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查内揪叛徒:棒断腿骨祭城主
一、疑云笼罩忧内鬼,纠结难断兄弟情
城主府灵棚的烛火摇曳,映着叶青云紧绷的脸庞。连续两次遇袭,每次都险象环生,尤其是诸葛散因自己而死,让他不得不直面那个最不愿触碰的可能 —— 身边有内鬼。暗门的兄弟都是出生入死的伙伴,当年在十八弯峡谷对抗马贼,在九拐弯围剿邪修,多少回都是靠着彼此的后背才活下来,现在要怀疑他们,叶青云的心里像被刀割一样难受。
他坐在厅堂的主位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剑,眼前浮现出暗门兄弟们的脸庞 —— 沉稳的暗卫小队长赵虎,机灵的斥候李二,力大无穷的护卫王猛…… 每个人都曾为他挡过刀、受过伤,他实在不愿相信,叛徒会在他们之中。
“首领,您别太为难了。” 赵虎站在一旁,看着叶青云纠结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咱们查内鬼,不是怀疑兄弟,而是为了找出害了城主、还想害您的凶手,也是为了保护其他兄弟,不让大家被叛徒连累。”
叶青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他知道赵虎说得对,可心里的坎还是过不去。暗门的待遇在北境算得上顶尖,每个兄弟一个月 50 两银子,是普通农户一年收入的数十倍,除了银子,他还为兄弟们盖了宅院,娶了媳妇,待他们如家人一般。他想不通,这样的待遇,还有什么理由背叛?
“50 两银子,足够让他们的家人过上好日子,不用再像以前那样颠沛流离。” 叶青云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们跟着我,过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可我从未亏待过他们,为什么会有人背叛我?”
玄机子坐在一旁,捋了捋胡须,语气平静:“青云,人心是最复杂的。有的人看重情义,有的人看重利益,还有的人可能因为一时糊涂,犯下大错。咱们现在要做的,是冷静分析两次遇袭的经过,找出可疑之人,而不是沉浸在纠结中。”
叶青云沉默片刻,最终下定决心:“好!查!就算是兄弟,只要背叛了我,背叛了暗门,我也绝不会姑息!赵虎,把暗门的兄弟都叫到厅堂来,咱们一起分析两次遇袭的情况。”
不多时,暗门的 20 名兄弟都聚集在厅堂里,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脸上带着疑惑,不知道首领为何突然召集大家。叶青云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面孔,心中五味杂陈,最终还是硬起心肠,开口说道:“想必大家也知道,我连续两次遇袭,第一次在柳叶镇遭遇飞僵,第二次在城主府,诸葛城主为我而死。这两次遇袭,凶手都精准地掌握了我的行踪,显然是有人泄露了消息。今天叫大家来,就是要找出这个内鬼,还死去的诸葛城主一个公道,也保护大家的安全。”
兄弟们顿时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什么?有内鬼?”“是谁这么大胆,敢背叛首领?”“一定要查出来,给城主报仇!”
叶青云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现在,咱们一起回忆一下两次遇袭前的情况。第一次在柳叶镇,遇袭前一天,谁有外出的经历?或者接触过陌生人?”
兄弟们纷纷回忆起来,有人说去街上买过东西,有人说去酒肆喝过酒,还有人说一直在宅院值守,没有外出。叶青云一一记录下来,暂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那第二次遇袭,也就是今天早上,在城主府之前,谁有外出的经历?或者提前知道我要去拜访诸葛城主?” 叶青云继续问道。
这次,兄弟们的回答更加谨慎。赵虎说他一直在客栈值守,没有外出;李二说他去街上打探过保宁府的情况,但没有接触过可疑之人;王猛说他一直在照顾马匹,没有离开过客栈……
就在这时,叶青云的目光落在了人群中的一个身影上 —— 韩不屈,大家都叫他韩三。韩三低着头,不敢与叶青云对视,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显得有些紧张。
叶青云心中一动,问道:“韩三,两次遇袭前,你都在做什么?有没有外出?”
