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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的断刃军刀在晨露中划出冷光,将第三块碎玻璃嵌进橡树根的裂缝里。玻璃的锋利边缘朝上,与周围的枯枝败叶融为一体,只有对着阳光时才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反光。这是他们在老水磨坊附近布置的第七个陷阱,距离追兵不到两公里。

“角度再调三分。”他对着赵猛比划,“让玻璃刃与地面呈三十度角,既能划破靴底,又不会暴露反光。”昨天夜里,他们从废弃的啤酒瓶上敲下二十多块碎玻璃,这是目前最趁手的“武器”——没有杀伤力,却能有效迟滞追兵的速度。

赵猛用军刀把玻璃往里敲了敲,指节被露水浸得发白:“霄哥,你说这些当兵的会不会绕路?他们的卫星地图应该能看到这片林子。”

“不会。”林霄蹲下身,用松针盖住玻璃边缘,动作轻得像在摆弄易碎品,“正规军行军有固定路线,讲究‘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但咱们是民兵,懂这里的树哪棵会勾住裤腿,哪块石头下雨后会打滑——这就是咱的优势。”

金雪抱着从矿洞找到的军用指南针,指针在磁场干扰中微微晃动。“西北方向三百米有片沼泽,”她报出坐标,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那里的泥炭层能陷住靴子,要不要在必经之路埋点树枝?”

“埋带刺的藤条。”马翔突然开口,他正用草绳捆扎着一捆干芦苇,“昨天我去勘察时,发现沼泽边缘长着不少菝葜,藤蔓上的尖刺能刺穿胶鞋。”他把捆好的芦苇往泥里插了半尺,露出的部分像丛普通的水生植物,“等他们踩进去,藤条会缠住脚踝,泥炭层再一陷,至少能拖住十分钟。”

老张拄着根磨尖的杨木拐杖,忍着腿疼在旁边做标记。他用炭笔在树干上画了个不起眼的歪箭头,指向陷阱的反方向:“给他们留个‘路标’,正规军认记号,肯定会跟着走。”老兵的脸上沾着泥,眼神却亮得惊人,“当年抗洪水时,咱就用这招把溃堤的村民引到安全区。”

布置完最后一个陷阱时,林霄摸出怀表——这是从老张那里借来的老物件,表盘玻璃裂了道缝,却走得异常精准。“还有十七分钟。”他看了眼太阳的位置,“按他们的行军速度,差不多该到了。所有人,按第二套方案撤到山脊线。”

所谓的第二套方案,是林霄根据地形制定的“蜂窝战术”:十五个人分成五组,每组三人,呈五角星分布,各组间用鸟叫传递信号——这是山里猎户的老办法,布谷鸟叫代表安全,喜鹊叫代表发现敌人,乌鸦叫则是紧急集合。

林霄带着金雪和老周往东侧山脊移动时,听见了第一声闷响——有人踩中了玻璃陷阱。紧接着是士兵的痛呼:“妈的!什么东西?”

“保持队形!”红军军官的吼声传来,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不过是些小把戏,别被干扰!”

金雪的脚步顿了顿,手心沁出冷汗。“他们好像没受影响。”

“别急。”林霄拽着她钻进一片杜鹃花丛,花丛里的尖刺刮破了裤腿,“这只是开胃菜。”他吹了声悠长的口哨,模仿布谷鸟的叫声,通知各组陷阱已触发。

果然,没过三分钟,沼泽方向传来更激烈的争吵声。“有人陷进去了!”“该死的,这藤蔓怎么弄不开?”“快拿工兵铲!”

林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规军的装备确实精良,工兵铲能砍断藤条,急救包能处理伤口,但他们永远算不到,民兵会把沼泽、藤蔓、泥炭层当成武器。就像当年水库抢险,正规军带着抽水机来,却发现最管用的是村民们用身体搭成的人墙。

爬到山脊线时,赵猛的小组发来信号——喜鹊叫。林霄立刻示意金雪观察,她举着从矿洞找到的单筒望远镜,镜筒上还留着铁锈。“西南坡有蓝军!”她低声说,“大约一个班,正沿着我们的脚印追,速度很快。”

“让他们追。”林霄指着山脊另一侧的乱石坡,“那里的页岩是斜的,踩上去会往东南滑。赵猛他们在那边埋了松动的石块,只要有人踩中,整面坡的石头都会滚下来。”

老周突然指着远处的天空:“无人机!”一架小型无人机正从云层里钻出来,螺旋桨的嗡鸣声越来越近。

“卧倒!”林霄把金雪按在岩石后面,自己则滚到块凹地里。无人机的摄像头扫过山脊线,热成像镜头在阳光下泛着绿光。林霄能感觉到机身掠过头顶的气流,后背的冷汗瞬间被吹干。

“发现热源!”无人机的扩音器里传出机械音,“坐标北纬32°19',东经118°45',请求地面部队支援!”

