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而荒诞的战场中,赵钱孙三将“率领”的围剿“大军”,终于磨磨蹭蹭出现了。
他们喊杀声震天,停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呜呜炸炸的。
三方人马,谁都不想上前触霉头。
陈大全起初还吓了一跳,连忙夹起喇叭缩了下去。
“来抓老子了,太他娘的吓人了!”
可等了一会发现来敌雷声大雨点小,没有冲锋搏命的意思啊?!
陈大全狐疑的架起瞄准镜观察了一会儿,心中有了计较。
“嘿!像是一群摸鱼的,老子吓死你们。”
随即下令集中炮火猛轰右侧敌军。
轰轰轰...一阵密集的爆炸声响过。
右侧的前锋军,一些倒霉蛋安息了。
“快快快!后撤,后撤啊!不够远,还能挨雷劈...”
钱将军急赤白脸的指挥兄弟们往后退。
手下人巴不得,纷纷屁滚尿流的疯狂往后挤。
有的人腿脚慢,被堵住的同袍便用刀尖扎其屁股。
陈大全蔫坏的劲上来,命令军阵继续往右侧拱。
右军见状委屈的快哭了出来。
“不要过来啊你....呜呜呜...”
“快啊,接着退啊...”
特战军往右移一丈,敌军恨不得退三丈。
陈大全见此,玩心大起。
戏弄完右军,又去戏弄中军和左军。
本来幸灾乐祸的赵孙两将,也顾不上呲牙了。
同样大惊的指挥队伍后撤。
结果...战况就是这么个战况...
与其说特战军被围剿了,不如说是被“保护”了。
双方进进退退的,跟做游戏似的,敌军用生命测出“安全距离”后,打死也不敢近前一步。
又“玩”了一会儿,饿了。
特战将士们边战边啃面包士力架。
又又“玩”了一会儿,无聊了。
陈大全心里盘算着弹药消耗的差不多了,就想大搅一番撤军。
待全军吃饱,陈大全突然下令变换阵型。
全军以箭头状直直突向中军方向,随后趁乱拐向右军,杀出大营。
和谐的战场氛围被突然打破,猝不及防下,特战军突袭向中军。
枪炮齐齐砸来,中路的赵将军眼泪哗的就下来了。
“妖军发疯了!”
“我命休矣!快逃!”
说完也不管旁人,挥鞭打马便走,他顾不上什么军法了。
做个逃将,总比被妖雷劈成碎块要好。
他这一跑,中路军彻底乱了,将军都没了还围个屁啊!?
剩下的士兵呼嚎一声,四散炸开逃命去了。
战场上一时混乱无比。
陈大全抓住机会,指挥全军加速,冒险突入到联军中军营地。
“给老子炸炸炸!烧烧烧!”
特战军在中军营地肆虐着,无数燃烧瓶投出,烈火肆虐起来。
天色渐暗,夕阳西垂。
营地被恐怖的火海吞噬,乱作一团。
...
“快快快!向右后方杀,该跑路啦!”
闪电战,打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
陈大全不敢在敌营腹地久留,眼下正往外突围。
说是突围,其实只有“突”,哪还有“围”!
既然谁上前谁死,那就别上前了啊!
整个联军士兵形成了默契:妖军爷爷们,闹够了赶紧走吧!
于是,特战军近乎大摇大摆的“杀”了出去。
...
联军营地外五里,特战军驻足休整。
太阳已全部落山,天地间完全黑了起来。
而不远处的联军大营,火势不减。
方才撤退的时候,又是一路投掷燃烧瓶。
汽油!汽油喂!你泼水能浇灭喽?
这一次闪电战,可谓冒险,胜利的原因有很多。
起码战果是好的。
士兵们经历大战,个个脸上洋溢着兴奋,低声交谈着方才的惊险与畅快。
以九百之众,将数万敌军大营搅的天翻地覆,还能全身而退,这等战绩,足让他们吹一辈子。
陈大全志得意满,叉着腰嘟囔:“爆炸就是艺术,电视剧诚不欺我!”
刚嘟囔完,万莫言忽然凑到他身边:“圣子,您看那宣义城那边,攻城并未停止...”
陈大全一愣,凝神望去。
果然,攻城还在继续。
“咦?奇了怪了!”
陈大全一脸不解,“中军大营都烧了,这帮孙子还攻个什么劲儿?石厉和佘老那两个老梆菜输红眼了?”
他哪里知道,就在石厉和佘老因中军被袭、围剿失败而气的吐血,萌生退意时。
那两名神秘兜帽人再次出现威逼利诱了一番。
“别忘了,你们与我主的约定,宣义城若不能拿下,你们先前得到的好处,不仅都要吐出来,恐怕连黑石城和保宁城的基业...”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兜帽人。
石佘无奈,只能红着眼,顾头不顾腚的疯魔下令继续攻城。
他们已经赌上了所有,包括这数万大军的性命,也包括他们自己的基业。
...
宣义城头,万沧将联军大营的混乱看的清清楚楚。
他重瞳微眯,明白对方是要孤注一掷,进行最后一次搏杀!
“将士们!”
万沧沙哑的声音传遍城头,“敌军已是强弩之末,圣子在外浴血奋战,扰乱敌后,为我等创造了胜机!
顶住这最后的冲杀!我军将胜!”
“净世军”将士爆发出惊人的意志,用身体堵住缺口,与敌军进行着惨烈搏杀。
城墙化作血肉磨盘,每时每刻都有生命消逝。
...
陈大全这边,短暂疑惑后,也没闲着。
趁乱突围时,他们“顺手牵羊”虏了十几个掉队的敌兵。
尤其在中军大营时,混乱中俘虏了几个没来得及跑掉的偏将。
此刻,驴大宝正带着人拷问。
普通士兵的审讯毫无难度。
啪~啪~啪~
几巴掌扇下去。
吓破胆的士兵就哭爹喊娘的竹筒倒豆子了。
从家里有几只鸡,到炕上有几个娃,事无巨细,只求饶命。
可惜,这些底层士兵所知有限,情报价值不大,和牛爱花之前抓的“舌头”差不多。
拷问的重点,放在那几个偏将身上。
能被安排在中军驻扎,都是有些地位和心腹的。
果然,这几个家伙骨头硬了不少,面对审讯,或是破口大骂,或是闭口不言。
其中一个年轻小将,虽然被捆的结结实实,却梗着脖子,一脸倨傲,甚至反过来威胁驴大宝:
“呸!尔等妖人,休要猖狂!”
“可知我七表姐乃城主第十九房爱妾,最是得宠!你若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表姐吹吹枕头风...”
驴大宝被七呀、九呀绕的有点懵。
“七...八...这是啥亲戚?”
陈大全冷冷嗤笑,上去给小将一个大耳刮子。
“麻痹的!你挺牛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