韩三猛地抬起头,眼神闪烁,声音有些颤抖:“首…… 首领,第一次遇袭前,我…… 我去街上买了些东西,第二次遇袭前,我…… 我肚子疼,去了趟茅房,没…… 没外出。”
叶青云皱了皱眉,他记得很清楚,第二次遇袭前,他让赵虎通知所有人准备出发去城主府,当时韩三并不在客栈,赵虎说韩三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韩三说自己去了茅房,明显是在撒谎。
“韩三,你确定你去了茅房?” 叶青云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赵虎说,当时我让大家准备出发,你并不在客栈,他还派人去找过你,可没找到。你老实说,你到底去了哪里?”
韩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兄弟们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纷纷看向韩三,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赵虎上前一步,说道:“首领,确实如您所说,第二次出发前,韩三不在客栈,我派人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他,直到咱们快到城主府时,他才匆匆赶上来,说自己去了茅房,可客栈的茅房就在后院,怎么会找一圈都找不到?”
韩三的身体开始发抖,他知道自己瞒不住了,可还是不肯承认:“我…… 我就是去了茅房,可能是你们找的时候,我刚好回来了,没碰到你们……”
“够了!” 叶青云猛地一拍桌子,声音洪亮,“韩三,你还在撒谎!第一次遇袭前,你说去街上买东西,可我问过街上的商铺,没人见过你;第二次遇袭前,你说去茅房,可没人能证明!现在,我怀疑你就是那个泄露消息的内鬼!”
韩三吓得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首领,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背叛您!您相信我,我对您忠心耿耿啊!”
叶青云看着韩三的模样,心中的怀疑更甚。他知道,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仅凭韩三撒谎就认定他是内鬼。于是,他说道:“韩三,我暂时不追究你,但从现在起,你要接受监视,不能离开客栈半步,若是发现你有任何可疑的举动,休怪我不客气!”
“是,是!多谢首领!” 韩三连忙磕头道谢,站起身时,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
叶青云看着韩三离去的背影,对赵虎使了个眼色。赵虎会意,立刻跟了上去,暗中监视韩三的一举一动。
二、跟踪追迹露马脚,赌债缠身堕深渊
接下来的几天,赵虎一直暗中监视着韩三。韩三表现得很安分,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客栈的院子里发呆,偶尔会和其他兄弟聊几句,但大多时候都是沉默寡言,眼神里充满了焦虑。
直到第三天晚上,韩三趁着大家都在灵棚守灵,偷偷溜出了客栈。赵虎立刻跟了上去,只见韩三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了保宁府最有名的赌场 ——“聚财坊”。
赵虎躲在赌场对面的巷子里,看着韩三走进赌场,心中恍然大悟 —— 原来韩三是个赌徒!他之前听说过韩三喜欢赌博,但没想到他会赌到偷偷溜出来的地步。
约莫一个时辰后,韩三垂头丧气地从赌场里走出来,脸上满是沮丧。他走到赌场旁边的一个角落里,那里站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看不清面容。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黑色斗篷的人递给韩三一个布袋,韩三接过布袋,连连点头,然后匆匆离开了。
赵虎悄悄跟在黑色斗篷的人身后,看着他走进了一家偏僻的客栈。赵虎记下客栈的地址,然后立刻返回,将情况汇报给叶青云。
叶青云听后,怒不可遏:“好个韩三!竟然是个赌徒!看来他是赌输了钱,被人抓住了把柄,才泄露消息的!赵虎,你立刻带人去那家客栈,抓住那个黑色斗篷的人,我要亲自审问!”
“是!首领!” 赵虎立刻带领 10 名暗卫,朝着那家偏僻的客栈赶去。
半个时辰后,赵虎带着暗卫押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回来了。叶青云坐在厅堂里,看着被押上来的人,厉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和韩三见面?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黑色斗篷的人抬起头,露出一张阴鸷的脸,他冷笑一声:“叶青云,别白费力气了,我是影杀阁的人,韩三已经投靠了我们,是他把你的行踪泄露给我们的!”
“果然是影杀阁!” 叶青云咬牙切齿,“韩三为什么要投靠你们?你们给了他什么好处?”
“好处?” 影杀阁的人嗤笑一声,“不过是几百两银子罢了!韩三赌钱输了,欠了赌场一大笔钱,还不上,我们就给他指了条‘明路’,只要他把你的行踪泄露给我们,我们就帮他还了赌债,还给他几百两银子。没想到他这么没用,竟然被你怀疑了!”
