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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褪色的夕阳与急促的电话

镰仓的案件结束后,毛利侦探事务所暂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毛利小五郎照旧对着电视里的冲野洋子犯花痴,毛利兰忙着准备晚饭,柯南则趴在桌上,假装写作业,实则在琢磨夜一那个神秘的“不明号码”到底是谁。窗外的夕阳把东京的天际线染成橘红色,楼下的街道渐渐亮起路灯,一切都显得慵懒而平和。

傍晚七点,事务所的电话突然尖锐地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毛利小五郎不耐烦地接起电话,语气带着被打扰的不悦:“喂?毛利侦探事务所!什么事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而急促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的木头:“是、是毛利小五郎先生吗?我……我有事情想委托您。”

“委托?”毛利小五郎来了精神,坐直身体,“说说看,是抓小三还是找宠物?本侦探可是很忙的!”

“都不是……”对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我叫蒲生良造,我被警察怀疑杀了人,但我没有!我需要您帮我找到一个目击证人,证明我当时不在场……”

柯南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悄悄放下铅笔,听着电话里的动静。

“杀人?”毛利小五郎皱起眉头,“你先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蒲生良造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绝望:“半个月前,美术馆的立荣先生被人杀害了。警察查到我身上,因为五年前,那个立荣骗走了我所有的积蓄,我跟他有过节。他们说我有动机,但我真的没有杀他!案发那天晚上,我一直在地铁站里闲逛,可没有任何人能证明……”

“地铁站?那种地方人来人往,怎么会没人看见你?”毛利小五郎质疑道。

“那天是工作日的晚上,那一站又比较偏,加上我当时心情很差,一直在站台角落坐着……”蒲生的声音越来越低,“警察说我的不在场证明不成立,这半个月来,他们天天盯着我,邻居看我的眼神都像在看杀人犯……毛利先生,您是名侦探,您一定能帮我找到证人的,对不对?”

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沉吟片刻。他对这种陈年旧怨引发的案件没什么兴趣,但“名侦探”三个字显然戳中了他的软肋。“哼,既然你这么相信本侦探,那就交给我吧!”他拍着胸脯保证,“说吧,案发时间是哪天几点?具体在哪个地铁站?”

“案发时间是7月15号晚上8点到10点之间,我在JR山手线的巢鸭站……”蒲生良造报出详细信息,语气里充满了恳求,“毛利先生,拜托您了,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挂了电话,毛利小五郎得意地对柯南和毛利兰扬了扬下巴:“看到没?本侦探的名声就是这么响!这种棘手的案子,也只有我能解决!”

“爸爸,你要认真一点啊,这可是关系到别人清白的事。”毛利兰叮嘱道。

“放心吧兰!”毛利小五郎信心满满,“明天我就去巢鸭站蹲点,不信找不到证人!”

柯南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一个人在地铁站待两个小时,完全没有目击者,这本身就有些蹊跷。而且五年前的过节被翻出来,总像是有人刻意引导警方的调查方向。他看向窗外渐渐沉下去的夕阳,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

二、消失的证人与逐日加深的绝望

接下来的几天,毛利小五郎果然雷打不动地去了巢鸭站。他拿着蒲生良造的照片,逢人就问7月15号晚上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地铁站的工作人员、小卖部的老板、经常在附近乞讨的流浪汉……他问了个遍,得到的答案却都是“没印象”、“记不清了”。

巢鸭站算不上繁华,傍晚时分人流量确实不多,加上那天是阴天,光线昏暗,没人注意到一个坐在角落的中年男人也情有可原。但毛利小五郎越是找不到线索,心里就越焦躁,尤其是每天晚上准时响起的电话,更像催命符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

“毛利先生,有进展吗?”蒲生良造的声音一天比一天沙哑,带着浓重的疲惫。

“快了快了!”毛利小五郎只能打肿脸充胖子,“我已经锁定几个可能见过你的人了,再给我两天时间!”

