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嫉妒恶神睚眦居然径直钻进了北冥准太子妃司徒玉的身体。司徒玉身子瞬间一僵,伸手便要去掐死北冥太子公孙龙。
公孙龙面对自己准太子妃的突然攻击,意识到是嫉妒恶神在作祟。他赶忙抓住对方的手,却又担心用力过猛弄断司徒玉的手。好在他身为魔族,体质比普通人类强健,不然以这样的掐法,正常人早就没命了!
北冥四公主公孙璃也急忙赶了过来,幻化成公孙龙的模样,协助自己的哥哥一同拉开司徒玉的手。然而显而易见,被嫉妒恶神附身的司徒玉力气极大,他们二人合力都难以将其拉开!
外面的众人也纷纷赶了过来,他们上前帮忙去拉司徒玉。然而,公孙龙一边紧紧地防止司徒玉掐死自己,一边艰难地说道:“都出去!你们去拉玉儿只会害了她,我必须保护她。”
众人无奈,只好退出了房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北冥太子与北冥准太子妃相互拉扯,却毫无办法。
就在这时,司徒玉突然一愣,开口说道:“太子……殿下……谢谢……你……保护……我……妹妹……”
众人都听出来了,这是司徒珏的声音,难道她附身在妹妹身上了吗?
与此同时,司徒玉的嘴里突然传出了另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你这个贱人,竟敢反抗我?”
只见司徒玉的右手缓缓松开,紧接着抓住自己的左手,将其拉开:“恶神……休想……操控……我妹妹……的身体……”
忽然,司徒玉口中发出怒吼:“不!你的怨力怎么如此强大!啊!”
公孙龙忽然想起来,自己身为魔族魅魔,拥有通过亲吻进入对方内心世界的能力。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抱住司徒玉,吻了上去!
北冥大公主公孙月目睹皇兄的这一行为,惊愕之情溢于言表。她深知,当年父王曾向自己吐露,母后是在父王被祖父操控意识之时,凭借亲吻父王的方式进入了对方的精神世界。
然而,表姨母北冥魔将魅魔王夜璃也曾告诫过她,这一做法极其危险。一旦在精神世界中战败,现实里的肉体也会随之消逝!
公孙龙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司徒家的大宅院。然而,此刻宅院被弥漫的黑雾所笼罩,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映入眼帘的是仿若木偶般的叛军,以及院子里满脸惊恐的仆人。他们的举动仿佛在上演一场木偶戏。叛军将刀刺入仆人的胸膛,随后拔出,返回院子大门;仆人走进院子,被刀插入胸膛,倒地后又重新站起,回到走廊,如此周而复始,显得极为诡异。
地上流淌的鲜血,也随着这些木偶人循环往复。
公孙龙手持魔蛇之牙,对那些怪异的木偶人视而不见,径直推门走了进去。此时,他听到楼上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心中十分纳闷:谁在上面呢?
大堂里,仍有不少叛军。他们如机械般不断重复着在大堂散开、集合,再散开的动作,就连物品也在重复着被打碎、复原、再打碎的过程。公孙龙看得头皮发麻,玉儿的内心世界竟如此诡异吗?
公孙龙不耐烦地将几个挡在面前的叛军从楼梯上踹了下去。出人意料的是,这些被踹翻的叛军,即便身体淌出了血,甚至胳膊都被踹折了,依旧面无表情地重复着“大堂集合——上楼梯——再集合”这一诡异行为。
此时,公孙龙听到上方的打斗声愈发响亮,其中夹杂着一个恐怖男声的叫骂和一个恐怖女声的怒吼,他急忙跑了上去。
当他来到二楼时,不禁大吃一惊。眼前竟是司徒太师的房间,几个叛军正机械地重复着一个循环:走到太师面前行刺,然后返回大门,接着再走到太师面前继续刺杀。而司徒太师则反复地起身、倒下,而后再次起身。
右侧司徒玉的房间里,两个叛军同样在重复着一套动作:砸门进入房间,翻箱倒柜,把面无表情的小司徒玉从床底拖出扔到床上,之后回到大门口再次砸门。房间里那个面无表情的小司徒玉也在不断重复着躲到床下、被发现、回到床上,然后继续躲到床底的循环。
公孙龙满心狐疑。四年前,他明明救下了那时还年幼的玉儿,还亲自牵着玉儿的手离开了司徒老宅,为何精神世界没有将他的木偶也包含进来呢?让他亲眼目睹自己的木偶救下玉儿,岂不是更为合适?如此一来,便只有一种可能——这里只呈现痛苦。
想到此处,公孙龙将手中的魔蛇之牙握得更紧了,说道:“既然是痛苦循环,四年前我能救你,今日同样能!”
他朝着左边司徒珏的房间望去,打斗声正是从那里传来的。与其他两个房间循环杀戮的场景迥异,这里满地都是木偶碎片,也不见叛军循环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影和一个红影正在激烈肉搏。
然而,红影正渐渐处于劣势。黑影一把将红影横抱起来,朝着墙壁猛力撞去,撞出一个大洞。可令人惊讶的是,那墙壁竟自行愈合了。红影脚步踉跄地重新站起身来,死死抵住黑影,不让对方靠近自己身后。
公孙龙猛地冲上前去,朝着那黑影狠狠刺出一剑。黑影微微一怔,迅速闪身躲开。红影见状,也瞬间愣住了。
公孙龙这才留意到房间内的情形,与他在现实中所见的落满灰尘的司徒珏的闺房不同,此处所有的家具摆设皆已成了碎片,看样子当时打斗得颇为激烈。
睚眦幻化为一团带有红眼的黑影,背后由黑影凝聚成一对巨大的蝙蝠翅膀。它正双手抱胸,冷笑地注视着两人。
而在另一边,司徒珏脸色惨白如纸,模样可怖至极。她那张略带婴儿肥的脸庞上,双眼被两个黑洞所取代,一道道血泪与伤痕相互交织,宛如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她并未穿着之前与众人见面时那件死亡之际的破碎衣衫,而是身着一件被鲜血浸染得愈发鲜艳的红嫁衣。这件嫁衣仿佛承载着她满心的仇恨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