“他们知道我们在这儿了!”金雪的声音发颤。

林霄却笑了,从怀里摸出块巴掌大的铁皮——这是从老水磨坊的水车残骸上拆下来的。“老马教的反光术,该用了。”他把铁皮对着太阳,调整角度,让反光正好射向无人机的摄像头。

无人机的嗡鸣声突然变得紊乱,显然是摄像头被强光干扰。它在山脊线上空盘旋了两圈,最终摇摇晃晃地往西南方向飞去——那里是赵猛他们的位置,显然是被铁皮反光误导了方向。

“走!”林霄拽起金雪,“趁他们被无人机带偏,去汇合点。”

通往汇合点的路需要穿过一片松树林。林霄故意在落叶上留下明显的脚印,甚至折断了几根树枝指向深处。金雪不解:“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们我们往哪走吗?”

“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林霄从背包里掏出最后半袋辣椒粉,撒在脚印两侧的草丛里,“松树林的风是旋转的,辣椒粉会顺着风扩散,等他们走进来,喷嚏能打个不停。”他又在几棵松树的树干上绑了些干艾草,“这东西被太阳晒热了会散发怪味,能干扰警犬的嗅觉。”

老周蹲下身,摸着地上的脚印突然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让他们觉得咱在耍小聪明,放松警惕。”

“不止。”林霄往深处走了几步,在一块平坦的岩石上用军刀刻了个歪歪扭扭的箭头,指向与汇合点相反的方向,“正规军讲究逻辑,他们会分析脚印、树枝、箭头,觉得这是我们的‘真实撤退路线’。但他们忘了,山里的规矩跟军营不一样——真真假假,全在一念之间。”

果然,当蓝军士兵追到松树林时,几乎没犹豫就跟着箭头往反方向追去。他们的靴底踩在撒了辣椒粉的草丛里,很快有人开始打喷嚏,接着是成片的咳嗽声。“妈的,什么鬼东西!”有人骂道,却没人怀疑这是故意布置的,只当是山里的野草作祟。

林霄他们则借着松树林的掩护,绕了个大圈,从另一侧的密道抵达了汇合点——一个被藤蔓掩盖的山洞,洞口仅容一人爬行通过。

“赵猛他们还没到?”金雪扒开藤蔓往里看,山洞里漆黑一片。

“快了。”林霄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他们的石头陷阱应该触发了。”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轰隆”的巨响,接着是士兵的惊呼。林霄笑了:“来了。”

半个时辰后,赵猛带着人滚进山洞,每个人都灰头土脸,裤腿上还沾着碎石。“太爽了!”他咧着嘴笑,露出被灰尘染黑的牙齿,“那帮蓝军踩着石头往上爬,被我们一推,整面坡的石头都滚下去了,至少能堵他们一个小时!”

“有人受伤吗?”林霄检查着他们的装备,发现少了两把工兵铲。

“老钱崴了脚,让他在第二备用点等着。”赵猛抹了把脸,“不过咱也缴获了好东西——他们掉了两盒压缩饼干,还有一壶水!”

马翔和老张也陆续赶到,带来了更重要的消息:“红蓝双方好像起冲突了。”老张靠着岩壁喘气,“我们躲在树后面听见的,红军骂蓝军故意把他们往陷阱里引,蓝军说红军指挥失误,吵得差点动手。”

林霄眼睛一亮。这正是他想看到的——正规军的纪律性在连续受挫后开始松动,猜忌一旦产生,就会像藤蔓一样疯狂生长。“再加把火。”他从背包里掏出块蓝军的臂章,这是之前在火场捡到的,“赵猛,你去把这个扔到红军的行军路线上,再故意留下几个红军的脚印。”

“高!”赵猛接过臂章,眼睛发亮,“让他们以为是蓝军故意设局害他们!”

