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大全的夜视镜中:一群士兵如没头苍蝇般,不断随机“开花”着。
“啧啧啧,又炸飞了...”
“飞上天与太阳肩并肩...”
驴大宝在一旁叹道:“公子,他们看起来可怜咧。”
“可怜?”
陈大全一瞪眼:“宝啊,你记住,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他们是来烧我们的,要不是咱有雷,现在就变成烤猪了。”
驴大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那还是让他们炸着吧。”
万莫言听着二人的话,老怀欣慰。
杀伐果断,圣子能干大事。
...
爆炸声此起彼伏,火光闪烁,夹杂着隐约的惨叫。
显出几分荒诞的“热闹”。
陈大全抱着膀子,和驴大宝并排站着。
看了一阵,他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他打了个哈欠,对旁边的一营长吩咐道:
“你带兄弟们在这儿盯着点,要是有勇士能突破雷区走到栅栏跟前....”
“呃...就用霰弹枪招待下。”
“要是突破不了...就让他们自个儿玩吧。”
“是!”一营长严肃领命。
吩咐完毕,陈大全便转身往主帐走去。
“走走走,大宝!咱们的琉璃珠珠争霸赛还没决出胜负呢!”
“你那招‘蛮驴冲撞’没练到家,公子我再教你几手绝活!”
还来?争霸赛?
万莫言闻言又是一阵眩晕。
他摇了摇头,踉踉跄跄跟了上去。
“圣子!不可啊,那‘琉璃宝珠’...”
“老奴看着心疼...”
...
当夜,陈大全有恃无恐。
营地外围的地雷阵,配合各处的狙击哨岗,构成了一个死亡地带。
除非敌人能飞过来。
否则想摸到营地边上,怕是得用尸体铺路才行。
他和驴大宝又玩了半宿游戏,看的万莫言龇牙咧嘴、支哇乱叫的。
陈大全为图清净,塞了颗红红的玻璃球给他。
“呐!赤阳宝珠!”
“乖!别叫了,拿着玩去吧!”
老头子才如获至宝的,捧着屁颠屁颠的跑了!
爆炸声断断续续响了半个多时辰。
夜重新安静下来,人许是死干净了....
陈大全此刻更关心的,是梁清平和牛爱花那边的“业绩”如何。
......
联军大营外围。
梁清平带着数十名狙击手,悄无声息的潜行至一处篝火密集的区域。
通过瞄准镜观察,发现这里是一个器械修理营地。
空地上堆放着不少损毁的云梯、冲车、楯车。
还有一些木匠工具和材料,几十个士兵或坐或站,显的有些散漫。
“不是什么主力。”
“可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
梁清平嘴角勾起冷峻的弧度,低声道,“弟兄们,各自寻找位置,择机击杀。”
“先射明处的岗哨和聚堆的,制造混乱。”
“勿要保证一击取命!”
“是!”低声的回应在黑暗中响起。
狙击手们迅速散开,借助地形和夜色掩护,找到了理想的射击点。
冰冷的枪管悄然伸出,十字准星在黑暗中锁定目标。
器械营内。
几个守夜的士兵正围着一堆篝火,吹牛打屁,聊以度夜。
一个络腮胡正唾沫横飞的吹嘘自己当年在妓院如何“大杀四方”。
引得几个年轻士兵发出猥琐的笑声。
“噗~”
一声轻微的响声。
正在仰头大笑的一个年轻士兵声音戛然而止。
身体猛的向后一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哈哈哈,狗六这小子,一听嫖妓乐晕了?”
旁边的同伴还没反应过来,笑着用脚踢了踢倒地的士兵。
“起来!别装死!老子还没讲完呢!”
然而,“狗六”毫无反应...
另一个兵觉的不对劲,凑近一看,火光映出同伴额头上的血洞。
他顿时吓的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唉唉,怎的了,你魔怔啦?!”
“噗~噗~”
又是两声轻响。
刚才还在嘲笑同伴的两个士兵,同时身子一软,歪倒在地。
这下,篝火旁剩下的两个士兵懵了!
他们惊恐的看着瞬间毙命的三名同伴,又茫然看向四周漆黑的夜色,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
“鬼...有鬼啊!!”
其中一人崩溃的尖叫起来。
连滚带爬的想要逃离篝火的光亮范围。
另一人则直接吓傻,呆在原地,裤裆湿透。
然而,死亡并未放过他们。
“噗!”
逃跑的那位刚冲出几步,后心一痛,扑倒在地。
呆立的那位也被随后而来的一颗子弹击中脖颈,嗬嗬的倒了下去。
不仅是篝火旁。
营地中那些巡逻的,靠在器械上打盹的,甚至躲在阴影里偷懒的岗哨,都遭遇了同样的命运。
黑暗中不断响起致命的“噗噗”声。
每一次响起,都有一个兵倒地。
恐慌蔓延开来。
“怎么回事?!”
“谁在放箭?”
“不是箭!没听到弓弦声!”
“敌袭....”
“阎王爷来收人了!快跑啊!”
还活着的士兵们根本看不到敌人在哪儿。
只看到身边的同伴不停莫名倒地身亡。
恐惧压倒了纪律和理智,他们哭喊着,四处乱窜。
有人往帐篷里钻,有人往相邻营地跑去。
全营都在逃离,这个被死亡笼罩的鬼地方。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这个原本近百人的器械营,彻底安静了下来。
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除了逃走幸存者,再无一个活物。
梁清平通过瞄准镜观察着战果,满意的点了点头。
“撤!”
他低喝一声,狙击小队悄然退去,消失在黑暗中。
只留下一个死寂的空营,成为联军今夜噩梦的开始。
这一夜,梁清平带着他的死神小队,绕着联军大营外围游弋。
先后光顾了八九处营地。
每一次出现,都带来一阵死亡和恐慌。
然后又在敌军大队人马赶来之前飘然远遁。
......
另一边的牛爱花,则带着他的“捕俘队”,执行着抓舌头的任务。
他们更有耐心,像潜伏的猎犬,通过瞄准镜搜寻着大营外的岗哨。
一旦发现目标,便瞄准腿部开枪。
“噗!”
一个躲在树后打哈欠的暗哨小腿突然爆出一团血花,惨叫着倒地。
不等他呼救,几个黑影便猛然扑出,用破布塞嘴,绳索捆绑,迅速将其拖入黑暗之中。
许多哨兵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仿佛被黑夜吞噬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