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吧的白昆,还不知道乐哥已经回来,反倒被电脑屏幕里面的电影深深吸引。
吸引白昆的,不单单只有玉兰侍寝被太监蹂躏的画面,还有整个故事的剧情。
电影里玉兰的野心,对权力的渴望给了白昆极大震撼。
她步步为谋,精于算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后,滋生出来的官僚主义,还有特权思想,导致权力寻租和裙带关系盛行。
有那么一瞬,白昆感觉自己都要窒息。
这血淋淋的宫斗限级电影,仿佛在告诉白昆,当权力成为唯一的信仰时,就不会再有公平和正义。
看完整部电影的白昆,感觉十分压抑,他需要缓一缓。
靠在椅背的白昆,闭上双目,可脑子里出现的,却是玉兰艳舞,丝绸裙摆扫过龙椅的画面,仿佛让他身临其境。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的突然响起,惊扰了白昆的美梦。
是刀哥的电话。
白昆心想不好,这该死的完整版电影,时长超过两小时,结果忘了刀哥的提醒,让他早点回去。
接通电话,白昆急忙下机,前往民宅。
哪知刚走入酒吧,白昆就被阿静叫住。
阿静提醒道。
“阿昆,我哥回来了。”
“我知道,刀哥打我电话,让我现在去见乐哥。”
可阿静却拦住着急要去见乐哥的白昆。
“乐哥回来心情不好,你去见他的时候,小心点说话。”
“怎么了?”
“我哪知道,不过我哥的脸色,不太对。”
阿静的提醒,让白昆心里咯噔一下,就连眼皮都开始跳动。
随着眼皮的跳动,一股莫名的心慌涌上心头。
白昆没有说话,阿静继续道。
“乐哥最喜欢音乐了,每次有新来的驻唱,他都要亲自把关,可这次回来,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阿静的话,让白昆意识到,肯定有什么大事。
要不然,不露声色的乐哥,绝不会如此反常。
白昆停下脚步,看向阿静。
“静姐,那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事?”
阿静嘟起嘴。
“我哪知道,不过乐哥这次出去是见那个什么南哥。”
南哥名字的出现,让白昆心情又开始变得激动,因为他此行卧底的任务,就是要找到大毒贩阿南。
虽然白昆已经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但他还是决定,与乐哥见面。
见白昆神情忧虑,阿静再次提醒。
“阿昆,你去见我哥的时候千万别乱说话,知道吗,我哥发起火来,可吓人了。”
“静姐,谢谢你,我知道了。”
白昆迈着沉重的步伐,穿过酒吧后门,走向民宅。
只是来到民宅后,白昆并没有感受到乐哥的脸色,有什么不悦。
反倒一见面,乐哥主动起身,就热情的迎了上来。
“阿昆,来了,你小子可以啊。”
乐哥的热情,让白昆有些不适。
“乐哥,怎么了?”
“我都听说了,前几天我不在,有人酒吧闹事,是你摆平的。”
白昆表情尴尬,但他绝不邀功。
“乐哥,我哪有这本事,他们人多,我哪里打得过,我就说这是乐哥的场子,你们不要命了,结果就把他们吓跑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白昆的话,让乐哥仰头大笑,一把就搂住了白昆的脖子。
“臭小子,什么时候还学会拍马屁了。”
说到这,乐哥冲着刀哥使了一个眼色。
刀哥起身,向着墙角走去,那边有着一个双开门的大衣柜。
白昆记得,自己被绑来的那个晚上,刀哥就是从这个大衣柜里,拿出的一根大铁棒。
此时的刀哥,已经打开衣柜。
那根大铁棒就在里面,白昆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刀哥手上的动作。
直到瞧见刀哥拉开一个抽屉,也不敢放松下来。
紧接着,刀哥就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早已提前准备好的大红包,转身就甩给了白昆。
白昆伸手接住,红包口子里的钱,都被甩出半截。
白昆不用看也知道,这个红包可不小,和当初自己在林场时候,李艳送给自己的信封厚度相差不大。
但白昆还是装傻道,“这么多钱?”
刀哥冷笑一声,“臭小子,今天红包给了你,以后不要再追着老子问了。”
白昆假意道,“我哪有追着问,就只问过刀哥你一次。”
白昆一边说话,就一边开始数钱。
只是他数钱的动作,却让刀哥不高兴。
“嘿,你小子怎么没一点礼貌,哪有当人面数红包的,别数了,不管多少,就这些。”
白昆把钱收回口袋,当即道谢。
“谢谢刀哥,谢谢乐哥。”
乐哥拍了拍白昆的肩膀,“阿昆,只要你以后跟着我好好干,这点小钱算什么。”
原本白昆以为乐哥找自己,就是为了给红包,感谢自己救了阿静。
却没想到,当天晚上,乐哥就把白昆叫上,要他一起开车出门。
白昆习惯性的就向着驾驶位走去,却没想到,刀哥上前,一把拿过他手中的车钥匙,就说道。
“今晚我来开。”
白昆还想坐上副驾驶,却又再次被后排的乐哥叫住。
“阿昆,陪我坐后面。”
此时的白昆,已经意识到,刀哥和乐哥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再次坐到后排的白昆,已经能够感受到,车内的气氛很压抑。
白昆一直没有说话,刀哥和乐哥也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车子开出边西市,乐哥这才开口。
“阿昆,之前你说自己坐了八年牢?”
“对?”
“那你每天在牢里都干什么?”
白昆知道,此时乐哥看似闲聊,其实已经开始试探。
白昆没有犹豫,摸了摸后脑勺,就反问道,“乐哥,你说的是管教所,还是监狱。”
对于这样的试探,白昆根本不慌,因为在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全部的预案。
乐哥反问。
“有区别吗?”
白昆当即说道,“区别大了。”
“那你说说。”
“我在管教所的时候,上午还要上课。”
“上什么课。”
“就和上学一样。”
“是么,还有这事?”
“对,下午做手工,去了监狱后,我服刑时间长,每天都要去踩缝纫机。”
白昆现在说的这些,乐哥当然知道,他突然抓起白昆的手臂,看了一会,就问道。
“奇怪,你坐了八年牢,怎么手臂上干干净净的,一个烟头印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