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太子夏耀宸也步入了房间,公孙玥询问道:“你打算与我同床共枕吗?”
夏耀宸回答:“不必了,我只需搬来一床被子,睡在你旁边即可。”
公孙玥提出疑问:“你难道不担心别人会察觉吗?新婚之夜分开睡觉,很快就会露出破绽的!”
夏耀宸沉思片刻,点头表示同意,随后便钻进了被窝。可他觉得浑身不自在,毕竟在同一条被子下,难免会与对方有身体触碰。夏耀宸对公孙玥说道:“我晚上睡觉有踢被子的习惯,你一定要把自己的被子抓紧,不然第二天受风寒会很麻烦的。”
公孙玥心中暗想,一个游牧国家的太子,竟然接受过大国的礼仪教育,这实在是难能可贵!
“我知道了。”
“还有,明天要是在有其他人的场合,我会称呼你为爱妃,请你理解一下。”
“嗯。”
夏耀宸此刻正沉思着另一件事。初次相遇时,公孙玥在沙漠中昏倒,尽管穿着较多,她却未见一丝汗水。
后来在太子殿,她同样未显出汗迹。方才无意间触碰到她的皮肤,发现她依旧干爽无汗。这让他不禁怀疑,她真的是人类吗?
“你压到我的头发了,往外面睡一点。”
“实在对不起!”
两位“新人”就在这般氛围中进入了梦乡。
东临国,君王苏啸天接获紧急军情,几天前南焰再度侵犯边境,攻陷一座城池,掠夺了无数物资及妇女!
他怒不可遏,宣召自己的岳父——即五皇子母亲德妃的将军父亲,带领军队,准备铲除南焰!
此外,他接获一份情报,南焰太子似乎正与一位女孩举行婚礼!苏啸天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个机会,他明白婚礼期间南焰将会停止游牧生活,在一个固定地点集结,这将是消灭南焰的最佳时机,一旦错失这次机会,下一次的时机将无从知晓。
三皇子苏明烨携公孙珑游历京城,六皇子苏明澜则如同随从一般,紧随其后。
东临王室迎来了一位小女孩的消息,自然成为了众人议论的焦点。人们辨认出了三皇子的身影,并注意到他身旁那位三岁的小女孩,意识到她便是东临王室所带之女,她的可爱程度简直令人难以抗拒!
商贩们敏锐地察觉到,发财的时机已经到来。鉴于三皇子慷慨的本性,他们相信他将会挥霍无度。只要能够取悦这位尊贵的客人,一天的收入就可能相当于一年的总收益!
果不其然,三皇子出现在了制作糖人的摊位前,向摊贩吩咐道:“请依照我妹妹的模样制作一个糖人!”
话音刚落,他便随手抛出了一整块银锭。
摊贩点头应允,精心制作了一个女孩形象的糖人,并将其交给了公孙珑。公孙珑品尝着糖人,脸上洋溢着无比的喜悦。
三皇子尽兴之后,携公孙珑返回王宫,六皇子紧随其后。太子刚刚完成一幅书法作品,目睹这一幕,轻蔑地笑了笑,心中暗想,老三肯定是因为自己是富商的后代而对她宠爱有加。
太子步出,两位皇子向皇兄行礼。
苏明宸询问公孙珑:“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公孙珑回答:“我叫珑珑,太子哥哥!”
尽管对对方的真实身份并不了解,若换成普通女孩如此称呼自己,苏明宸通常会感到不悦,认为一个野丫头怎敢称自己为哥哥,然而对于这位女孩,他不仅未生气,反而宠溺地将她公然抱入怀中!
三皇子与太子的关系并不融洽,行礼之后便匆匆告别。
太子望向六皇子,不禁叹息。在王室六兄弟中,他唯独将六皇子视为真正的兄弟,然而六皇子的命运似乎并不顺遂。
苏明宸对公孙珑说:“哥哥教你识字吧!”
接着对站在那里显得有些迷茫的六皇子说:“六弟,你也来吧,记得到时候把妹妹送回去!”
太子沉思着,这个小女孩自称叫珑,但“珑”字的发音可以对应多个汉字。他决定让她亲自辨认一下自己的名字。
公孙珑凝视着太子手中的狼毫毛笔,似乎勾起了些许往昔的回忆。在那些回忆中,她的兄长和两位姐姐都曾握着她的手,耐心地教她书写。那些温馨的时刻,如今只能在记忆的深处寻觅。
然而,由于年幼,她那时仅能书写自己的名字。如今,由于记忆的丧失,她甚至只能书写“珑”这一个字了。
太子紧握着公孙珑的小手,苏明澜在一旁观察。他也识字,这些知识都是从太子练习书法后丢弃的废纸上自学而来的。此刻,太子和六皇子正试图猜测,她名字里的珑究竟是哪个珑?
公孙珑写完后,太子和六皇子大吃一惊,纸上清晰地写出了“珑”这个字!
王字旁,能取这个名字的,必定是位公主!
太子苏明宸急忙指示六皇子将公孙珑护送回海澜宫,并对六弟强调:“六弟,珑珑的真实身份必须保密!”言毕,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进宫向父王报告。
苏啸天从太子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原委,他的脸色变得阴沉。一位来历不明的外国公主出现在了自己的国度,他尚不清楚这位公主所在的国家是敌是友。
太子退下后,苏啸天召见了礼部大臣,询问道:“在我们这片大陆上,除了南焰之外,真的没有其他国家了吗?”
礼部大臣沉吟道:“回禀陛下,南焰临近海洋,或许是从南焰的海的另一侧来的!然而,过去曾有渔民出于好奇,冒险远航探索海的彼岸,却发现对面依旧是茫茫大海,并无其他国家存在。”
这样事情就奇怪了,既然没有其他国家,这位公主又是从何而来呢?
苏啸天沉思,必须妥善照顾这位公主,不论她的国家是敌是友。只要确保这位异国公主得到良好的照料,将来就不会成为开战的借口。
更何况,自己统治着这片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即便真有某个国家胆敢发起战争,对方长途跋涉而来,而己方则以逸待劳,完全可以在保持礼节的同时,做好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