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张四郎暗中比了个胜利的手势。通过分享“创作困惑”,张四郎既转移了犬养美惠子的注意力,又套取了美惠子对推理的看法,了解了美惠子的思维模式。
更妙的是,服部半藏因为担心自己的“副业”暴露,也开始有意无意地帮张四郎打掩护。
一周后,内鬼调查不了了之。武藤大佐的注意力被新的情报吸引——军统上海站似乎恢复了活动。
张四郎再次接到老陈的联络请求。在约定的安全屋,张四郎见到了周从心站长本人!
“四郎,有个重要任务。”周从神色严肃,“我们需要武藤保险柜里的一份文件——日军即将实施的‘囚笼计划’详情。”
张四郎倒吸一口凉气:“武藤的保险柜在他的办公室,24小时有人看守,几乎不可能接近!”
周从心点头:“所以需要你制造机会。我们调查发现,武藤大佐的恐猫症比想象中还严重。”
张四郎立即明白了:“站长的意思是…”
“我们需要你让一只猫‘意外’进入武藤的办公室,最好能造成足够大的混乱,趁乱取文件。”
张四郎思考片刻:“我可以试试,但需要内应。”
周从心笑笑:“警卫队的大岛健太,我们调查发现他暗中同情反战立场,而且有把柄在我们手上。必要时候可以利用他。”
回到司令部,张四郎开始策划行动。张四郎先是借闲聊之机,确认了武藤大佐明天下午将在办公室接待重要客人。
然后张四郎找到山田健郎:“山田君,听说你想重新获得进厨房的许可?我有个主意…”
接着张四郎暗示服部半藏:“明天下午天气很好,适合带小猫们晒太阳不是吗?”同时眨眨眼。
最后,张四郎“偶然”向犬养美惠子提起:“我构思了个新小说情节,关于如何利用情报制造机会,但不知道是否合理…”
犬养美惠子果然感兴趣:“我们可以讨论一下!”
一切准备就绪。行动日下午,武藤大佐正在办公室接待海军代表,突然听到窗外传来猫叫声!
武藤脸色微变,但强作镇定继续谈话。
突然,门被撞开,山田健郎冲进来:“大佐阁下!不好啦!服部大尉喂的猫跑出来了,其中一只黑猫钻进了通风管道!”
武藤猛地站起:“什么?黑猫?”
就在这时,通风口传来抓挠声,紧接着一只黑猫跳了下来,正好落在武藤的办公桌上!
“猫!猫!”武藤惊恐大叫,“抓住它!快抓住它!”
办公室顿时乱作一团。黑猫受惊乱窜,打翻文件,撞倒摆设。客人们慌忙躲闪,卫兵们手忙脚乱抓猫。
趁混乱中,张四郎悄悄接近保险柜。按照犬养美惠子“推理”出的方法,张四郎尝试了几个数字组合——武藤的生日、晋升日期、剑道比赛获奖日…
保险柜纹丝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混乱即将平息。张四郎额头冒汗,突然想起系统提示过武藤的另一个秘密——武藤是贵族私生子,内心深处最在意的是…
张四郎输入了武藤生父的生日——张四郎从武藤的档案中偶然看到过这个日期。
咔嗒!保险柜开了!
迅速找到“囚笼计划”文件,用微型相机拍摄,然后恢复原状关上保险柜。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这时黑猫终于被抓住带出办公室。武藤大佐惊魂未定,客人尴尬告辞。
事后,武藤大发雷霆,追究责任。但由于是多重“意外”叠加,最终只处罚了喂猫的服部半藏和莽撞闯入门的山田健郎。
张四郎成功将胶卷传递给老陈,军统及时获悉了“囚笼计划”的内容,避免了重大损失。
当晚,张四郎在住处回顾这次行动,感到既刺激又后怕。
【叮!系统检测到宿主被犬养美惠子特别关注。】
【隐秘情报:犬养美惠子已经开始以你为原型创作推理小说,暂定名《双面翻译官》,预计三个月完成初稿。请注意,犬养美惠子设计的主角最后被发现了…】
“系统,这次你总算靠谱了一回。”张四郎苦笑,看来自己的潜伏生涯,还需要更小心。
日本宪兵司令部翻译官办公室内,张四郎正对着一叠日文文件努力着,钢笔尖在稿纸上划拉,发出沙沙的噪音,试图掩盖审讯室隐约传来的、令人牙酸的闷响。
张四郎脑子里那不靠谱系统,今天格外安静,除了早上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情报科科长香川优美今早左脚袜子破了个洞”之外,再无建树。
这种垃圾情报,除了让张四郎下次见到香川优美时忍不住想往下瞥之外,屁用没有。
门被哐当一声推开,不用回头,听声音,就知道是范有道和钱多宝这两人,如今在宪兵司令部混了个特别行动队的闲职,整日里挖空心思讨好日本主子,演技浮夸得令人脚趾抠地。
“张翻译,忙呢?”范有道搓着手,胖脸上堆满谄媚的笑,眼睛眯成两条缝,“瞧您这日文,写得真叫一个溜!跟画符似的,真有学问!”
旁边的钱多宝立刻捧哏:“那是!张翻译可是大佐阁下都赏识的人才!不像咱们,大老粗,就会给太君们办点实在事。”钱多宝说着,神秘兮兮地凑近些,压低声线,却足以让半个办公室的人都听见,“哥们儿这次,搞来个宝贝!保证能让武藤大佐龙心大悦!”
张四郎眼皮都懒得抬,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张四郎对这二人的表演毫无兴趣,只盼他们赶紧滚蛋。
范有道却来了劲,比划着:“绝对的稀罕物!花了大价钱,托了好几条线才从租界那个英吉利佬手里弄来的!纯种的!一根杂毛都没有!金灿灿的!”
钱多宝补充:“对!金渐层!洋人都当宝贝养着的猫!听说武藤大佐是贵族出身,肯定喜欢这种高雅玩意儿!”
猫?张四郎笔尖一顿。司令部里谁不知道,武藤大佐虽然出身贵族,剑道超群,却有个要命的毛病——怕猫,据说还对猫毛严重过敏,大概就这俩二傻子不知道,好像这几天确实没见这两二傻子,所以这二人是不知道武藤大佐不喜欢猫的。
这俩马屁精,怕是马屁要拍在马蹄子上了,还是带电的那种。
果然,没多久,就听见走廊那头传来范有道那掐着嗓子、能腻死苍蝇的声音:“武藤大佐阁下!请您看看这个!一点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代表我们对阁下、对帝国的一片赤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