“好……好的,麻烦您了……”蒲生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却又不得不相信。

柯南偶尔会跟着毛利小五郎去地铁站,他注意到蒲生良造的照片上,男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夹克,眼神里带着一种长期被生活压迫的怯懦。他向地铁站的清洁工打听时,对方含糊地说:“好像是有这么个人,那天晚上确实在站台角落坐着,还跟我要过一张报纸……”

“您确定吗?”柯南眼睛一亮。

“记不太清了,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清洁工摇摇头,“而且警察也来问过,我当时没敢说,怕惹麻烦。”

柯南还想追问,却被毛利小五郎一把拉开:“小孩子别瞎问!清洁工的话怎么能算数?”他显然没把这条线索放在心上。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第六天。傍晚的电话响起时,毛利小五郎犹豫了很久才接起。

“毛利先生……”蒲生良造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不再有之前的颤抖和恳求,“还是没找到,对吗?”

毛利小五郎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我就知道……五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没人相信我,也没人愿意帮我……”他顿了顿,声音里突然爆发出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这世界根本就没有公平可言!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喂!蒲生先生!你别想不开啊!”毛利小五郎连忙喊道。

但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只剩下忙音在办公室里回荡。毛利小五郎愣在原地,心里第一次涌起一种莫名的恐慌。他想再打过去,却发现对方已经关机了。

“爸爸,怎么了?”毛利兰端着茶进来,看到他脸色难看,担忧地问。

“没什么……”毛利小五郎摇摇头,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兰,你说……他不会真的做傻事吧?”

柯南也皱起眉头。蒲生良造最后那句话里的绝望太过真实,不像是装出来的。他拿出少年侦探团的徽章,按下了夜一和灰原的频道:“夜一,灰原,有个棘手的案子,可能需要你们帮忙。”

徽章那头传来夜一懒洋洋的声音:“柯南?我正忙着打游戏呢,什么案子比我的通关记录还重要?”

“可能是谋杀案,而且牵扯到五年前的旧案。”柯南压低声音,“具体情况我晚点跟你们说,你们先留意一下新闻,看看有没有巢鸭站附近的异常事件。”

“知道了。”灰原的声音依旧冷淡,却透着一丝认真。

那个晚上,毛利小五郎辗转反侧,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他甚至想过去蒲生良造家看看,却连对方的地址都不知道。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三、郊外的尸体与刻意的“自杀”

第七天清晨,消息传来了。

毛利小五郎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的,打来的是目暮警官,语气沉重:“毛利老弟,你现在有空吗?郊外发现了一具尸体,死者可能跟你认识。”

“跟我认识?”毛利小五郎瞬间清醒,“是谁?”

“死者叫蒲生良造,他身上有一张纸条,写着你的电话号码。”目暮警官顿了顿,“我们在现场初步勘察,看起来像是自杀。”

毛利小五郎如遭雷击,手里的电话差点掉在地上:“自、自杀?不可能!他昨天还打电话给我……”

“你最好过来一趟,地址是……”

挂了电话,毛利小五郎脸色惨白地冲出房间,柯南和毛利兰连忙跟上。车子一路疾驰,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毛利小五郎一句话也没说,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

案发现场在郊外的一片树林里,靠近一处废弃的采石场。警车和法医的车停在路边,警戒线把周围围了起来。目暮警官看到毛利小五郎,叹了口气:“毛利老弟,你来了。”

“目暮警官,蒲生他……”毛利小五郎的声音有些哽咽。

“跟我来吧。”目暮警官带着他走进树林深处。

蒲生良造躺在一棵老橡树下,穿着和照片上一样的蓝色夹克,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鲜血染红了周围的落叶。他的表情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解脱。尸体旁边放着一个空药瓶,还有一张揉皱的纸条,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电话号码。

“初步判断,死因是胸口中刀失血过多,同时体内检测出大量安眠药成分。”法医低声向目暮警官汇报,“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10点到凌晨2点之间。”

目暮警官点点头,转向毛利小五郎:“毛利老弟,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有你的电话号码?”

