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乐呵呵的看着这群纨绔子弟狼吞虎咽的抢菜,端起酒樽和给大兄,二兄干了一樽二十年的“女儿红”。
他给大兄,二兄各夹一块红烧甲鱼,忍不住的吐槽:“大兄,二兄,你们还是少干通宵钓鱼的事情,小心娘亲又训斥你们。
我跟你们说,娘亲训斥你们的时候,我可不给你们求情哈。”
“哈哈~~下次不会了,下次不会了。来,小阿弟,你看看你瘦的,要多吃肉。”
大房族长打着哈哈给李俊夹了块颤巍巍的红烧肉,二房族长二兄也接话说:
“大兄说的在理,小阿弟你正在长身体,要多吃肉。”
李俊看着大兄给自己夹的红烧肉,愁得要死,他是真的吃腻了各种肉了,他就想吃点蔬菜。
李俊每顿都会吃一块红烧肉,这也是没有办法,他如果不吃,身边的人就像是天塌了一样的,担心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族长小灶的人本来就每天琢磨让他多吃点,如果不吃,就以为他们做的不好。
最恐怖的是娘亲会亲自过问,下顿就会陪着他吃饭。
做娘的就是这样,不把他的碗里堆的放不下了不罢休,弄的他的碗里怎么吃也不见少。
李俊还没有办法拒绝,要不然娘亲又会觉得他吃的少,定是小灶的人不用心……
反正就是他只是少吃了一块红烧肉,就会引起一系列的麻烦。所以就算是觉得腻的慌,李俊还是会每顿都吃一块。
问题是今天中午他已经吃了一块了,现在大兄又给他夹了一块。
李俊有了明悟:大兄绝对是故意的,一定是的……
李俊翻一下白眼,都不想说话了,只好硬着头皮用竹筷子夹起来咬一口。
“我这筷子先是用金,银,铜,后面又专门烧制陶瓷的。
说起来还是这竹筷子好用,就这样公输家族还专门派一个人,在我吃饭前削筷子,这不纯纯浪费么?
弄不好啊,外面的人又不知道多少人在腹诽我奢侈,真他娘的搞笑,这些年就这个理由,弹劾我的人都数不胜数了都。”
大房族长和二房族长听李俊吐槽,忍不住莞尔一笑,大房族长也是摇头嗤笑着说:“呵呵……小阿弟,假如你像个君子一样,刻苦学习,礼贤下士,温俭朴素,嘿嘿嘿……那睡不着的人就多啰。”
“哈哈……大兄此言大善,小阿弟这才一有大动作,我们陇西李氏上三房在泾阳的庄子,细作那是杀了一批又一批,越杀越多。
所以啊,很早之前我就劝过小叔父,三房族长不宜居住在泾阳庄子。
再后来我也向婶娘不止一次的进言,直到把上三房的三千重骑兵,七千轻骑兵放在你身边,我们才没有继续劝婶娘把你送回老窝。”
李俊无声笑一下,端起酒樽喝酒,然后就夹一筷子博海带鱼,轻笑着说:
“说起来汉代以来的盐铁专营,坑苦了天下的老百姓。
盐并不稀缺,是人为的制造的稀缺,收割了老百姓千年。
我们李氏的雪盐卖这么便宜,依然是有的挣,因为吃的上盐的老百姓多了,反而是挣的盆满钵满,朝廷的税收也不见少。
还得是孙神仙啊,第一次抨击一条政策,竟然让天下注目,让朝廷让步。
所以谁要是说孙神仙不是神仙,我吐他一脸。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孙神仙总是看我不顺眼,对青衣姐姐却是宠溺的不得了。”
大房族长和二房族长闻言乐了:“小阿弟,这个就没有办法啰,孙神仙德高望重,你就受着吧。”
“大兄说的没错,小阿弟你就受着点,孙神仙能留在我们李氏,这是我们两百多万族人的褔气。
认真的说起来,族人们现在都已经离不开泉州,钦州送回来的咸鱼了。
为兄也喜欢,早上喝白粥的时候,来上那么一块咸鱼,那叫一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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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子弟们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送走了李俊,转过头来就又因为抢李俊送给他们的礼物而差点就打了起来。
李俊送给他们几车咸鱼,牛羊猪肉干,还有几车鲸鱼肉。
至于他们一而再再而三要求的酒,李俊一坛都没有送给他们。
李俊才不承认是因为这些个混蛋见面就炫耀自己的军功,嘲笑他上了一次战场还没有开张。
军营里不得饮酒,此军规自古有之,自己这是为他们好,免得他们犯军规,挨板子。
“对,就是这样的,自己这是为他们好,才不是自己记仇。”
李俊心里对自己说一句,一巴掌呼又想驮着自己去野外,不好好走路的胖丁的大虎头上。
“胖丁,你好好的走路,再不听话我就让阿宝背我了。”
李俊话音未落,妞妞就嗷嗷一声,用它的大虎头蹭他的腿。
李俊一下子就明白了它的意思,伸手在它的大虎头上狠狠地揉搓几下:“好好好,下一个轮到你了,胖丁不好好的驮着我赶路,就让咱们家的妞妞背着我赶路。呵呵呵……”
几小只虽然在一起玩的十分的要好,但是他要是多摸了几下谁的头,其他的几小只就会吃醋,排挤孤立被他多摸几下的那个,让李俊哭笑不得。
李俊心里其实非常的感慨,唐朝能够万国来朝,威服四方,每次和外族干仗都是以少胜多,不是没有原因的。
长安城里的新旧贵族二代纨绔子弟,都他娘的是扮猪吃老虎,大智若愚的英雄好汉。
和突厥人干仗没有害怕的,反倒是一个个的都嗷嗷叫着冲在最前面,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老秦人的武德到底有多么的充沛。
李俊转念一想也就了然了,原来的历史上有名的绿帽王房遗爱,杜荷都敢造李二的反的猛人。
这群混蛋嘲笑自己上战场一回,横冲直撞几个小时没有斩杀一个敌人,李俊其实并不生气。
哪怕是将来有一天和这些混蛋对阵沙场,李俊也希望汉人的一个农夫拿着粪叉,也敢立于路中间喝斥异族人的王下马。
汉人的边塞诗是沙漠戈壁,而不是江南的胭脂气,或者是江南的亭台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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