陷阱的效果比预想中更好。当天下午,林霄他们躲在山顶的观察点,亲眼看见红蓝双方在峡谷里对峙。红军举着从地上捡到的蓝军臂章,蓝军则指着地上的红军脚印,双方剑拔弩张,完全忘了还有一群民兵在逃。

“他们的纪律快绷不住了。”金雪低声说,望远镜里,有个红军士兵甚至把枪口对准了蓝军,虽然很快被军官喝止,但火药味已经弥漫开来。

“这就是常规战术的死穴。”林霄望着山下的僵局,“他们习惯了按条例行动,习惯了明确的敌我划分,却不懂山里的生存法则——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他顿了顿,补充道,“也不懂什么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乌鸦叫传来——紧急集合信号。林霄心里一沉,立刻带着人往信号源赶去。

赶到时,发现是马翔的小组遇到了麻烦。他们被一小队红军堵住了去路,对方显然是脱离了大部队单独行动,领头的军官正举着枪喊话:“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马翔他们背靠着悬崖,退无可退,手里只有几根削尖的树枝。“别冲动!”林霄示意大家隐蔽,脑子飞速运转,“硬拼肯定不行,得想办法让他们自己乱阵脚。”

他注意到红军士兵的水壶都挂在腰间,显然已经渴了很久——这片山区的水源都被他们做了手脚,要么投了苦味的草药,要么藏了会划伤嘴的荆棘。“金雪,学狼叫。”林霄低声说,“越像越好。”

金雪愣了一下,随即深吸一口气,发出一声悠长的狼嚎。声音在山谷里回荡,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穿透力。红军士兵果然慌了,山里有狼是众所周知的事,他们下意识地靠拢在一起,警惕地环顾四周。

“就是现在!”林霄大喊一声,率先冲了出去,手里挥舞着一根挂满干艾草的树枝。赵猛他们紧随其后,有的敲着石头制造声响,有的往空中撒辣椒粉,还有人故意撞断树枝,制造出“四面八方都是人”的假象。

红军士兵彻底乱了。他们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闻着刺鼻的艾草味,听着狼嚎和杂乱的声响,有人下意识地扣动了扳机,橡皮子弹打在岩石上,反而加剧了恐慌。领头的军官想维持秩序,却被混乱的士兵推得东倒西歪。

“撤!”林霄抓住机会,拽着马翔往悬崖边的密道跑。那里有他们早就准备好的绳梯——用藤蔓和军用水壶的背带拧成的,虽然简陋,却足够支撑体重。

当最后一个人爬上绳梯时,林霄回头望了一眼。红军士兵还在互相推搡,有人甚至在争吵“到底有多少敌人”。他突然觉得有些讽刺——这些受过严格训练的士兵,拿着精良的武器,却被一群只有树枝和玻璃的民兵耍得团团转。

爬上悬崖,风带着松针的清香扑面而来。赵猛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却笑得停不下来:“他们肯定以为遇到了游击队!”

林霄没笑,他望着远处依旧在对峙的红蓝双方,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胜利。正规军的纪律性虽然受到了冲击,但根基还在,一旦他们反应过来,接下来的追击只会更猛烈。

“抓紧时间休息。”他靠在岩石上,闭上眼睛,“今晚他们肯定会调整战术,我们得做好准备。”

金雪递过来半块压缩饼干,是从红军那里“缴获”的。“你说,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们违反了‘规则’?”她想起之前听到的士兵抱怨,说他们“不按套路出牌”。

“规则?”林霄咬了口饼干,笑了,“山里的规则就是活下去。当年老猎户跟我说,遇到熊瞎子,别想着跟它讲规矩,要么爬树,要么装死,能活下来的才是本事。”他看向身边的民兵们,每个人都疲惫不堪,却眼神坚定,“咱是民兵,护着自己人活下去,这就是最大的规矩。”

夜色渐渐笼罩山林,远处传来红蓝双方收队的号声,显然他们终于决定暂时放下矛盾,先解决眼前的“民兵麻烦”。林霄知道,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但他心里不慌。因为他和身边的这些人,已经用最原始的智慧和最坚韧的意志,证明了一件事——在这片土地上,熟悉规则的人,永远斗不过创造规则的人。

明天太阳升起时,他们还会用玻璃、藤蔓、泥炭层,用所有能找到的东西,继续这场看似不对等的较量。因为他们是民兵,是野草,是石头缝里也要往外钻的生机,只要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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