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尔玛按下呼叫器后的几分钟后,两道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房间中央,仿佛他们本就该在那里。正是身着破坏神服饰的比鲁斯和一如既往带着淡然微笑的维斯。
“比鲁斯大人!维斯先生!”我连忙上前,心中焦急,正想开口说明我们遇到的诡异情况。
“唔…”比鲁斯大人却根本没给我说话的机会,他用力吸了吸鼻子,那双猫瞳瞬间亮了起来,睡意全无,脸上写满了急不可耐,“美食呢?孙悟空!你说好的超级大餐在哪里?我可是放弃了宝贵的午睡时间赶过来的!”
他一边说,一边用审视的目光扫过我和贝吉塔,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显然,对美食的渴望压倒了一切。“快点快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听你们诉苦。”
我到了嘴边的话只好咽了回去。确实,以比鲁斯大人的性子,不先满足他的胃,什么都谈不了。我赶紧对布尔玛和琪琪使眼色。
“来了来了!比鲁斯先生,维斯先生,这边请!”布尔玛心领神会,立刻展现出女主人的干练,将两位神明引到了早已准备好的、摆满各式地球精美点心和开胃菜的餐桌前。琪琪也立刻冲向厨房,和布尔玛家雇佣的顶尖厨师团队一起,开始火力全开地烹饪主菜。
一时间,布尔玛家的豪华餐厅里香气四溢。比鲁斯大人坐在主位,眼睛放光,毫不客气地开始扫荡桌上的食物,每吃一口都发出满足的赞叹。维斯则优雅地品尝着,不时点头称赞布尔玛的精心准备。
我和贝吉塔对视一眼,也坐了下来,开始补充能量。之前的战斗消耗实在太大,虽然仙豆治愈了伤势,但身体的疲惫和能量的空虚感依然存在。此刻吃着热腾腾的食物,确实感觉舒服了不少。
宴会持续了一段时间,各种珍馐美味如同流水般呈上,从地球的经典菜肴到布尔玛利用科技和稀有食材创造的新式料理,让比鲁斯大饱口福。最后,当比鲁斯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响亮的饱嗝,靠在椅背上,用尾巴尖惬意地摇晃时,我们知道,时机到了。
“嗯…不错,非常不错。”比鲁斯揉了揉肚子,金色的瞳孔终于再次聚焦在我和贝吉塔身上,那目光变得锐利起来,“那么,现在说说吧,你们两个小子,到底惹了什么麻烦?居然要用美食来求救。”
他顿了顿,没等我们详细描述噩梦和弗利萨的事情,直接伸出爪子,隔空对着我和贝吉塔点了点,语气带着一丝嫌弃和疑惑:
“不过,在你们说之前,我更想知道……你们俩的神之力,怎么变得这么‘脏’?像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侵染了?”
我和贝吉塔闻言,同时大吃一惊,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
“侵染?!”
“比鲁斯大人,您说什么?!”
我们体内的气息紊乱,竟然是因为神之力被“侵染”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和弗利萨有关?和那个噩梦有关?
维斯的微笑也收敛了一些,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平静地看向我们,点了点头:“比鲁斯大人说得没错。你们二位的气息,确实不再纯粹。原本湛蓝清澈的神之力,现在仿佛混入了一丝……嗯……充满怨恨和毁灭意志的‘杂质’。”
“被……侵染了?”我和贝吉塔面面相觑,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我们引以为傲、历经艰苦修炼才掌握的神之力,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不干净”了?
“维斯先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急切地问道。
维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他那天青色的眸子平静地看着我们:“你们先尝试变身成超级赛亚人之神看看。”
虽然心中疑惑,但我还是和贝吉塔对视一眼,同时凝神聚气,试图激发体内的神之力,变身为最初的超级赛亚人之神形态。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嗡——! 赤红色的气焰刚刚从我们体表浮现,就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般剧烈波动、扭曲起来!原本应该稳定燃烧的神之气息,此刻却变得狂躁不安,仿佛有两种不同的力量在体内激烈冲突!变身的过程变得极其艰难,气焰明灭不定,别说发挥力量了,就连维持这个形态都变得异常辛苦,感觉体内的气就像要炸开一样!
“呃!”贝吉塔闷哼一声,赤红色的气焰率先溃散,他脸色难看地后退了半步。我也勉强支撑了两秒,最终还是被迫解除了变身,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为什么连超级赛亚人之神都无法稳定维持了?”
维斯轻轻挥了挥法杖,一股柔和的力量安抚下我们体内躁动的气息。“正如我所料。”他微微蹙眉,“你们的神之力核心,已经被一股充满怨恨、毁灭和极度冰寒的邪异能量侵入并缠绕。当你们主动调动神之力时,这股邪气也会被一同激发,与神之力产生剧烈冲突,导致能量失控。”
比鲁斯在一旁舔着爪子,插话道:“哼,简直就像清澈的水里滴入了墨汁,虽然量不多,但已经把整杯水都染脏了。强行使用,只会让墨汁扩散得更快,最后彻底污染你们的力量本源。”
维斯点头赞同:“比鲁斯大人比喻得很恰当。在清除这股邪气之前,我强烈建议你们不要再尝试动用任何形式的神之力,包括超级赛亚人蓝色。否则,侵染会加速,后果可能不仅仅是无法变身那么简单,甚至会损伤你们的生命本源。”
我和贝吉塔的心沉到了谷底。不能使用神之力?那我们辛苦修炼的意义何在?面对未来可能出现的更强敌人,我们该如何应对?
“到底……到底是什么时候?”贝吉塔咬着牙,脸上满是不甘和愤怒。
我们立刻将之前与黄金弗利萨(尤其是他最后出现的全力形态)的战斗经过,详细地告诉了维斯和比鲁斯,重点描述了被他扼住脖子时,那股侵入体内、让我们无法动弹的冰冷邪恶能量。
“果然如此。”维斯露出了了然的神情,“弗利萨的黄金形态,尤其是他强行提升的‘全力形态’,力量本质充满了极端负面情绪和不稳定性。他在抓住你们的时候,不仅是在物理上压制你们,更是在将自身那股充满憎恨的毁灭意念,如同病毒一样植入你们的能量体系。因为你们当时也处于神之力激发的状态,两种高等能量产生了短暂的‘交融’,使得这股邪气得以扎根。”
“那……维斯先生,您能帮我们驱散这股邪气吗?”我抱着最后的希望问道。比鲁斯大人看起来对这种事不太感兴趣,只能指望维斯了。
维斯看着我们,沉默了片刻,那总是带着微笑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些许严肃:“可以。”
我们心中一喜,但维斯接下来的话却让我们如坠冰窟。
“但是,我要提醒你们。这股邪气已经与你们的神之力深度纠缠,几乎难分彼此。强行驱散,就像是要从一团混合在一起的毛线中,精准地抽走特定颜色的线而保持其他线完好……难度极大,几乎不可能。”
他顿了顿,说出了最残酷的后果:“最大的可能性是,在驱散邪气的同时,你们辛苦修炼得来的神之力本源,也会被一并剥离、净化掉。换句话说,你们可能会……永久性地失去变成超级赛亚人之神以及更高形态的能力,回归到普通的赛亚人力量层次。”
永久……失去神之力?!
我和贝吉塔彻底僵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选择,太过艰难。保留被侵染的神之力,意味着无法使用,甚至可能反噬自身;清除邪气,则可能意味着失去这来之不易的强大力量,变回从前。
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