜,二踢脚招呼大家吃饭,王师傅也加入了进来。
中途老烟枪不断给我使眼色,我懂他的意思,他是让我给应雪夹菜。
我夹了两个龙虾放在她碗里:“就跟在自己家一样,不用客气。”应雪小声道谢,然后小心翼翼地剥龙虾壳。
我和猴子对视一眼,猴子摊了摊手,我心想:在饭店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可能因为是女孩子嘛,还是得矜持点,何况是第一次见团队里面其他人,不能表现得太野蛮。
王师傅也开口:“妹子,我这手艺可还合你胃口?”
应雪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王叔叔做的饭菜,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饭菜。”
王师傅听了笑得合不拢嘴:“以后有什么想吃的,给叔说,我给你做。”应雪连连点头。
饭桌的氛围还算融洽,二踢脚突然开口:“应雪妹子,你的事情天牛给我们说过了,对你的遭遇我们表示很同情,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要活在将来,你要和我们一起做事,我二踢脚第一个赞成。”
老烟枪一边啃着鸡腿,一边举手:“我第二个。”其他人也纷纷举手表态。
应雪眼眶有点湿润,她擦了擦眼角:“谢谢大家,如果以后有幸能与大家共事,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不给大家添乱。”众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应雪只吃了一小碗米饭就说饱了,饭后她非要坚持帮王师傅收拾碗筷,最后王师傅拗不过她,才让她帮忙。其他人看见这一幕,都夸应雪勤快。
饭后,我走到别墅外面的大草坪下面抽烟,刚坐下手机就收到信息,是小芸发来的。
她告诉我她放假了,明天上午还是去她家找她,我回了个好的,她又发来个偷笑的表情包。
我发了个问号过去:“咋了,捡到钱了这是?”
小芸发来个笑嘻嘻的表情包:“不告诉你。”
最后我和小芸又聊了几分钟,她才说她要去睡觉了,明天见面再说。聊天框还停留在她发的晚安表情包上面。
明天她看见我送的礼物会是什么表情呢?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丝弧度。
我又在手机联系人里面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只响了两秒就被接起,我连忙先开口:“远哥,是我,张天牛。”
电话那头传来陈远的笑声:“天牛?这个点找我有什么事吗?”
“远哥,我明天要去一趟广州,麻烦你联系一下老鸹他俩,早上的时候给我送过去行不?”
陈远回答得很干脆:“没问题,你几点走?”
我想了想:“八点钟吧。”
“行,没问题,明天早上八点,我让他们准时来这接你。”
我连忙道谢,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远哥,你知不知道把头在哪里?”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突然开口:“我只知道他们去了北京,好像是去出货吧。”
“北京?”我惊呼出声。
陈远“嗯”了一声:“还有龙爷和云爷。”
我心里疑惑:把头身边有况天龙在,不至于出个货还跟着跑去北京吧?难道这批货真这么烫手?
正想着,电话那头传来陈远的声音:“天牛?你还在吗?”
我连忙应了声:“在在在,谢远哥,那你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随即我便挂了电话。
我脑子有点乱,正在想要不要把这事给大家说,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应雪的声音——只见她正在和马老六聊天,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马老六侃侃而谈,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