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内容是关于加强反间谍工作的,龟田大佐讲得唾沫横飞,山本少佐坐得笔直,犬养美惠子认真记录。张四郎表面上专心听讲,实则心早已飞到了那份情报上。
下班后,张四郎再次来到老陈书店,将胶卷传递出去。
“干得漂亮!”老陈罕见地表扬了张四郎,“总部会记你一功。”
“别高兴太早,我现在与特高课的调查员绑在一起工作了,以后行动更难。”张四郎忧心忡忡地说,“而且周日下午还得陪犬养美惠子逛上海。”
老陈皱起眉头:“这可能是试探,也可能是犬养美惠子真的对你有兴趣。无论如何,小心应对,自然一点。”
回到住处,张四郎检查系统,再完成一个任务就能升级系统。
张四郎想了想,决定冒险一试。张四郎拨通了司令部的电话,转接到龟田大佐的办公室——以张四郎对龟田的了解,这个时间胖大佐肯定还在加班吃宵夜。
“莫西莫西?”龟田大佐口齿不清地接电话,显然嘴里塞满了食物。
“大佐阁下,我是张四郎,抱歉打扰,关于明天的会议文件…”
就在龟田大佐回答时,系统提示音响起:
【龟田一郎,宪兵司令部大佐,体重109公斤,最近被医生警告有高血压和糖尿病,偷偷在办公室抽屉里藏了巧克力豆和清酒,每晚加班时偷吃。】
张四郎强忍笑意,又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好了,三条隐私信息齐活:大岛健太的军火走私、麻田太郎收集上司把柄、龟田大佐偷吃零食。
【恭喜宿主满足升级条件,系统升级中…】
【系统升级成功!解锁新功能:情绪感知】
【情绪感知:可感知周围人物的情绪状态,有效范围10米。】
这功能有点意思!张四郎兴奋地搓手。虽然不如直接获取隐私信息那么直接,但在人际交往中感知对方情绪,对间谍工作来说简直是神器啊!
周一早上,张四郎迫不及待地试验新功能。一进翻译室,张四郎就开启了情绪感知。
犬养美惠子已经到了,系统立即反馈:
【目标情绪:警惕,好奇,略带兴奋】
张四郎心里一紧。警惕和好奇可以理解,兴奋是怎么回事?这女人在期待什么?
“早上好,犬养中尉。”张四郎打招呼,同时观察系统反馈。
【情绪波动:愉悦,期待】
“早上好,张桑。周末休息得好吗?期待下午的上海之旅呢。”犬养美惠子笑着说。
原来是因为这个兴奋?张四郎稍微放松了些。但直觉告诉张四郎没这么简单。
龟田大佐晃着肚子走进来时,系统显示:
【目标情绪:焦虑,饥饿,不满】
难怪脸色这么差,估计又被医生训诫不能吃喜欢的食物了,张四郎暗想。
山本少佐进来时,情绪感知显示:
【目标情绪:紧张,自责,性兴奋】
张四郎差点喷出刚喝的茶。前两个还好理解,性兴奋是什么鬼?难道山本已经在期待明晚与情妇的约会了?
一上午的工作中,张四郎不断试验新功能,发现不同的人情绪状态迥异:
香川优美表面平静,实则【焦虑,期待,警惕】;
大岛健太【愤怒,贪婪,紧张】;
麻田太郎【嫉妒,算计,自卑】
这功能太有用了!张四郎内心狂喜。现在张四郎能更准确地把握每个人的心理状态,从而调整自己的应对策略。
下午陪同犬养美惠子游览上海时,情绪感知更是派上了大用场。
当张四郎讲解外滩历史时,犬养美惠子表现出【兴趣,欣赏,放松】;
但当他们路过一家书店时,犬养美惠子的情绪突然变为【警惕,怀疑,探究】。
张四郎立刻意识到这家书店可能有问题,也许是军统或地下党的联络点?张四郎赶紧引导犬养美惠子离开那个区域。
在一家甜品店休息时,张四郎特意为犬养美惠子点了巧克力蛋糕。系统显示犬养美惠子的情绪立刻变得【愉悦,惊喜,怀旧】。
“犬养中尉喜欢巧克力?”张四郎假装随意地问。
“是啊,小时候父亲常从欧洲带巧克力回来。”犬养美惠子笑着说,但系统显示犬养美惠子的话只说了一半,真实情绪中还有【掩饰,悲伤】的成分。
这女人不简单,背后肯定有故事,张四郎暗想。
周日晚上,张四郎疲惫但满意地回到住处。今天有惊无险,不仅没暴露,还收集了不少关于犬养美惠子的信息。
周一早上,张四郎刚进办公室就感觉气氛不对。龟田大佐罕见地早早到来,面色凝重。山本少佐站在一旁,神情紧张。犬养美惠子已经就座,面前放着一叠文件。
【龟田大佐情绪:愤怒,担忧,恐惧】
【山本少佐情绪:紧张,自责,害怕】
【犬养美惠子情绪:冷静,满意,掌控感】
出大事了!张四郎立刻意识到。
“张桑,你来得正好。”龟田大佐声音低沉,“昨晚司令部发生了一起严重的安全事件,有人潜入机要室,试图窃取文件。”
张四郎心里一沉:“有没有丢失什么重要文件?”
“没有,警卫及时发现,窃贼逃脱了。”山本少佐接话,“但这是在打我们宪兵司令部的脸!”
犬养美惠子缓缓开口:“窃贼对司令部内部结构非常熟悉,巧妙地避开了巡逻队。内部人员作案的可能性很大。”
张四郎感到后背发凉。这是冲他来的?还是另有其人?
“所有人员都要接受审查,”龟田大佐宣布,“犬养中尉将主导调查工作。”
犬养美惠子站起身,目光扫过每个人:“请大家配合调查,清者自清。”
当犬养美惠子的目光落在张四郎身上时,系统显示犬养美惠子的情绪突然多了一丝【期待,好奇】。
这女人在期待什么?难道犬养美惠子认为我是窃贼?还是犬养美惠子希望我是?
张四郎感到自己陷入了一张无形的大网中,而织网的人,正坐在张四郎对面,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