毛利小五郎把蒲生委托他寻找证人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声音低沉地说:“他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说自己很绝望……我没想到他真的会……”

“唉,我看他是找不到证人,又被警方怀疑,一时想不开才走了绝路吧。”目暮警官叹了口气,“而且我们查到,五年前立荣先生被人袭击过一次,当时警方抓的就是蒲生良造,后来因为找到了不在场证明才把他放了。但那段经历对他打击很大,据说他因此丢了工作,老婆也跟他离了婚……这次又被怀疑杀了立荣,他承受不住也正常。”

柯南蹲在尸体不远处,假装观察蚂蚁,实则在仔细打量现场。他注意到几个疑点:蒲生良造握着刀的手很放松,不像是自杀时那种用力的姿态;胸口的伤口角度有些奇怪,更像是从正面被人捅进去的;而且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边缘太过整齐,不像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更像是刻意准备好的。

“目暮警官,”柯南突然开口,用稚嫩的声音问,“那个药瓶上有蒲生叔叔的指纹吗?”

目暮警官愣了一下,看向法医。法医摇摇头:“药瓶上只有死者的指纹,但奇怪的是,瓶身很干净,不像被人反复碰过的样子。”

“自杀的人会特意把药瓶擦干净吗?”柯南追问。

毛利小五郎也反应过来,皱起眉头:“对啊!如果是自杀,肯定是慌乱中拧开瓶盖吃药,怎么会擦得这么干净?而且这把刀……”他蹲下身,仔细看着水果刀,“这刀看起来很新,不像是蒲生这种经济拮据的人会买的。”

“你的意思是……”目暮警官有些犹豫。

“这不是自杀!是他杀!”毛利小五郎语气肯定,“有人杀了蒲生,然后伪装成自杀的样子,还故意留下我的电话号码,想把嫌疑引到我身上?”

“可是……谁会这么做呢?”目暮警官不解。

柯南的目光扫过周围的树林,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凶手一定是和五年前的案子有关的人,而且很可能就是杀害立荣先生的真凶。他拿出徽章,按下通话键:“夜一,灰原,你们那边有查到什么吗?”

“刚看到新闻,”夜一的声音从徽章里传来,“我们查了五年前立荣被袭击的案子,当时的证人叫竹冈静子,是个女的,不过一年前已经去世了。她的丈夫叫竹冈伸一,是……”

“是我警校的同学!”毛利小五郎突然喊道,脸色骤变,“竹冈他现在在警视厅工作,负责的就是刑事案件!”

所有人都愣住了。

四、警校的老友与隐藏的复仇

竹冈伸一赶到现场时,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他穿着一身警服,头发梳得很整齐,但眼下的黑眼圈暴露了他的疲惫。看到毛利小五郎,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小五郎?你怎么在这里?”

“竹冈,”毛利小五郎的语气很复杂,“死者蒲生良造,你认识吗?”

竹冈伸一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点点头:“知道,就是那个被怀疑杀害立荣的嫌疑人。没想到他会自杀……”

“他不是自杀,是被人杀的。”毛利小五郎盯着他,“而且凶手很可能就是杀害立荣的真凶。”

“真凶?”竹冈伸一皱起眉头,“说到这个,立荣的案子已经破了。我们抓到了一个惯偷,他承认是自己杀了立荣,因为在行窃时被发现,失手杀了人。”

“什么时候的事?”毛利小五郎惊讶地问。

“昨天晚上确认的口供。”竹冈伸一回答,“本来想今天早上通知大家的,没想到……”他看向蒲生的尸体,叹了口气,“可惜蒲生没能等到这个消息。”

柯南敏锐地注意到,竹冈伸一在说这句话时,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不是惋惜,更像是……解脱?

“既然立荣的案子已经破了,蒲生就没有理由自杀了。”柯南再次开口,“这更说明他是被人杀的!”

竹冈伸一看向柯南,眼神锐利:“小孩子别乱说话,办案要讲证据。”

“我有证据!”毛利小五郎站起身,“第一,药瓶太干净,不像自杀者留下的;第二,水果刀很新,且伤口角度可疑;第三,那张写着我电话号码的纸条,明显是刻意准备的。凶手就是想让我们以为蒲生是因为找不到证人、加上立荣的案子没破而绝望自杀!”

