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咳你妈了个逼……”
一转身,冲着秦峰大喊:
“老黑!给我把肺痨鬼的真身定住,老子要赏它吃颗花生米!”
“放心,交给我。”
听到呼声,秦峰当即调转罗盘方位,寻找刘栋的真身。
有了鬼契借李阳阳寿的作用,仅用了不到三秒钟……
秦峰成功找到并定住肺痨鬼的真身!
“老李,刘栋在你左边那棵石榴树下!”
此时——
原本隐匿在黑夜中的肺痨鬼,因咳嗽声的媒介过于靠近罗盘,被秦峰逮个正着。
“唰!”
李阳顺着强光手电的光团看过去。
果然在一处院门前,看到了被定在树下的肺痨鬼。
“找到……你了!”
枪管上膛,李阳大步朝前,一脸冷漠的径直冲向左前方。
趁着罗盘的定身媒介没消失前,他准备宰了这只鬼先收点利息。
可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之时……
“歘!”
霎时间……
一股极致的死亡感瞬间笼罩在他身上。
浑身汗毛炸裂!
浓郁的死亡感扑面而来。
仿佛他在这一刻,被推上了古代刽子手行刑的砍头台上。
“嗞嗞……嗞嗞……”
同一时刻——
“我快饿死了~”
“好疼~我的身体好疼~
耳边赫然响起了,饿死鬼陈正德与碎尸鬼刘云秀的厉鬼呻吟。
两只猛鬼一前一后,毫无征兆的站在了李阳的身后。
李阳根本不清楚,为什么去缠住腐尸鬼的它们会突然回来。
直到下一刻……他才明白。
那股极致的死亡感越来越重,李阳也发现自己的身体渐渐无法动弹。
“我操!尼玛!”
“老李!快看你后面!”
秦峰的怒吼声,提醒了李阳发现端倪。
他强行把脑袋偏向一侧,看向水泥街道路的入口。
赫然发现,一个身形高大的不明鬼影,此刻手里正举起一把明晃晃的黑色大刀,躬身弯腰对着空气做出挥砍动作。
“嘶——”
死亡之感如影随形。
黑色大刀落下之际,李阳感觉自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给我——挡住啊!!!”
李阳的嘴里,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吼声。
他到现在才明白,那如同跗骨之毒的死亡之感来自何处。
就是高大鬼影的手中铡刀!
随着两鬼前后重叠挡在李阳身后,为他构建起了第一层灵异屏障。
“咔嚓!”
只听到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刹那间——
碎尸鬼和陈正德的脑袋脖颈后,一把满是黑色锈斑的大刀出现。
径直砍向两鬼的脖子后面。
刀锋触碰到厉鬼真身的霎时,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轻松断头。
“啪嗒。”
两鬼就像古时被推上断头台的犯人,脑袋咕噜噜的滚落在地。
“扑通——”
穿着破烂青衫的身体,和裹满碎石泥浆的鬼躯应声倒地。
变成两具无头厉鬼……
可刀锋的砍头之势依旧不减。
李阳被固定的身体,随着两鬼挡住第一波袭击,此时已然可以自由活动。
但他根本躲不开持刀鬼影的袭击。
说明无名厉鬼的杀人媒介,早已锁定了李阳为袭击目标。
媒介并没有因为……陈正德和刘云秀的阻挡而消耗殆尽。
“操你妈!”
“拼了!!!”
感受到脖颈后明晃晃的铡刀杀意,李阳猛然往前一冲。
身体一个打滚翻滚出去。
倒在地上立马转身调转枪口,凭借着死亡的直觉感应,枪口朝上瞬间扣动扳机。
“哐当!”
一道金属碰撞的炸裂声响起。
打在空气中的霰弹枪,这一击仿佛打在了钢板墙上。
“噗呲!”
一瞬间——
黑夜中炸开一大团金色火花。
几十颗黄金弹珠,似乎打中了无名厉鬼的手中铡刀。
在惊险时刻让李阳侥幸逃过一命。
“咳咳……咳咳咳。”
开枪过后的后坐力,震得李阳的虎口发麻,嘴里仍不住疯狂咳血。
但李阳此刻根本不敢耽搁分毫。
一把擦掉嘴上残留的血迹,目光往周围一扫,发现秦峰几人的情况有所好转,没有被其他几只鬼围攻。
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他强忍咳血的冲动大声喊叫:
“所有人快撤!”
“往马家祠堂跑躲进去……!”
一边喊李阳身上动作不停。
杵着霰弹枪就爬起来往祠堂那边跑,现在他就只有赌祠堂是随后的庇护地。
“快跑!”
张杰扶着陈朝正快步后撤,秦峰则距离祠堂正门最近。
三两步冲过去,最先抵达祠堂大门。
结果刚到门口,正准备撞门进去时……
“咯吱——”
刷满红漆的厚重木门,竟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一时愣住的秦峰定眼一看,才发现是两个穿着警服的警察。
“你们……是?”
“别说话了,先躲进来再说。”
两名警员拉着秦峰往里拽,接着冲出祠堂大门朝李阳等人呼喊:
“你们快点……躲进祠堂就不会被鬼袭击,再跑快一点!”
当听到呼声时,李阳知道自己的猜想是是正确的。
然而——
随之就是他的破口大骂:
“操你妈的!”
“你们他妈的为什么不早点开门!”
一边跑一边咳嗽。
最后时刻三人有惊无险,冲到了祠堂门下,连滚带跑的跑了进去。
至于碎尸鬼跟陈正德的真身,早已化作几缕黑烟钻进了李阳体内。
“咯吱。”
当四人全部都跑进马家祠堂后,外面的所有厉鬼纷纷冲了过来。
“呜呀~呜呀~”
就连一直都没现身的双胞胎鬼婴,也从两侧的别墅房顶跳了下来。
很显然……
它们想在大门关上之前,冲进祠堂杀光里面的所有让人。
“快关门!”
看到这一幕,两名警察被吓到脸色发白,全力推动祠堂大门合拢关闭。
“哐当。”
当木门合拢的刹那,所有人紧绷的心终于松了口气。
“呼……呼呼……”
李阳浑身发软躺在地上呼呼大喘,嘴角还残留着大量的鲜血。
就连胸口的也被咳出的血液,裹上了一层厚厚的血浆。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从身上散发出来。
霰弹枪被随手扔在旁边,躺在地上看着祠堂的木雕天花板:
“踏马的…”
“…总算,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