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通过无线电汇报:“所有埋伏点就位,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张四郎手心出汗,军统的人应该已经开始佯攻了。
突然,一个通讯兵冲进来:“报告!运输队遭遇袭击!”
龟田猛地站起来:“终于来了!命令所有埋伏部队,收网!”
“但是…”通讯兵迟疑道,“袭击者只有五个人,而且一打就跑,似乎是想引开我们。”
龟田和山本同时愣住。就在这时,另一个通讯兵慌张跑来:“报告!指挥部西侧发现大量武装人员!”
“调虎离山!”龟田惊呼,“快命令部队回防!”
但为时已晚。枪声已在附近响起,军统行动队显然已经接近指挥部。
张四郎心中暗喜,计划成功了。但张四郎很快发现情况不对——日军回防速度远超预期,而且有更多兵力从意想不到的地方涌出。
“哈哈!”龟田大笑起来,“早就料到你们可能发现这是陷阱,所以我们在指挥部也设了陷阱!”
张四郎心头一沉。军统中了反陷阱!
枪声越来越近,指挥部内乱作一团。龟田命令所有文职人员也拿起武器抵抗,张四郎被迫接过一把手枪,心里叫苦不迭。
突然,指挥部大门被炸开,烟雾中冲进一队人——是军统行动队长刘能带队攻进来了!
“不许动!举起手来!”刘能大喊着,目光扫过室内,突然与张四郎对视一眼,微不可察地点头示意。
龟田趁机想从后门溜走,张四郎犹豫了一秒,果断开枪打中他脚下的地板:“大佐,危险!”表面上是在警告,实则阻止他逃跑。
山本则躲在桌后还击,那撮头发在枪林弹雨中奇迹般地依然直立着。
【系统提示:山本雄一少佐现在非常想上厕所】
张四郎忍不住笑出声,在这生死关头显得格外突兀。
混乱中,张四郎悄悄解决了两个想要从背后偷袭刘能的日军士兵。刘能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
就在军统即将控制局面时,外面突然传来更多日军增援的声响。情报科科长香川优美带着援兵赶到:“包围这里,一个不许放走!”
张四郎心中叫苦,这下完了,自己要么暴露身份,要么就得真的对同胞开枪。
关键时刻,老赵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兄弟们,炸他娘的!”
连续爆炸声响起,烟雾弥漫整个指挥部。
刘能等人在烟雾掩护下,开始撤退,外面已是一片混战,老赵不知从哪弄来一辆卡车,正在朝日军投掷自制炸弹——其实就是鞭炮加铁罐,但声势惊人。
“上车!”老赵大喊着,刘能和其余幸存队员跳上车,卡车呼啸着冲出重围。
身后,日军还在混乱中胡乱射击。山本雄一气急败坏地跳脚,那撮头发在硝烟中格外显眼。
卡车驶入安全区域后,军统众人这才松了口气,而张四郎见军统众人冲出重围放下心来。
龟田大佐的怒火几乎要将宪兵司令部的屋顶掀翻。
海鸥计划——龟田精心布置的陷阱,原本应该将军统上海站一网打尽,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不仅让军统重要人物全部逃脱,还折损了不少宪兵。
“八嘎!一群废物!”
龟田的咆哮声从办公室传来,连走廊尽头值班的卫兵都不由得缩了缩脖子。龟田那肥胖的身躯因愤怒而颤抖,光秃的头顶渗出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张四郎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龟田的声音依然充满怒意。
推门而入,张四郎看到一地狼藉——文件散落在地,茶杯碎片四溅,山本少佐和香川优美垂首站立,大气不敢出。
“大佐阁下,请保重身体。”张四郎用流利的日语说道,语气中满是关切,“那些抗日分子不值得您如此动怒。”
龟田猛地转身,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张桑,你说得轻巧!为了这个计划,我们筹备了许久。”
就在这时,张四郎脑海中响起系统的声音:
【叮!“隐秘探查”系统启动成功!检测到目标人物:龟田大佐。正在分析隐秘信息…】
张四郎心里一紧。这个不靠谱的系统总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冒出来,而且提供的所谓“隐秘”多半是些鸡毛蒜皮甚至令人尴尬的事。
【分析完毕!龟田大佐的隐秘: 今早称体重发现又重了2公斤,决定从明天开始减肥; 办公桌右下抽屉藏着一盒巧克力,是偷拿香川科长的;他戴的是德国造假发!】
张四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张四郎强忍住笑意,面部肌肉因克制而微微抽搐。
“张桑,你怎么了?脸色很奇怪。”龟田疑惑地盯着张四郎。
“没、没什么,大佐阁下。”张四郎急中生智,“我只是想到那些抗日分子如此狡猾,竟然逃脱大佐精心设计的陷阱,感到无比愤慨!”
龟田的脸色稍缓,重重坐回椅子上,那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是啊,他们太狡猾了…”龟田叹了口气,突然问道:“张桑,你觉得我们内部可能有间谍吗?”
此话一出,办公室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山本和香川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
张四郎大脑飞速运转,张四郎清了清嗓子,说道:
“大佐阁下,请恕我直言,我认为问题不在于内部有间谍,而在于军统那边有了新的指挥者。”
“哦?继续说。”龟田向前倾身,表现出兴趣。
“根据我这几天翻译截获的电文,军统的行动模式与以往有很大不同。他们变得更加谨慎,更加…有耐心。”张四郎小心翼翼地编织着谎言,既要引导龟田远离“内部间谍”的想法,又不能太过明显。
“我注意到,最近几次行动,军统都设置了多重验证机制,这说明他们对手中的情报持怀疑态度。如果是我们内部有间谍直接传递情报,他们不会如此谨慎。”
龟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道理。那你认为是谁在指挥?”
“我不敢妄下结论,但据我所知,军统上海站站长以多疑着称,有个外号‘九尾狐’。”张四郎巧妙地将龟田的注意力引向一个已知信息。
【叮!隐秘探查触发:山本少佐开始对香川科长有想法,但不敢说出来;香川科长其实更喜欢的是…女性!】
张四郎差点又破功了。这系统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专挑这种时候提供这种无关紧要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