叶青云听后,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自己视若兄弟的人,竟然为了区区几百两银子,就背叛了他,还害死了诸葛散!“把韩三带上来!” 叶青云怒吼道。
很快,韩三被押了上来。当他看到被押上来的影杀阁的人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韩三,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叶青云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韩三知道自己再也瞒不住了,他趴在地上,连连磕头:“首领,我错了!我不该赌钱,不该欠赌债,更不该背叛您!是他们逼我的,他们说如果我不泄露您的行踪,就杀了我的家人!我也是没办法啊!”
“没办法?” 叶青云冷笑一声,“为了几百两银子,为了保住自己的家人,你就可以背叛我,背叛暗门,害死诸葛城主?你知道因为你的背叛,有多少人差点丧命吗?你对得起那些和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吗?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信任吗?”
韩三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不停地磕头,嘴里念叨着 “我错了”,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流满了脸颊。
叶青云看着韩三的模样,心中的愤怒却丝毫没有减少。他对赵虎说:“去,拿一根大木棒来!”
赵虎立刻去库房拿来一根碗口粗的大木棒,递给叶青云。叶青云接过木棒,走到韩三面前,冷冷地说:“韩三,你背叛兄弟,害死城主,罪大恶极!今天,我要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着,叶青云让人把韩三的双腿放在凳子上,中间悬空。他举起大木棒,狠狠地朝着韩三的双腿砸去 ——“咔嚓” 一声,大木棒应声而断,韩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鲜血瞬间浸透了他的裤子。
韩三疼得满地打滚,冷汗直流,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兄弟们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丝毫同情 —— 背叛兄弟的人,不配得到同情。
叶青云扔掉手中的断棒,语气冰冷:“把他拖下去,关在柴房里,明天一早,带到诸葛城主的棺前,用他来祭奠城主!”
“是!首领!” 暗卫们立刻上前,拖着痛苦呻吟的韩三,朝着柴房走去。
三、灵前祭奠告城主,以血明志警众人
第四天一早,保宁府竟飘起了细密的雪花,鹅毛般的雪片落在城主府的灵棚上,很快积起薄薄一层白霜,让原本肃穆的灵堂更添了几分凄凉。诸葛散的棺木停放在灵棚中央,上面覆盖着绣着流云纹的白色锦缎,雪落在锦缎上,像是为逝者披了一层素纱。周围的花圈、祭品上也积了雪,唯有灵前的两根白烛,在寒风中顽强地燃烧着,烛火摇曳,映得牌位上 “故保宁府城主诸葛公讳散之灵位” 的字迹忽明忽暗。
柳氏和苏氏跪在棺前的蒲团上,身上裹着厚厚的素色棉袍,却依旧挡不住寒意。雪花落在她们的发髻上,很快融化成水珠,混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处凝结成冰粒。她们看着棺木,肩膀不停抽动,压抑的哭声在寂静的灵棚里格外清晰。
叶青云穿着一身玄色素袍,腰间系着白色孝带,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短刀 —— 这是诸葛散生前惯用的贴身兵器,柳氏特意拿来,希望能让他用这把刀,为夫君报仇。他走到灵棚中央,对着棺木深深鞠了三躬,雪片落在他的肩头,他却浑然不觉,眼神里只有冰冷的决绝。
暗卫们押着韩三走了进来,韩三的双腿已经彻底废了,只能被两个暗卫架着胳膊拖行,脚踝处的伤口还在渗血,在雪地上拖出两道暗红的血痕。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冻得发紫,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只有听到灵棚里的哭声时,才会下意识地瑟缩一下,露出恐惧的神色。
“诸葛城主,今日天降大雪,正是雪祭忠魂之时。” 叶青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飘落的雪花,“我将这背叛兄弟、害死您的内鬼韩三带来,以他的心肺为祭,告慰您的在天之灵,也让所有心怀不轨之人知道,背叛道义者,必遭天谴,必受极刑!”
