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蛇沼劫色，暴怒救援
蛇沼深处的夜晚，浓雾与黑暗几乎融为一体，潮湿阴冷。经历白日的惊险，众人在一处相对干燥的高地扎营休息，轮流守夜。下半夜，轮到张起灵和黑瞎子。两人虽无交流，却默契地一左一右守在营地外围，如同两尊沉默的守护神，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能见度极低的四周。
林霄躺在睡袋里，因为怀孕初期的嗜睡和白日劳累，睡得有些沉。吴邪和王胖子也早已进入梦乡。
然而，危险并非来自沼泽深处的蛇虫或诡物。
一支装备精良、显然也在蛇沼中摸索的外国探险队，早已暗中盯上了他们。尤其是白日里，他们偶然窥见了林霄摘下防毒面具透气时，那惊鸿一瞥的、与这死亡沼泽格格不入的精致容颜，顿时心生邪念。
下半夜，正是人最困顿之时。几个黑影借着浓雾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摸近营地。他们使用了特制的、几乎无味的强力迷香，如同毒蛇般缓缓注入营地空气中。
张起灵和黑瞎子几乎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异样！但那迷香药性极其猛烈霸道，专门针对高手研制，他们只觉得头脑一沉，浑身力气迅速流失！
“不好！”张起灵低喝一声，试图拔刀，手臂却沉重无比。
黑瞎子也想动作，却眼前发黑，身体晃了晃。
两人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强行支撑了几秒，目光死死盯向林霄的方向，却最终无力抵抗，重重栽倒在地，陷入昏迷。吴邪和王胖子更是毫无所觉。
一个高大的外国男人（领头的）猥琐一笑，打了个手势。两人迅速上前，目标明确地将沉睡中的林霄连同睡袋一起扛起，迅速消失在浓雾之中。他们动作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勾当。
【天道意志漠然扫过，判定：无即刻生命危险，未达干预阈值。】
……
不知过了多久，林霄在一种极其难受的感觉中挣扎着醒来。
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帐篷里，被剥出了睡袋，手脚被软绳捆住，嘴里塞了东西。浑身酸软无力，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困难，体内原本充沛的力量仿佛被什么东西禁锢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又古怪的香气，让他更加昏沉无力。
那个高大的外国男人正蹲在他身边，一双浑浊的蓝眼睛贪婪地在他脸上、身上来回扫视，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真是东方极品…比照片上还要美…”男人说着蹩脚的中文，粗糙的手指抚上林霄光滑的脸颊。
林霄猛地瞪大眼睛，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他想挣扎，想呵斥，却只能发出极其细微的“呜呜”声，身体连躲避的力气都没有。
眼泪瞬间涌出，顺着眼角滑落。
男人似乎很享受他的眼泪，手指更加放肆地下滑，划过他纤细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一边用言语侮辱着他。
“别怕，小美人…一会儿就让你尝尝真正的快乐…”男人淫笑着，开始解他的衣扣。
冰凉的空气接触到皮肤，林霄恐惧得浑身发抖，泪水流得更凶，绝望地呜咽着。当那只令人作呕的手抚上他胸前细腻的肌肤时，他几乎要崩溃。
男人低下头，竟然想用嘴…
“唔——！！！”林霄发出了绝望到极致的、破碎的哀鸣，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羞愤和恶心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
营地这边，迷香药效稍退。
张起灵和黑瞎子几乎是同时猛地睁开眼睛！
“林霄！”两人异口同声地低吼，瞬间从地上一跃而起，不顾残留的眩晕感，扑向林霄的睡铺！
空的！
只有凌乱的睡袋和空气中残留的一丝极淡的、不属于他们的甜腻香气！
张起灵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的冰冷被一种近乎疯狂的恐慌取代！他猛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那丝甜腻的异味和几不可查的、属于外国人的体味以及林霄挣扎时留下的极淡气息，为他指明了方向！
“这边！”他声音嘶哑，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入浓雾！
黑瞎子眼睛赤红，额角青筋暴起，他甚至来不及愤怒，一种前所未有的、要失去最重要之物的恐惧攥紧了他的心脏！他死死跟上张起灵，手中的匕首捏得咯吱作响！
两人如同两道撕裂夜幕的鬼影，速度快到极致，循着那细微的痕迹疯狂追击！
不过短短几分钟，他们便发现了那个隐藏在巨石后的、亮着灯光的帐篷！
帐篷里，隐约传来外国男人猥琐的低语和林霄那极其细微的、压抑痛苦的呜咽声！
轰——！
张起灵和黑瞎子的理智彻底被怒火烧毁！
没有任何犹豫！甚至没有对视！
张起灵一脚狠狠踹在帐篷的支撑杆上！
咔嚓！整个帐篷瞬间垮塌大半！
黑瞎子如同猛虎般扑入，匕首寒光一闪！
“who?!”里面的外国男人惊骇回头，还没来得及拔出枪——
“噗嗤！”黑瞎子的匕首已经精准地割开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溅！
男人瞪大着眼睛，捂着喉咙咯咯作响，难以置信地倒了下去。
张起灵则直接冲向被捆着、衣衫不整、泪流满面、眼神空洞绝望的林霄！他一把扯掉林霄嘴里的东西，快速割断绳索，将人紧紧抱进怀里，用外套严实裹住！
“没事了…没事了…”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一遍遍重复着，手臂用力得几乎要将林霄揉进骨血里，仿佛这样才能确认他的存在。
林霄接触到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这才从极致的恐惧和麻木中回过神来，“哇”地一声大哭出来，死死抱住张起灵，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黑瞎子解决了那个杂碎，甚至不解气地又补了几刀。他转过身，看到被张起灵紧紧抱在怀里、哭得撕心裂肺、脖颈和裸露的肩膀上还带着令人刺眼的红痕（可能是挣扎时蹭到或被打的）的林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窒息。
他一步步走过去，伸出手，想要触碰林霄，却又不敢，最终只是死死握紧了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直流。他闭上眼，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一种沉甸甸的、毁灭一切的暴怒和后怕。
张起灵抱起林霄，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和垮塌的帐篷，又看了一眼浑身煞气、眼神可怕的黑瞎子。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没有了之前的对峙，没有了针锋相对。
只剩下一种彻骨的冰冷杀意，和一种无需言说的、绝对一致的共识——任何胆敢触碰他们珍宝的存在，都必须被彻底、残忍地抹除。
“清理干净。”张起灵的声音冷得掉渣。
黑瞎子扯出一个血腥的笑容：“当然。”
这一刻，所有的内部矛盾，在这外来的、触及底线的侵犯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他们或许依旧会有争执，但对于保护林霄这件事上，再无分歧。
一致对外，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