竹冈伸一沉默了片刻,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们会重新勘察现场,寻找他杀的证据。”他顿了顿,拍了拍毛利小五郎的肩膀,“小五郎,辛苦你了。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通知你。”

看着竹冈伸一忙碌的背影,毛利小五郎心里越来越不安。他了解竹冈,这个人性格沉稳,甚至有些沉闷,但骨子里很执着,当年在警校时,就因为太过较真而被不少人排挤。如果竹冈和这件事有关……他不敢再想下去。

柯南拉了拉毛利小五郎的衣角:“毛利叔叔,我们去蒲生叔叔住的地方看看吧,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毛利小五郎点点头,立刻带着柯南和毛利兰赶往蒲生良造的住处。那是一间位于巢鸭站附近的老旧公寓,房间很小,陈设简单,墙角堆着一些旧报纸和空酒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柯南在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日记本,里面记录着蒲生良造五年来的生活。从日记里可以看出,自从五年前被怀疑袭击立荣后,他的生活就一落千丈,工作丢了,家庭散了,每天都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他多次在日记里提到对竹冈静子的怨恨,说她“睁着眼睛说瞎话”,毁了他的人生。

“原来五年前指控蒲生的证人就是竹冈的妻子……”毛利兰惊讶地说,“那竹冈先生会不会因为妻子的事,对蒲生怀恨在心?”

“有可能。”柯南翻到日记的最后一页,上面只有一行字:“如果我死了,一定是被那个‘错误’害死的。”字迹潦草,像是写得很匆忙。

“‘错误’指的是什么?”毛利小五郎不解。

“可能是指五年前的冤案,也可能是指……”柯南的目光闪烁,“指竹冈静子认错了人这个错误。”

就在这时,毛利小五郎的手机响了,是竹冈伸一打来的:“小五郎,立荣的案子确实是那个惯偷做的,人证物证都齐了。蒲生的死,我们还是倾向于自杀,你就别再钻牛角尖了。”

“我不相信!”毛利小五郎对着电话喊道,“竹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忙音。

毛利小五郎挂了电话,脸色凝重:“他肯定有问题!我们必须找到证据!”

柯南拿出徽章:“夜一,灰原,你们能不能查一下竹冈静子去世前的情况?还有她当年为什么会指认蒲生?”

“包在我身上。”夜一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这种挖旧案的事,我最擅长了。”

五、慢跑的线索与餐馆的重逢

接下来的两天,毛利小五郎四处奔走,却没找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竹冈伸一似乎有意无意地在阻挠他的调查,每次他找到新的线索,总会被警方以“无关紧要”为由驳回。

这天早上,毛利小五郎接到一个新的委托——委托人床前小百合是个喜欢慢跑的富家千金,最近总觉得有人跟踪她,希望毛利小五郎能陪她跑几天,看看能不能抓到跟踪者。

“这种小事也要找本侦探?”毛利小五郎虽然不情愿,但看在丰厚委托费的份上,还是答应了。

他陪着床前小百合沿着河边的步道慢跑,心里却一直在想蒲生的案子。床前小百合跑得很慢,边跑边聊起附近的环境:“这条步道早上人很少,不过上周我好像看到一个穿警服的人在这里徘徊,眼神怪怪的。”毛利小五郎心头一震,追问详情,小百合却只记得对方身形挺拔,袖口沾着点泥土。

毛利小五郎冲进那家挂着“河畔小馆”木牌的餐馆时,门上的风铃叮当作响。柯南、夜一和灰原已经坐在靠窗的老位置,桌上摊着几张照片——都是蒲生良造日记里夹着的旧照,其中一张拍的正是五年前的竹冈静子,站在美术馆门口,手里捏着立荣画展的门票根。

“你们来得正好。”夜一推过来一杯冒着热气的焙茶,“刚查到竹冈静子去世前三个月,每周都来这家餐馆,每次都点一份鲷鱼茶泡饭。”她指尖点向照片边缘,“你看这窗玻璃的反光,能看到当时坐在她对面的人——是蒲生。”

灰原翻开笔记本,字迹冷静得像手术刀:“医院的记录显示,静子去世前半个月,因为脑瘤压迫神经,视力已经模糊到认不清人。她给竹冈留了三封未寄出的信,最后一封里说‘那年美术馆的灯光太暗,穿蓝夹克的背影都长得一样,我认错了……’”

“认错了人?”毛利小五郎把外套往椅背上一甩,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跳,“那竹冈知道这事,为啥不早说?反而要杀蒲生?”