说完,他抬手示意暗卫将韩三按在事先准备好的石案上。石案是用保宁府特产的青石板制成,冰冷刺骨,上面还刻着简单的祭文。两个暗卫用力按住韩三的肩膀和双腿,让他无法动弹,另一个暗卫则拿出布条,死死堵住他的嘴,只留下呜呜的闷哼声。
韩三的眼睛瞪得溜圆,看着叶青云手中的短刀,身体剧烈挣扎起来,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流到石案上,很快被冻成冰。他不停地摇头,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可此刻,再没有任何人会同情他 —— 他的背叛,不仅害死了待他如家人的首领的恩人,更是将暗门所有兄弟置于危险之中,这样的人,不配得到原谅。
叶青云走到石案前,左手按住韩三的胸口,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他看着韩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用出卖兄弟换来的几百两银子,买的是你自己的命,更是诸葛城主的命。今日,我便让你把欠的债,连本带利还回来!”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短刀猛地刺入韩三的胸口!刀刃锋利,几乎没有遇到阻碍,便穿透了皮肉。韩三的身体瞬间绷紧,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声音,眼睛瞪得更大了,瞳孔里映出飘落的雪花,很快失去了神采。叶青云没有停顿,手腕用力,将短刀向侧面划开一道三寸长的口子,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在石案上的雪片上,将白色的雪染成暗红。
他伸手探入伤口,手指触到温热的内脏,毫不犹豫地将韩三的心脏摘了出来。心脏还在微弱地跳动着,带着血腥的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很快蒙上一层白霜。叶青云将心脏放在事先准备好的白玉盘里,白玉盘上刻着 “祭忠魂” 三个字,鲜血顺着玉盘的纹路流淌,与雪花交融,形成诡异而肃穆的画面。
随后,他又用短刀依次割下韩三的肝脏,同样放在白玉盘里。肝脏的颜色呈暗紫色,带着淡淡的腥味,落在玉盘里时,发出沉闷的声响。整个过程,叶青云的动作沉稳而迅速,没有丝毫犹豫 —— 他要让诸葛城主看到,害死他的凶手,已经得到了最惨痛的惩罚;他也要让暗门的兄弟看到,背叛的代价,是何等沉重。
割下心肺后,叶青云拿起白玉盘,走到诸葛散的棺前,将盘子轻轻放在供桌上。盘中的心肺还在微微颤动,鲜血滴落在供桌的木纹里,与之前摆放的祭品形成鲜明对比。他对着棺木再次鞠躬:“诸葛城主,韩三的心肺在此,您若泉下有知,便请收下这份祭品,安息吧。我向您保证,定会将影杀阁的余党全部铲除,还保宁府一个太平,还北境一片清明!”
柳氏和苏氏看到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对着叶青云深深一拜:“多谢叶副盟主,为夫君报仇雪恨!” 她们的声音依旧带着悲伤,却多了几分释然 —— 害死夫君的凶手已经伏法,夫君的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息了。
暗门的兄弟们看着石案上韩三的尸体,心中没有丝毫恐惧,只有对首领的敬畏和对背叛者的唾弃。赵虎走上前,对着叶青云抱拳道:“首领,韩三已伏法,接下来,咱们便全力追查影杀阁的余党,定不辱使命!”
叶青云点了点头,目光扫过灵棚里的众人,最后落在供桌上的白玉盘上。雪花还在飘落,落在心肺上,落在棺木上,落在每个人的肩头。他知道,这场雪祭,不仅是为诸葛城主报仇,更是为暗门立下规矩 —— 从此以后,凡背叛者,无论身份高低,无论理由如何,都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永无例外。
“将韩三的尸体拖出去,扔到乱葬岗,让野狗分食,永世不得超生。” 叶青云的声音冰冷,“其他人,随我一起,为诸葛城主守灵三日。三日后,咱们便开始追查影杀阁的踪迹,不将他们全部消灭,绝不罢休!”
“是!” 众人齐声应和,声音洪亮,穿透了飘落的雪花,在保宁府的上空回荡。灵棚里的白烛依旧燃烧着,烛火映着供桌上的祭品,映着飘落的雪花,也映着叶青云坚定的脸庞。他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还会有更多的危险在等着他,但只要他坚守道义,只要兄弟们同心同德,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
雪,还在下着,像是在为忠魂哀悼,也像是在为正义加冕。三月飞雪,诸葛城主死的确实很冤枉,叶青云看到棺椁内的诸葛散的掩面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飘落,诸葛散看起来面目更加狰狞,叶青云伸出手,在诸葛散的脸上轻轻拂过,诸葛散的眼睛缓缓闭上了。