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魔族在那一刻皆惊愕地发觉,尽管立于他们面前的仅是一位看似柔弱的少女,然而她身上却弥散出一股令人胆寒、极为可怖的邪恶气息。这股气息仿若能穿透灵魂,令人不寒而栗。
她身着一袭黑色衣袍,那衣袍在狂风中肆意飘拂,宛如拥有生命一般,显得格外诡异。她的眼部涂抹着浓重的黑色眼影,让她的眼神深邃且神秘,仿佛能洞悉一切黑暗。而她的双唇也涂抹着厚厚的黑色口脂,整个妆容诡异到了极点,令人不敢直视。
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那就是邪神吗?实在是太可怕了!”
云昭临手持彩虹之剑,从旁观之处迅速赶来。邪神尸罗刹冷笑一声,说道:“仇人之子,你虽有资格拿起你母亲的剑,却根本没能力将我杀死!”
北冥太子公孙龙与北冥大公主公孙月手持魔蛇之牙和魔蛇之杖,将目标锁定在了尸罗刹身上。北冥二公主的准驸马夏耀宸未携带御弓,只能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玥玥与邪神对峙,干着急却毫无办法。而北冥三公主公孙珑刚刚变过龙,此时还无法再次变龙,只能躲到二姐公孙玥的身后。
与此同时,北冥魔将赤狱和夜璃皆做好了战斗准备。赤狱怒喝道:“你身为邪神,竟敢跑到我们北冥国来,简直是自寻死路!”
夜璃悲愤地说道:“就是你制造的魔神害死了我的表妹魔界女王夜幽幽吗?我定要你付出代价!”
一听夜璃所言,魔族众人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起来:“我们的女王陛下,北冥王后夜幽幽,难道是被邪神所制造的魔神狰翼魔尊害死的吗?”
“为王后报仇!”
尸罗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声道:“不必紧张,我此番前来不过是寻些乐趣罢了。以你们目前的实力,还无法取我性命。待我那两个儿子解除封印,你们便到地狱相聚吧。”
云昭临朝着尸罗刹斩出十色剑气,尸罗刹仅仅一伸手,便将剑气轻易击碎,说道:“都说了,女战神之子,你如今还不是我的对手,好好去修炼吧。”
随后,她的身影在演武台上消失不见。
西岚太子宇文明、西岚公主宇文月,东临太子苏明宸、东临六皇子苏明澜,还有北冥准太子妃司徒玉,众人的脸都吓得煞白,惊声问道:“那……那人是邪神?”
公孙龙的眼中满是阴鸷之色,那邪神竟然已经混入了北冥之中。看来,日后得多加小心了。
不过,众魔族还是被公孙玥和公孙珑的实力所折服。她们给众人带来的惊喜实在太多,魔族们觉得她们有与邪神一战的能力。
在地狱里,地狱女王夜幽幽轻声询问邪神尸罗刹:“母神,您既然亲自前往了北冥国,为何不将女战神之子除掉呢?”
尸罗刹冷笑着说道:“女儿,倘若我杀了他,彩虹之剑与神之锁的关联便会中断,你大哥也就无法解封了。”
随后,她愤愤地说道:“我已经找了一些其他帮手,可真不知道那些家伙究竟何时才会行动,个个都在磨洋工,简直快把我气死了!”
地狱女王夜幽幽并未回应尸罗刹的话语,而是陷入了对往昔的沉思之中。
在鸣鸾宫中,云昭临依旧心有余悸,问道:“为何完全修复的彩虹之剑对邪神毫无作用?”
公孙月突然想起了神之锁,说道:“在幻境中,我们都看到神之锁是从彩虹之剑的力量中分离出来的,难道是因为神之锁的缘故,致使彩虹之剑未能发挥出全部实力吗?”
公孙龙说道:“无论如何,既然神之锁与彩虹之剑是一体的,且神之锁目前还捆绑着噬天,那我们就不能贸然行动。我推测,只有当神之锁彻底崩坏之时,彩虹之剑才能发挥出全部威力。”
公孙玥盈盈一笑,说道:“兄长,大姐,那我们该如何破解邪神的融合终极魔法呢?”
公孙龙和公孙月皆陷入了沉默。在场众人之中,唯有公孙玥的魔法最为强大。然而,即便强大如她,也难以战胜地狱女王幽幽,更不必说尸罗刹了。
深海海沟处,北冥魔将人鱼之王墨沧率领北冥海军,来到了藏匿着邪神尸罗刹二儿子劫寰的海沟里。他们惊恐地发现,这条灭世巨蟒的身躯极为庞大,几乎塞满了整个深海海沟,而且它的嘴里还不断冒出无数奇异的气泡!
墨沧向手下命令道:“给我严密监视,一旦出现异动,立即向我汇报!”
“是!”
夜幕降临,苏明宸被安排入住夏耀宸与苏明澜居住的双曜宫,宇文明被安排住进公孙龙的潜鳞宫,宇文月则住在公孙玥和公孙珑居住的珑玥宫。
苏明宸似笑非笑地问道:“表弟,二公主竟让你住在她宫殿之后?”
夏耀宸回应道:“皇表兄,北冥既无妃子,亦无王后,宫殿众多,此处是二公主特意挑选的。”
听到这番话后,他缓缓抬起头,从双曜宫的位置可以直接望见珑玥宫的窗户。苏明宸不禁暗自羡慕起表弟来,那位心思缜密的二公主,竟让表弟住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公孙玥既强大又体贴,只可惜自己与她没有缘分。
忽然间,他瞧见珑玥宫的窗纱被轻轻撩起,宇文月朝着这边望了过来。苏明澜说道:“西岚公主今日住在那边啊!”
夏耀宸望了过去,发现那人竟是白天遇见的西岚小公主。随后,他们三人目睹宇文月迅速放下了窗纱。
苏明澜调侃道:“肯定是皇兄模样太吓人,把小公主给吓跑啦。”
苏明宸轻捶了一下六弟,说道:“在北冥住了这几个月,你怎么还学会耍贫嘴了。”
宇文月凝视着珑玥宫,与自己在西岚居住的宫殿相比,珑玥宫显得更为华丽。她轻轻撩起公孙玥和公孙珑所在房间的窗纱,看到了后方的双曜宫。在双曜宫里,三个少年一同朝着这边望来,她急忙放下了窗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