柯南突然指着照片里静子的手腕:“看这串木珠,和蒲生日记里写的‘总在地铁站捡到的失物’一模一样。他当年大概是捡到了静子的手链,一直想还给她,却被当成袭击者抓了……”

话没说完,餐馆后门突然传来响动。竹冈伸一背着一个帆布包走出来,警服外套沾着崖边的泥土,看到他们时,手里的包“咚”地砸在地上,滚出几卷泛黄的病历——正是静子的脑瘤诊断书,最后一页夹着张字条,是竹冈的笔迹:“等找到那个真正的凶手,就带她去看海。”

“你们都知道了?”竹冈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他拉开椅子坐下,帆布包敞着口,露出里面的登山绳,“静子走前攥着这手链,说总觉得对不起一个人。我翻她的日记才发现,当年她指认蒲生,是因为蒲生那天在地铁站跟她问路,穿的蓝夹克沾着和袭击者一样的油漆印——可那油漆,是蒲生帮美术馆刷围栏时蹭的,根本不是袭击人时沾的。”

他从包里掏出个铁皮盒,里面是静子的日记本,某一页被泪水泡得发皱:“她说看到蒲生总在巢鸭站徘徊,手里捏着她的手链,却不敢递过来——原来他不是不敢,是被我们当成仇人了。”

“那你为啥杀他?”毛利小五郎拍着桌子,茶杯里的水溅了半桌。

“我没杀他。”竹冈猛地抬头,眼里血丝像蛛网,“我找到蒲生时,他正坐在采石场的悬崖边,手里攥着静子的手链。他说这些年总梦见静子站在美术馆门口,问他‘为什么不早点把手链还我’……他说活着太累了,让我把这手链带回去,埋在静子坟前。”

帆布包滚到柯南脚边,他弯腰捡起掉落的一张照片——蒲生站在悬崖边,背后是翻涌的云海,手里举着的手链在阳光下闪着光,像串小太阳。

“他是自己跳下去的。”竹冈的声音低得像耳语,“我想拉他,可他说‘这样静子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夜一突然起身,拉开餐馆的老式冰箱,从最底层摸出个冻得硬邦邦的信封:“刚才在后厨找到的,蒲生留的。”

信封上写着“致竹冈先生”,里面是张地铁票根,巢鸭站到镰仓,日期是五年前静子指认他的那天。背面用铅笔写着:“其实那天想跟你说,手链上的木珠掉了一颗,我捡了好久才找到,现在补好了。”

灰原的指尖在病历本上轻轻敲着:“法医说蒲生体内的安眠药,剂量不够致死,更像是……让人昏睡的量。”她抬眼看向竹冈,“你在他的茶里加了东西,对吗?想带他去静子坟前道歉,却没想到他会……”

竹冈的肩膀垮下来,像是瞬间老了十岁。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颗磨得光滑的木珠——正是手链上缺的那一颗。“静子坟前的土松,这颗珠总往下掉……现在好了,能凑齐了。”

毛利小五郎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往餐馆外拽:“傻站着干啥!跟我去警局说清楚!人不是你杀的,躲啥?”他回头冲柯南他们喊,“把证据都带上,咱们去告诉目暮,这案子得重判——判蒲生个‘糊涂罪’,罚他下辈子再把手链亲手还给静子!”

竹冈被拽得踉跄了几步,布包里的木珠滚出来,在青石板路上蹦跳着,正好停在柯南脚边。柯南弯腰捡起,阳光透过餐馆的玻璃窗照在珠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像五年前地铁站里,蒲生总对着发呆的那盏长明灯。

夜一把铁皮盒塞进竹冈手里:“静子的日记里说,她总梦见一片花海,你牵着她的手走在里面。”灰原默默把蒲生的日记放进包里,扉页那句“等一个道歉,等成了执念”被阳光晒得清晰起来。

警车停在餐馆门口时,竹冈突然回头,看了眼河畔的方向。毛利小五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晨雾刚好散开,露出对岸的樱树,枝头缀着新抽的绿芽,像极了静子照片里总戴着的那串木珠。

“对了,”竹冈突然开口,声音里有了点暖意,“静子说这家餐馆的鲷鱼茶泡饭,要配着梅子干才够味。下次你们来,我请。”

毛利小五郎挥挥手,把他推上警车:“少来!等你出来,该我请——点三份鲷鱼茶泡饭,一份给静子留着。”

警笛声渐远时,柯南发现手里的木珠上刻着个极小的“静”字。他抬头看向河对岸,晨光正漫过美术馆的尖顶,像给五年前的误会镀了层金边。

夜一突然笑出声:“你看毛利先生,刚才还拍桌子,现在居然在跟卖梅子干的老板讨价还价。”灰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毛利小五郎正举着三颗梅子干,非要老板算两颗的钱,手背上还沾着刚才打翻的茶渍。

“其实他心里清楚,”灰原轻声说,“有些债,不是靠坐牢能还的。”她把蒲生的日记放进背包,封面蹭到了夜一塞进来的焙茶罐,茶香混着纸墨味,倒像是春天的味道了。

柯南把木珠放进铁皮盒,和静子的日记放在一起。盒盖合上时,他仿佛听见五年前的地铁站里,风铃叮当作响——穿蓝夹克的男人蹲在角落,手里捏着串木珠,等着失主来认领,而穿白裙子的女人站在出口,总觉得那背影眼熟,却忘了自己的手链早就丢了。

后来,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招牌换了块新的,边缘刻着串小小的木珠。毛利小五郎总爱跟来委托的人说:“看见没?这叫缘分珠,丢了的总能找回来,认错的总有一天能说清。”

六、梅子干的余温和未说完的话

警车消失在街角时,卖梅子干的老伯正数着毛利小五郎递过去的硬币,嘴里嘟囔着“真是个怪人”。毛利兰走过去,把多出的零钱塞回老伯手里,轻声道了歉。柯南捏着那颗刻着“静”字的木珠,看毛利小五郎还在跟老伯较劲“三颗就该算批发价”,突然觉得这人虽然迷糊,却把“在乎”藏得很笨拙。

“柯南,发什么呆呢?”夜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指尖还沾着焙茶的热气,“灰原查到竹冈静子的主治医生住址了,要不要现在过去?”

灰原已经把病历本上的地址抄在了便签上,闻言点点头:“医生说静子最后那段时间,总提到‘蓝色夹克’和‘美术馆的灯光’。或许我们能找到更多线索。”

毛利小五郎终于放弃了和老伯的讨价还价,揣着梅子干走过来,把一小包塞进柯南手里:“喏,给你的。刚才看你盯着这珠子发呆,是想到什么了?”

柯南剥开一颗梅子干,酸得眯起眼睛,却也趁机掩饰了眼底的思索:“我在想,蒲生叔叔会不会早就知道静子阿姨认错人了?”他晃了晃手里的木珠,“你看这珠子磨得多光滑,肯定天天揣在手里摸。他要是真恨静子阿姨,怎么会把珠子补好?”

毛利兰若有所思:“说不定他一直在等机会解释?只是五年里,没人愿意听他说。”她看向河对岸的樱树,风一吹,新抽的绿芽轻轻晃动,“就像这珠子,掉了一颗都要找回来凑齐,人心里的结,是不是也该有个机会解开?”

几人往医生家去时,柯南注意到毛利小五郎把梅子干分成了三份,一份塞给兰,一份递给夜一,自己留了一份,嘴里还念叨着“这可是破案的重要道具”。夜一憋笑着跟灰原交换了个眼神,后者嘴角难得带上点弧度。

竹冈静子的主治医生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夫,听闻他们的来意,叹了口气从抽屉里翻出一本病历:“静子啊,是个可怜的姑娘。最后那周意识不清醒,却总抓着我的手说‘我认错人了,他会不会怪我’。”他指着病历上的字迹,“你们看,这是她清醒时写的,说那天在美术馆,她其实看到两个穿蓝夹克的人,一个沾着油漆印,一个手里捏着串木珠。只是警察问的时候,她脑子乱,只记得油漆印了。”

“那另一个人是谁?”毛利小五郎追问。

“不知道。”老大夫摇摇头,“但静子说,后来总在巢鸭站看到捏木珠的人,远远地看着她,却从不靠近。她想道歉,又怕对方不原谅……”

柯南突然想起蒲生日记里的一句话:“站台的风好冷,可看到她站在出口的样子,好像就不那么冷了。”原来那些年的徘徊,不是怨恨,是没勇气递出的手链,和没说出口的“没关系”。

离开医生家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金红色。毛利小五郎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蒲生不是自杀!他是想去找静子道歉,却……”话说到一半,声音低了下去。

夜一指着远处的铁轨:“巢鸭站到镰仓的末班车是晚上十点半,蒲生的死亡时间刚好能赶上。他口袋里的地铁票根,说不定是要去静子的墓地。”

灰原默默打开蒲生的日记,最新一页写着:“明天去买束白菊吧,听说她喜欢。”字迹比之前工整了许多,像是终于卸下了什么重担。

七、墓地的白菊与未寄出的信

镰仓的墓地在山坡上,晚风吹得松针沙沙作响。竹冈伸一果然在这里,他蹲在静子的墓碑前,手里攥着那串补好的木珠,肩膀微微耸动。

“竹冈。”毛利小五郎走过去,把梅子干放在墓碑旁,“蒲生不是你杀的,对不对?”

竹冈抬起头,眼睛通红:“我找到他时,他手里就攥着这串珠子,说‘告诉静子,我从没怪过她’。他说要在这里等天亮,亲自跟她说……”他从怀里掏出封信,“这是他托我转交给静子的,我没敢拆开。”

柯南踮起脚尖,看到信封上写着“致静子”,邮票却没贴,显然从没打算寄出。毛利兰小心翼翼地拆开,轻声念了出来:

“静子小姐:

五年前在地铁站捡到你的手链时,我就想还给你。那天在美术馆看到你,本来想打招呼,却被警察拦住了。他们说我袭击立荣先生,我百口莫辩,只知道你一定很着急找这串珠子。

这些年总在巢鸭站看到你,想递过去,又怕你觉得我是故意接近。听说你生病了,我天天在医院附近转,却连探望的勇气都没有。

今天终于敢来见你了。珠子补好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蒲生良造”

念到最后,毛利兰的声音哽咽了。风卷起信纸的边角,像是有人在轻轻应着。柯南把那颗刻着“静”字的木珠放在墓碑前,和手链串在了一起。阳光穿过松树枝,在珠子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五年前地铁站里的灯光。

竹冈伸一从包里拿出鲷鱼茶泡饭的便当:“静子总说这家的梅子干最好吃,蒲生……他大概也想尝尝吧。”他把便当分成两份,一份放在蒲生的临时墓碑前,“我会告诉警察真相的,蒲生是为了赶末班车失足摔下悬崖的,不是自杀,也不是他杀。”

毛利小五郎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像我认识的竹冈。”

下山时,柯南看到远处的铁轨上,一列火车驶过,车灯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光轨。他仿佛看到蒲生良造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捏着白菊,脸上带着释然的笑。

八、尾声:河畔的茶泡饭

回到东京时,天已经亮了。河畔小馆的老板正在支起遮阳棚,看到他们笑着打招呼:“要吃鲷鱼茶泡饭吗?今天的梅子干很新鲜。”

毛利小五郎毫不客气地坐下:“来四份!三份加梅子干,一份……给静子留着。”

柯南坐在窗边,看着晨雾中的铁轨渐渐清晰。夜一和灰原正在翻看蒲生的日记,最后一页夹着张照片——五年前的巢鸭站,穿蓝夹克的男人蹲在角落,手里捏着串木珠,远处穿白裙子的女人正焦急地四处张望,阳光刚好落在两人中间。

“原来他们早就见过。”毛利兰轻声说,眼里闪着泪光。

“是啊。”柯南咬了口梅子干,酸得皱起脸,心里却暖暖的,“只是绕了点路而已。”

老板端来茶泡饭,热气氤氲中,柯南仿佛看到蒲生良造和竹冈静子坐在对面,一个笨拙地递出木珠,一个红着脸接过,阳光透过玻璃窗,在他们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边。

毛利小五郎吃得正香,突然抬头:“对了,竹冈说等他出来,请我们吃茶泡饭!”

夜一和灰原相视而笑,柯南也跟着笑了。晨雾散去,河对岸的樱树抽出了更多绿芽,风一吹,像无数串摇动的木珠,在晨光里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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